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棠非常无语地在君弈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并且一路阻拦他给她的衣带打死结。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她肚子都饿扁了，才见外厅有人送来了早膳。
好不容易梳好头，洗漱完，准备出去用膳。
云小棠又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是一阵非常难受的感觉，这种不适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过的事。
十分难捱。
云小棠甚至有点后悔昨晚的冲动行为。
一时贪图美色，也不顾这具身体本身的年龄还较小，当时是挺刺激的，但事后就不太妙了。
她扶着墙，强忍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酸痛，瘸着腿来到了外厅。
走到餐桌时，迈出去的右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失去支撑向前栽倒下去。
君弈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见此反应很快地挥袖，用内力带起的风将她卷到了跟前。
然后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问她:“怎么？又瘸了？”
云小棠手中拳头攥紧。
妈的，这狗东西。
君弈随手把碗筷放在她的面前，然后道:“商船不出五日当会抵达羌国。”
云小棠收了恼意，拿起碗筷，看到摆在最面前的那个白色丸子，愣了一下，伸筷子去夹。
口中随意应着他的话:“哦，然后呢？”
关她什么事？跟她说干什么？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她可从不关心此行去哪，也不关心他要去干什么。
君弈:“你这几天呆房间里休息。”
云小棠蹙了下眉，听意思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离开，让她哪儿也别去。
不过她现在瘸成这样，怕是下楼都困难，便是有心大概也无力。
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好。”
君弈看向她，原本清冷的目光在触及她时霎时间柔和，一想到昨晚，便觉心中被一种愉悦的情绪填满。
从未有过的愉悦，亦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愉悦。
这种感觉，和他以前对男女之事的理解不太一样。
君弈低眸轻笑了下，没再想，望着她低眸啃丸子的模样，又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
他先是觉得她有些乖巧，而后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你不问些什么？”
云小棠闻言看向他，思索半天才意识到什么。
哦对，作为一个古代被人拐跑如今又没了清白的大家闺秀。
她正常的思维应该是拉着他的袖子，眼巴巴地要求他对自己负责并娶自己。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问题，她其实不太关心。
如果君弈以后还像这样喜欢自己，即便不娶她也会对她很好。
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了，即便娶了她照样也可以休了她，往夸张点讲，甚至是不高兴杀了她。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人人平等的法制社会，婚姻几乎没有什么束缚力。
所以对于这一形式，有或无，实在是不太重要。
想明白后，云小棠目色恢复坦然，像个十分识大体的妻子一样，将手放在君弈的手背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君弈:“……”
他略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总觉得昨夜的她和现在的她不太一样。
以至于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不太懂她。
君弈蹙了蹙眉后，倒底没再多说什么。
早膳后，他去把那只养在别处的小黑狗拎回来陪她，然后就出了房门。
望着仍跪在走廊上的影六，君弈抬指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表情:“起来吧，随我下去一趟。”
影六诧异地抬头，昨日主上还那般恼怒，他以为主上不罚他跪个几天几夜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怎么这才一日主上就命他起来？
应了声，忙站起来，望着主上那神色如常的面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主上变了很多。
主上身上的冷鹜凌厉之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
君弈出门后，云小棠很快收回了目光，抱起被他丢在地上的小踏雪。
将近十天没见，小踏雪见了她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刚开始连尾巴都没有摇。
当云小棠用同样的姿势将它抱起来的时候，它仿佛才想起了什么，欢快地摇起了它的小尾巴，还不时叫了两声。
云小棠抱着狗走到窗边，坐在窗边的桌前，把狗放在桌上。
然后手撑着桌面望着窗外的茫茫水面，一边用手摸小踏雪的头，一边轻声问:“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吧？”
小踏雪乖顺地趴在了桌上，尾巴摇得愈发地欢快。
……
之后两天君弈都不在，晚上也没见人影，正应了那句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话，自那日早膳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小棠甚至怀疑，那狗男人留下来的那两天，就是在盘算怎么睡到她。
如愿以偿后，就玩失踪。
云小棠其实也没有刻意去想什么，但是纷飞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的晚上。
想到那夜里的耳鬓厮磨，以及他拉她到怀里为她系衣带的场景。
其实在这商船上的每一天，她都过得挺舒心的，她有时候，也有过自私的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久一些。
但每当这些念头浮起，她又猛然意识到她所贪慕的是什么，只好不断暗示自己，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彩云易散琉璃脆，世间好物难长久，有些事情能有过一瞬的美好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云小棠这样想着，望着笔下的字句，忽然摔了笔。
“……”妈的，这才几天，她怎么就活得跟个深闺怨妇一样，简直了。
云小棠抱起脚边的狗，决定去走廊里遛狗放风:“走吧，小踏雪。”
这日天气晴朗，微风徐徐，她跑到走廊的尽头，趴在木栏杆上望向这商船之下的景象。
一层的木台子清清冷冷的，没了跳舞的舞姬，旁边也没有很拥挤的人群。
相对而言，二层的人倒是更多，依旧是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船上的人少了一些。
别的她不记得，但是那队跳舞的异国女子她印象很深刻，她也蛮喜欢看她们跳舞的，有时候不能下去，也会在这里远远观望一会。
但她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她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天气不好，所以才没有出来表演。
感谢 凌乱的优美 的月票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