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的交接线

越韩暝双手抬到左肩,头微微向右倾斜,一边拍手一边说到:“好,好,好!”

那木诡老大则是诧异的打量着张西语,我看见云楠馨眼神凝重的盯着张西语。

张西语朝我看来,头还微微向上一抬,给了我一个极其自信的表情好像是在说“看,老子的名号响不响?不必崇拜我。”

我非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鄙视过后,我脑子也是一大片空白心想:身边这俩都是顶级大佬吗?我运气这么好的吗?

此时,越韩暝转过身对着那帮木诡恭恭敬敬的一礼,然后说到:“各位大哥,都是误会,没什么伪诡匠。既然是尹叔请各位前来,那就请回吧。”

那帮木诡互相望了望,然后又很默契的点了点头,还是那老大开口说的:“行,我们也没那么闲。”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越韩暝转过身对着我们这边,这时候张西语已经走到我们旁边了。越韩暝盯着我问:“你…到底想不想加入诡匠?”

我对他说:“我说过了,我会加入诡匠的。”

只见越韩暝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摇了摇头才说:“我是问,你…想吗?他会要了你的命,也许。”

他说完顿了顿又说:“不信你问问?”他指着云楠馨说:“问这个?她们都一样。”

我看着他们,只见他们像是事先说好了一般默契的点头。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我选择沉默不说话,越韩暝见状,声音有点古怪的说:“好吧,看来这个问题,有点难倒你了。”

我还在想答案是什么的时候,他画风一变,满脸笑容的说:“问题你慢慢想,现在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我有点蒙,然后问他:“什么事?”

只见越韩暝裂开嘴微笑,嘴越裂越大,直到几秒钟后,他的嘴角已经裂到耳根了…整个耳朵都成了两半儿,不成样子。

我整个人都还处于被吓傻了的阶段。他已经张开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这一瞬间我只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眼见他那变的锋利无比的牙齿已经扑到我的眼前了。突然一把小蔑刀把我这个“空间”撕开,我觉得这个比喻不恰当,更像是从一张纸的中间捅破一样。然后那把蔑刀穿过了越韩暝的身体。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纸”的另一边传来:“白痴,你怎么搞得?这就入陷阱了?”

只见云楠馨从中走出来,我有些诧异回过头看去,又见刚才还好好的云楠馨,张西语像是变成了纸张一样,一动不动。

我赶紧跑过去问云楠馨:“怎么回事?不是,你刚不是在那边?还有这…”这像是纸张捅破一样,我也没想好怎么形容,就没说下去。

她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然后眉头一皱:“你傻了?我什么时候站在那了?”

我这才想起,她刚刚说我入套了,然后我就问她:“你刚刚说我入套了是什么意思?”

她一招手,示意我跟过去,然后才生气的说:“一说老子就来气,才那么一小会,你就被人算计了,你可真有本事昂。”她语气里带了好几分不爽。

我感觉有些尴尬,就埋头跟着她走。

我猛的一抬头,然后往回跑。云楠馨诧异的问:“你干什么?”我指着那把刀说:“你的刀在那。”

我转身前好像看到了云楠馨做出垂落双肩的动作。动作很微小,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跑到蔑刀,前右手捏住刀柄一提,蔑刀竟然纹丝不动!即使我用尽全身力气,可结果依然不变。

我听见云楠馨无奈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走吧,小傻子。”她说话时还浅笑了几声。

我跟着她走,不一会就走到了我家屋前,我不理解的看着云楠馨,这时我发现张西语和越韩暝也在,而且很正常。我想我知道了,我刚肯定是被人偷袭了,靠!

张西语见到我后,就朝我跑了过来,并一拳打在了我的左肩上。力气不算大,他还补上一句:“嘿!伙计可以呀,我从来没见过可以这么快入两个套的人。”他张着嘴笑。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勉强着对着他笑。我问他:“你是在夸我吗?谢谢。”他听完哈哈大笑,还不时拍我的肩膀。

这时我发现越韩暝所处的位置空无一物,他已经离开了。

不一会儿,张西语就摸着肚子对我说:“我说大锅,你往上瞧瞧太阳都挂头顶了,你想饿死我吗?”

