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三月,暖风习习。
两道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霁然沐浴在暖阳里,朝前走。
“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录明阳骑着单车追上来,抽空,给她扔了一瓶水。
水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霁然稳稳接住,看向录明阳。
“准备出去?”他问。
“嗯。”
“又去哪儿?泡吧?”
“不然呢?”霁然问道。
“一个月反反复复泡吧多没意思,还不如跟我一起玩儿呢,我俩比谁先笑,谁输了谁脱衣服。”录明阳笑呵呵地说道。
霁然白了他一眼,道:“流氓,才有流氓的玩儿法。”
“我录明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流氓了怎么了?嗯?男人本色。”
“老色鬼。”霁然讽刺道。
“我也没说跟别人这样玩儿啊?”录明阳说,“从来只有你一个人说我色鬼,你的意思是,我只对你色鬼咯?”
“你这么说了,我还敢跟你出去吗?你的男人——本色?嗯,让人挺害怕的,万一哪一天,兽性大发,那可不得了。”
微风吹在霁然的发梢,好像吹动了她的眉眼,活灵活现,录明阳莫名觉得此时勾着唇角的霁然很好看。
“诶,”录明阳突然刹车,道,“下午约吗?去的话去新润广场等我。”
“我不去。”霁然边走,边道。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吗?”他觉得她否定得太快了,根本没有细思他要做什么。
“还能去哪儿?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以后都很少去打地鼠了,你还不懂?”
“你来就对了,你不去打地鼠,我还能强迫你啊?”录明阳道,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霁然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敷衍道:“再说吧。”
“六点,我在新润广场那边等你,你不来,我不会走啊,自己看着办。”录明阳说完,骑着自行车越过她身旁。
霁然看着他的身影,云里雾里的,也没太放在心上。
天气开始暖和,霁然想回家换几件薄点的衣服,方便换洗。
在酒店里收拾了大半天,整理好行李箱,去浴室冲了个澡,准备回家。
忽然翻看手机,已经是6:42。
屏幕上,有来自录明阳的一条未查看信息。
“你到哪儿了?我在等你。”
信息时间是5:55分发的。
距离现在,过去了快一个钟头。
霁然看着手机默了会儿,拨通了录明阳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
录明阳静默在一头没说话,霁然问道:“我说了不去了,你还在那儿?”
录明阳还是没说话,霁然隔着屏幕,隐隐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好吧,你不说话我当你知道了,我挂电话了?”她试探地问了一声。
录明阳才突然开口道:“霁然,你未免太狠心了吧!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等你等了一个多钟头你知不知道?!”
“你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老子骗你跟你说着玩儿的?!”
录明阳在她面前很少说脏话的,这会儿连老子两个字都气出来了,咬牙切齿的,想必是气到不行。
“你可以先回家的,而且,你找我去那儿有十分重要的事吗?”霁然还是耐着性子问。
“没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干什么!我知道你很忙,忙到连我的单独邀约都不肯出来!你确定还要这个样子,让我一直在冷风中等吗?!”
“……”
“嗯,那好吧,我希望你找我真的是有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你等我,我以最快的速度过来。”霁然说完,蹙了下眉,挂断电话。
她是打车到新润广场的,直到看到录明阳的身影,小跑过去。
“喂!录明阳!你这厮今晚是又犯了什么神经?!”霁然怒问一句,跑到录明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