壁画刻画的人物和场景繁多。
祭祀台旁边,是一圈供品。
供品外围,围着跳大神的大祭司,带一群奇装异服人跳舞――高抬手,一条腿抬起,单足站立。
跳大神广场舞队左右两边,都是盛装打扮的官员,中间是亚兰特女神和她的家眷。
古怪的戈里高教授递来放大镜,卡尔接过道谢,拿着放大镜,仔细辨认着壁画上的小人。
亚兰特女神左右两边,分别是年幼的戥和普因,再就是跪在地下的奴隶,恭敬站着的护卫。
卡尔注意到,出现在这副壁画里的,除了格温特,还有其它皇卫。
凿刻壁画的人,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手残,每个人的大小比例不一样。
卡尔左手拿放大镜,右手迅速描一遍格温特和亚兰特女神的大小,用手指头比比距离。
戈里高教授道:“大小不是按实际比例,而是按地位高低来画的,越大表示越尊贵。”
卡尔注意到,同是皇卫装扮,有个人比其它皇卫比例大,问道:“这是侍卫长?”
“对,我们推测,他就是普因的驸马,但这副壁画,是在普因几岁时,所以他还是皇卫长,女帝也不知道他是她的孩子。”
“壁画……看不出什么,但我觉得这个皇卫长,有点眼熟……感觉有点奇怪……感觉……”卡尔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对壁画里模糊的超简单版小人,有种熟悉感。
“哪里奇怪?你怀疑他也是玛雅神?”
“只是觉得,作为普通皇卫的格温特,能得道成神,这个皇卫长是女帝子嗣,又是驸马,肯定能被重用。”卡尔道,但他知道这不是让他感觉奇怪的地方,又说不上来……
“成神标准,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格温特可能后来表现更好,逆袭了呢,照这么说,最尊贵、对帝邦贡献最大的女帝,更应该成神,但暂时没有研究资料显示,她成了什么功能的神。”古怪的戈里高教授思索道。
“后来戥继位后,亚兰特女神没有死,有具体资料显示她去了哪里吗?”卡尔决定抛弃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继续跟教授研讨。
“生下第十三个孩子普因后,女帝国事繁忙,有两年没生孩子,后来,开始临幸的皇庭里,强壮善战的勇士,驸马就是其中一个,第十四个孩子开始,到第十九个孩子,都是中原血脉,但估计不够强壮,或者多病早夭,甚至畸形,均没有公开记录,只有皇庭里简单的口口相传,那时候女帝注意到,不能找太亲近的血缘,皇庭里中原血统,都跟她有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所以第二十个孩子开始,全都是外族血脉。”
“包括但不限于,鲁印特人、列渤拉族、鲁印特人、列渤拉族、番犬人、白毛族……甚至一些类人生物,水鮄人,对吧。”
卡尔是个好学生,莎蒂跟他说的,都记在本本上。
“没错!白毛族,就是雪猿族后裔,血统稀释后,跟中原人比较接近了,但你是怎么知道水鮄人的?”古怪的戈里高教授透过老花眼镜上方,语气带犀利,问卡尔。
“玛雅水神,蓝色的半人半鱼生物,是女帝和水鮄人的后代,对吧?”
卡尔超纲复习知识,古怪的戈里高教授很惊讶,解释道:
“水鮄是古生物史里,真实出现过的类人生物,但它们很快从历史上消失了,一千年前,皇家博物馆还保留着记录和标本,但时代久远无从考究,也在多次内战里丢失了,2000年前,女帝四处侵略偷袭其它部族、国家、海岛,带回各种各样的俘虏,全都变成女帝的人种改良种子库,水鮄人就是那时落网的吧。”
古怪的戈里高,看到卡尔脸上不耻的表情,走心道:“女帝这个行为,不管在当时,还是每朝每代多年之后的现代,都是罔顾天伦的极度荒唐行为,所以才不出现在正史里,因为我们都是女帝的后代,不能给祖宗抹黑,另一方面,现代亚兰特人发色和瞳孔颜色,多种多样,也是拜这位女帝所赐,鲁印特人混血后裔最多,因为鲁印特人生命力顽强、健壮、不易生病,且长寿,缺点是比较鲁莽不事生产只知道蛮横掠夺,好战,不太用脑子,然后排行第二的是金发人种,一般金发的,眼瞳不是蓝色绿色就是灰色,是列渤拉族的混血后裔,但肤色不再是深红,中原人基因的肤色占上风,其它小众发色如灰发、红发、浅棕等,都是其它小众人种,女帝对亚兰特的贡献,绵延了千秋万代,为了感谢这位老祖宗对改善人种的贡献,我们还是决定不披露发表,只作为野史研究,代代相传下去。”
“非常感谢您,西伦曼诺教授!这次我受益匪浅,您的研究,对我手上办的案子,很有帮助,我代表伽利略州局,对您表达诚挚的谢意!”卡尔又行一礼,真心实意佩服这位高端学者。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年轻人你真的很幸运,我今天刚好有空,下次,相约都约不了我,早上我接到通知,中午的国际讲座取消了,好像因为有人在会场附近的农贸市场放炸弹,讲座立刻取消了。”
卡尔一直在科芬忙活,暂时没收到消息,估计这案子不算太大,继续探讨道:“那么教授,驸马皇卫长,跟普因的孩子呢?《亚兰特经》没有记录,只记录了国主戥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