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来访者

小猪皮睁开双眼,在身心都松垮下来后,不由大为垂头泄气叹道:“这聚灵期的功法,怎么会如此难练。”

“还是无法顺利把灵气吸纳入体内吗?”

正当他自顾自的说着时,这冷不防,便就忽然有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窜冒出来对其说道:“看来,你这四灵根的修行难度,比为师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困难呐。”

“师父?”

小猪皮闻言抬头一看,发现说话之人,赫然正是自己那个已经从地底下炼丹处,回来到这边的便宜师父。

心头一喜,不由赶忙开口向对方请教道:“师父,弟子是不是因为,自身这四种不同属性灵根在一直相互排斥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迟迟无法顺利吸纳入天地灵气到自己体内呀?”

“唷呵,看来你还不算太愚钝嘛。”程苇有点意外地说道。

“哎,弟子又不是真傻。”小猪皮无语说道:“好歹也看了那么久的书,心里多少也有点了解嘛。”

“嗯。”

程苇颔首,为他指出道:“你的四种属性灵根分别是水、土、鬼、木,品质纯度只有三十七,学习天赋还是下中。”

小猪皮虚心听着对方的讲述,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大大咧咧,胡乱开口插嘴打断。

“按照目前来看,你连最基本对灵气的吸纳感知都没有。”

程苇在沉吟片刻后,抬头说道:“为师粗略估计了下,你起码还要花上最少一个月,或是长达半年功夫,这聚灵篇首章教授的吸纳阶段,才能会有所领悟掌握。”

“最少也要一个月时间?”

在得知这一残酷评估后,小猪皮整个人都懵了,“不可能吧,师父?”

“什么不可能?”

“弟子居然要花费这么长时间,才能完成聚灵篇修行的第一步,吸纳?”

“你的鬼灵根和其他三种属性冲突难以调和。”程苇摇头,“即使是没有属性问题,可你的学习天赋也才下中而已,本身就领悟非常差。”

“可是...”

“为师没必要诓骗,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宫主将老夫硬塞给你当师尊。”

他对小猪皮吐露实话道:“但现在你好歹也是老夫的正式入室弟子,那为师自然该对你肩负起责任,教授好功法问题,不会只放空话瞎说。”

“喔,师父,按照弟子目前这样的修行速度。”

小猪皮向他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道:“弟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跨入到聚灵期啊?”

“这个为师没办法跟你保证。”

程苇倒真不是故意要这样说,因为齐玄宫内既无多余的药材资源,也无可以加快修炼速度的灵气胜地。

所以若要按照小猪皮现在这般修炼光景,去推演时间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准确估算出具体日期告知对方。

“什么时候能真正跨入到修仙的第一步,这全要看你自己了。”

小猪皮闻言,有些黯然失神地对师父敷衍道:“哦。”

“修仙本就是逆天之事,若无大毅力咬牙坚持。”

眼见对方情绪低落,程苇不由站在师徒的角度,难得开导他道:“就算有再好的资质,也是徒劳无用,如果你能...”

“唉...”

还没等他细致说完,小猪皮就倏然抬头,自顾自目视起前方来,像是对着空气,又像是对着程苇,郁闷叹说道:“也不知道,阿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什么?”

自己怕他失望难过,好意开口劝慰,可这小子倒好,居然还敢莫名其妙关心起别人来了。

程苇真差点没把自己鼻子给气歪掉,真是好心喂成了驴肝肺啊!

“人家是天灵根优品资质,还轮不到你来瞎操心这破事。”程苇语气十分不好地喝说道:“你小子先管好自己的修仙前途吧!”

“师父,你误会了,弟子这不是心情苦闷嘛。”虽被自己这便宜师父如此训斥,但他却是浑然不气,反而对其说道:“总归是想要通过念叨念叨朋友,好来稍微排解一下心中的这股忧愁。”

“嘁,就你那些狗屁说辞多。”

程苇对他撇嘴说道:“资质不好,就更该勤学苦练,别再扯废话了,赶紧继续吧。”

“是,弟子知道了。”

时间一晃,很快就过去了数日。

这天,未时五刻,在洞府内。

小猪皮还是如之前那样,一个人安静坐在大房不远处某块空地上,凝神修炼功法。

他虽然没有懈怠浪费掉一丝时间,但很可惜,小猪皮对这聚灵篇首章的修炼,始终进展缓慢,无法坚持超过四息以上功夫,让其非常苦恼不已。

“啧,又失败了么。”小猪皮在暗叹一声后,停止了修炼。

一宿未睡,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觉得再修炼下去,也只是徒增疲劳,便索性放弃。

正当小猪皮从地上起身,在舒展开了筋骨之后,打算返回屋里去休息一会时。

“小猪皮。”有个声音,莫名从他背后老远传来。

“诶,这声音,怎么听着好像是?”

他身形一顿,纳闷转头,在寻声去看这叫喊来源时。

“哇,不是吧,这,这是什么怪味啊!?”

小猪皮堪堪才转过去,正想要扫视那来人,在倏然间,鼻尖便被一股浓厚的怪气味给重重包围住了,这差点没把他直接熏晕过去。

只见,桓闰和秦子方,还有祁德隆三人,正一起共同费力托扶着,自家那个已经无法好好站稳了的便宜师父,艰难快步向大房这边走来。

“哎,师父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小猪皮在捂严自个儿的鼻子后,皱眉看着那即将走来到大房的四人,暗语。

等他们几个靠近过来后,小猪皮在摇头间,强忍受着这股子异味,向桓闰等人无语质问了句道:“阿闰,我师父这是怎么了?”

“程师伯喝醉了。”

“哈,他喝醉了?”

“嗯。”

“师父这大白天的,瞎胡喝什么酒呀,真是的。”

“其实,程师伯之所以会变成这样。”

祁德隆一边和秦子方将程苇给扛来到他跟前,一边苦笑着解释道:“主要是因为,中午那会,宫主为刚回来宗门的元长老设宴款待,而程...”

“程师伯应宫主所邀,陪同其他刚好有留在宗门内,尚未返回本部的长老们,一块出席了这场应酬酒宴。”

秦子方没等祁德隆开口说完,便就以一种很自然随意的方式,把对方那话直接给顺接了下去道:“没人帮他挡酒,以至于在散席后,整个人就给醉成这样了。”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小猪皮指挥着他们将自家这个便宜师父抬到大厅去,然后再随便找张椅子摆放后,让其一屁股坐下来休息。

“呼...”祁德隆和秦子方,甫一将人给放下后,均都不由大吁了口气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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