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真相的真相

这样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事情吗,自然是引起了这舞姬心中的轩然大波。

她进入临清坊时年岁尚小,算是与芸娘一同长大的,自然不愿相信这是芸娘主动的,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巧儿的身上。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无法说出口去质问芸娘,更不敢将这事情说出去与旁人听,便只能默默地将它藏在心中。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芸娘与巧儿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她看在眼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是到了后来,随着芸娘与巧儿的感情越发的好了,临清坊中也渐渐地传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她也曾想要阻止过,可是却也是无济于事。

一直到后来,她在临清坊的小园子里,撞见芸娘在偷偷哭。

当时的芸娘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让她无比的心疼。

毕竟芸娘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这般难过,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些个所谓的伦理纲常。

芸娘扑在她的怀中,一边小声的啜泣,一边将她的委屈道来。

原来在临清坊中传出那些风言风语以后,巧儿便渐渐地开始疏远她,甚至几次提出要离开临清坊。

芸娘自然是不愿意,两人就这样拉扯了许久。

那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两人又起了争执,芸娘这才偷偷的躲在小园子里哭泣。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她听了这话,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当即便要去找那巧儿。

毕竟在她看来,芸娘完全就是被这个巧儿带坏的。

如今却又要抛弃巧儿。

她自然十分气愤。

可是却又被芸娘拦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便再没有见到巧儿来过这后院了。

直到昨日,她看到那两具尸体,甚至什么都没有看清,便知道那两具尸体,一定就是芸娘和巧儿。

因为昨日本是印江城中的节日,往年这个时候,临清坊的舞姬们都可以自由的外出游玩。

可是这次芸娘却并没有选择出去游玩,而是推脱自己身子不适,留在了临清坊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巧儿出于某种目的,将芸娘杀死,然后又制造出意外失火的假象,让我们以为她们两个是死于意外?”沈时凊问到。

按照方才这舞姬的话来看,应当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就是她!一定是她不肯与芸娘分开,所以才部下这样狠毒的圈套,来害死芸娘的!”舞姬的情绪有些激动。

原来在昨日白日里,她便遇见了巧儿来后院,只是当时距离巧儿与芸娘决裂,已经过去好久了。

她只当巧儿是有别的事情,所以才来后院。

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撞上巧儿的时候,她那一脸的惊慌失措,很明显就是心中有鬼。

她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将那巧儿拦下来,不然芸娘也就不会被她害死了。

舞姬越是回想,便越觉得痛苦。

毕竟芸娘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如同她的亲妹妹一般,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她十分痛苦的抬起头,看着被静静的安置在床板上的两个人,猛地冲过去,看着那两具尸体中的其中一个。

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尸体上,看起来十分悲凉。

屋内的沈时凊、裴璟偡与柳天润三人,也是默契的没有再开口,毕竟这舞姬如今这般痛苦。

可正当沈时凊为她们感到难过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舞姬所对着的尸体,并非那个被环在怀中的‘芸娘’,而是外面的‘巧儿’。

“你……”沈时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裴璟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连忙走上前,指着外面的那一个,语气有些着急的问道:“你说外面的这一个是芸娘?”

舞姬一愣 ,随即又点了点头。

虽说这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但她却认得芸娘脖子上所带的这一根银质的颈环。

这颈环是芸娘出生时,她的娘亲给她置办的,所以芸娘从来都是随身带着,绝不会把那颈环给拿下来。

而且芸娘怀中的这一个巧儿的尸体,被烧的并不算太严重,巧儿的脸,她也绝对不会认错。

三人见舞姬点头,内心十分震惊,三人面面相觑。

若这外面的一个才是芸娘的话,那他们方才的推论,便都不能够成立了。

因为里面的这一个,才是被害死的人。

如果外面的这一个是芸娘的话,那岂不就成了芸娘害死巧儿了。

这就与舞姬的话对不上了。

沈时凊对着裴璟偡摇了摇头。

总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着什么隐情。

正当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兵。

“城主恕罪,这女子非要闯进来,说是有关于这案子的线索要亲口告诉城主,属下一时没有拦住,便被她闯了进来。”

柳天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伤心欲绝的舞姬却看向了突然闯进来的另一个舞姬,万分惊讶的开口问道:“梦兰?你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这个闯入衙门的舞姬名为梦兰,她也是临清坊的舞姬之一。

而她与死去的芸娘的关系,便要更近一层了。

因为她原本其实是临清坊中的洒扫婆子的女儿,后来因为长相出众又天资聪颖,才被破格选入了临清坊里成为舞姬。

而她与芸娘,自然也就成了一同长大的姐妹。

所以对于芸娘与巧儿的事情,其实她所知道的,远比先前的那一个舞姬知道的多。

沈时凊看着面前的梦兰,突然想起,她便是先前哭的十分崩溃的那一个。

“你知道关于案子的情况?”柳天润看着面前的梦兰,开口问到。

梦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痛苦与坚定。

“那便说说吧。”柳天润继续说到。

原来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先前的舞姬所说的那样,又或者说,并不完全是那样。

原来芸娘自幼在临清坊中长大,虽说有教习嬷嬷和一同练舞的姐妹们。

可是她们都无法代替父亲与母亲在她情感需求中的地位,随着时间的推移,芸娘的心理,便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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