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通灵心

花谷之中,忘忧湖畔,陈昊盘膝而坐,灵识缓慢地以自己为中心向外扩散,雪倾城说万物皆由灵气构成,他要做的,就是更加近距离的与灵气沟通和交流。

灵识触碰到周围的花草,陈昊能够感觉到花草所传递出的高兴和喜悦,这里的所有花草都是雪倾城亲手种下,感应到陈昊的灵识,自然是万般亲近。

“三年间我只顾去寻花瓣,竟然忽略了这么多东西。”

内心充斥着花草所传递出的喜悦,陈昊不觉也被感染,刚刚诞出萌芽的戾气在一片静谧之中被悄悄抹除。

陈昊意有所动,灵识化作一只玉手,轻轻地抚过身前的花瓣,就像空中的飞雪落在脸上一样,若即若离,若有还无,再观那片片花瓣,亦像自己一般,小心谨慎,唯恐这只像极了雪倾城的玉手突然离开。

接下来陈昊又分出几道灵识,每一道都用同样的方法靠近身边的花草,从花草当中传来的情绪也不尽相同,虽然都是开心,但每一朵花表现的方式都有细小的差别。

就像是不同的孩子,面对他们的娘亲,都只有一个爱字,但因为性格的原因,有的粘人,有的孤僻,有的强势,有的怯懦。

“我好像懂了,因为她爱你们,所以在需要的时候,你们会把每一片花瓣都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虽然我也做到了,但实际上跟我并无半点关系,对吗?”

花朵们不约而同地蹭了蹭抚摸它们的玉手,算是肯定了陈昊的话,同时也像是在告诉陈昊,它们一样愿意听他的话。

“我知道了,你们愿意陪我酿一坛醉相思吗?既然我从她的手里接下了星银,那我也会和她一样,做的每一件事都会遵从你们的意愿。”

离陈昊最近的那朵花抖了几下,一片花瓣从花朵之上脱离,紧接着旁边的花朵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不仅如此,在陈昊的灵识未能达到的地方,每一朵花都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成千上万片花瓣聚拢在陈昊的周围,编织成一条七彩的匹练将他包裹环绕,随着他伸手一指,七彩匹练直冲向前方的忘忧湖,卷起层层水浪。

陈昊回到木屋,取来几个陈旧的酒坛,翻卷着湖水的七彩匹练犹如找到了家一般,一股脑儿地钻进酒坛当中。

封上酒坛,陈昊长长舒了口气,继续坐在地上与花草谈心,它们不会说话,却能用动作表达想法,它们无忧无虑,却为陈昊的故事表现出喜怒哀乐。

“娘亲想教我的,应该是这样才对!”

讲完了所有故事,陈昊的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只见他拈起一片草叶,抬手之时,已然化作三尺长剑横扫而出,不偏不倚地砍在周围花草的茎叶之上。

长剑一扫而过,未曾遇到半点阻拦,所过之处的花草,依旧亭亭而立,这一剑并没有给它们带来半点伤害,但却真真正正的存在,剑锋上一层被分成两半的雪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万物皆可为兵,不伤无辜之人,灵识之剑,所斩亦是灵识,此一剑,便是我的神通,名为灵心。”

陈昊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一剑的成果,虽然更多还是借助了雪倾城教他的半式神通,但这也是他凭借自己感悟出来的,对他而言,意义自然重大。

同时陈昊也给这半式神通起了个名字,叫做灵域,一来是翎羽的谐音,二来是因为神通的作用,更像是一个领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化解属于灵力的攻击。

得了四坛品质极好的醉相思,外加一式神通,陈昊心情大好,甚至就算再遇上白天那个妖族青年,他都有信心战而胜之,神通灵心,最为克制的就是这种心术不正之人。

灵识回归本体,陈昊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借着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的晨光,可以看得到雪寒月的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而原本被雪寒月抱在怀里的银儿孤零零地躺在另一个被窝里,好不可怜。

陈昊确信自己没有胡思乱想,但是被雪寒月这么一个大姑娘压在身下,更别说雪寒月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

不觉之间,陈昊再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怕雪寒月醒来误会,于是轻轻推了推她,想先让她趁着睡意离开自己身上。

雪寒月口中嘤咛着,陈昊越是想推开她,她反而抱得越紧,几番推搡下,雪寒月的衣服越显凌乱,如脂似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其中滋味,只有陈昊这个敢看不敢碰的人最为清楚。

“我就是怕你揍我!”

陈昊低估了声,果断地把眼睛闭上,本着眼不见心为净的想法,试图去忘记身上的酥痒触感,可雪寒月却没他想象的那般老实,时不时就要挪动一下,再次勾起陈昊的无限遐想。

无奈之下,陈昊只能选择把雪寒月叫醒,至于能否解释得清,那就看雪寒月相不相信他的话了,不过有了神通灵心,起码能证明他是无辜的。

睁开眼睛,房间里比起刚才又亮了许多,眼前的场景也更加香艳,许是趴在陈昊的胸口更觉舒服,雪寒月一点要睡醒的迹象都没有。

陈昊狠了下心,用力把雪寒月环在他腰间的双臂扒开,然后撑起她的身子,翻转成平躺的姿势,做完这一切之后,陈昊才发现雪寒月已经醒了,四目相对,雪寒月的眼中透露着未来得及掩藏的不知所措。

此时陈昊正对着雪寒月的酥胸,眼神躲闪间,便窥见了半敞开的里衣中呼之欲出的大好春色,淡紫色的肚兜不仅没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反而更显诱惑。

陈昊本能的咽了口口水,发觉雪寒月面色不善,周围的温度也在瞬间冷了下来,他立马将眼神移开。

含霜从陈昊的眼前一闪而过,将紧闭的房门打开,随着阳光涌入,雪寒月身上散发的冰冷也淡了几分。但是陈昊知道,挨揍是避免不了了,开门的意思就是出去找他算账。

果然,雪寒月推开陈昊,自己率先走了出去,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但是要说的基本都在眼神中了,陈昊替银儿盖好被子,同样跟着雪寒月出了房间。

“寒月,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紫桐树下,雪寒月一身素白里衣,却已收拾整齐,陈昊不想真的冒出矛盾,即便是自己非挨揍不可,也想把事情给解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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