我看了看,确实都大中午了,然后我就进屋开始做饭了。因为是在农村,学的本事多一些自然也会做饭。

一会就做好了,然后招呼他俩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我又问了不少关于刚才的东西。

云楠馨没怎么说话,张西语倒像是话痨一般滔滔不绝。

关于一开始云楠馨说越韩暝中招了时,那个诡术名叫“讳疾忌医”字面意思就是得了某种病,不去看医生。诡匠解释为:以某种虚假的状态展现,就是找个假人代替自己做什么的,骗人用的,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假人。

然后就是那个“画地为狱”张西语用的一个诡术,现在的诡门很少有人知道,正是因为张西语会人多稀奇诡术,才有了那句“奇门诡术异门出,二十初开张西语。”的肯定。

云楠馨刚见到他时也是因为这句话才说他“猖狂”的。

“画地为狱”就是困住生灵的一种无形屏障。

很多人知道的是“画地为牢”他们说是因为简单没什么副作用,且作用相差不大所以取代了“画地为狱”。

副作用就是指使用过诡术后对身体产生的负能量。

第一次云楠馨救我时,满头大汗就是副作用的其中一种--疲倦。

而当我问到他们,云楠馨扔铜钱的诡术是什么的时候,他俩都不说话了守口如瓶。

其次就是那木诡老大喊的“伪诡匠”伪就是假,但又不能说这人是假诡匠,而是说这人是偷学的其他诡门的诡术。

有的诡术各门都晓有的就不一样了,如果云楠馨当时用的真是“画地为狱”那就是偷盗了。

从古至今只有两个人可以用别的诡门的诡术。他们倒是不说是谁。

刚才说我中招了,中的是画诡匠的“绘际”和“环环相扣”差不多,不过是异门的。

话说“绘际”这名字…我感觉好别扭。

刚说到这些就听见房外有一个粗大的声音在喊我,我一听就知道了这人是我大舅。然后就见我大舅冲进来对我说:“小浩你,你有看到,你看到小旭了吗?他不见了。”

大舅一边说还一边喘着粗气。小旭名叫陈旭东是我的表哥。

我听完赶忙起身对大舅说:“怎么回事?都二十多的人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大舅急得快跺脚了。

大舅说:“就是找不到了,好几天了,这要是一天两天的,我也就不来找你了。”

我又问:“报警了没?”大舅说报了,警察那边说会找。大舅来找我就是为了叫我一起找,人多力量大。

然后我,云楠馨,张西语就出门了,我本来说不用他俩的,谁成想他一人一句,人多力量大给我噎回去了。

我们也不知道该从何处找起,就算是漫无目的的寻找。这一路就听张西语搁那旁边抱怨了边走边说:“现在的警察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找不到?什么世道。”

我想反驳他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毕竟人家是帮忙。

云楠馨也是一言不发,跟着我到处转,。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一片小树林,我回头看他俩想着往回走,人怎么可能会在树林里呢?可他俩不这么觉得。张西语说:“往里走啊!”云楠馨没说话,直接往里走。

唉,少数服从多数,我也跟着。

走着走着,前面有一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再一看是个不大的亭子,由红褐色的木头搭成,还刻有花朵之类的图案。据我肉眼观测应该是个正六边形。

放到亭子之后张西语说:“走了好一会了,过去歇会儿吧,热死了。”我也觉得有点累了,表示赞同。

我们一步一步向那个亭子走,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在火车车厢里的感觉一样。当我们距离那个亭子不到两三米时,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就很突然的那种。

然后就听见云楠馨说了一句:“不好。”紧接着便是张西语说:“快退后。”我头晕的厉害,没反应过来要往后撤。

我双手扶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本来还有他们叫我往回走的声音,可我头晕的越来越厉害,现在已经听不清楚他们说话了。片刻后,我终于坚持不住了,头很晕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片熟悉。我正在我家,我一眼便认出了我正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起身下床,走出房间进一步确认,我走出房间看着眼前的客厅,家里没人。

我推开房门,熟悉的院子,还有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像我爷爷,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那不可能是我爷爷,我亲眼看着我爷爷入的土。即使知道那一定不是,我的眼眶也接纳了一股暖流。

他缓缓转过身,用慈祥的声音说了一句:“小浩。”爷爷的声音,表情,身影,无一不刻在我的脑海。

他就是我的爷爷,不可能有假,我也不会认错。

这一刻,可容纳百川的眼眶再也盛不下任何一滴泪水,泪珠脱离了眼眶,掉在地上打破了所谓的宁静。

我张开嘴喊道:“爷…”我连一句爷爷还没有叫完,爷爷就打断了我说:“小浩,你想成为诡匠吗?这是我第一次问你。”我回到:“爷爷,我想,当个普通人,与别人一样,我讨厌什么诡术诡匠,他害死了你们。”我边哭边说,眼泪早就止不住了。

我观察到爷爷眉头一皱,然后说了一句:“远离云家,蔑诡匠。”我不明白正想问,只见爷爷的身体化为星星点点,一股微风将它吹散。

我赶忙上前想要抓住那最后的星点,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梦醒了,原来是场梦!我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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