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驭说的很对,司慕深关不住路南。
破船都有三两铁钉子,路南哪怕把自己家当都舍上了,他还是小五爷。
何况,还有个东野为他奔波。
最关键的是,司慕深没想弄死他。
就在颜好他们跟司慕深吃饭的第三天,路南回家了。
路家的宅子早就给封了等着拍卖,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路南的公寓在顶楼,上下两层,顶楼有个很大的浴室,上面开了天光,泡澡的时候可以看到星星。
因为这个浴缸,他被好几个人嘲笑过,笑的最厉害的就是司慕深。
他说要不要给他弄点玫瑰精油粉红泡泡花花草草什么的,还嘲笑他是个小公主。
哼!
他泡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这房子也要卖了,这样的享受也没几天了。
路南哼着歌,喝了一杯红酒。
然后,他拿过手机,翻了翻,找到了东野。
东野是他的律师,现在他名下的产业,都是东野在帮着他处理。
他给他发了个微信,然后关机。
浴缸里的水是自动加热的,到人体的舒适温度就会停下来。
他泡了很久,都不会觉得冷。
……
东野下班去了田橙店里,他进去的时候店里还有俩个小姑娘在等着打包。
他走进来后,俩个小姑娘的目光就随着他移动了。
还窃窃私语,“好帅好帅呀,第一次看到戴耳钉穿正装的男人,竟然一点没有违和感。”
东野这些话早就听麻木了,要知道早年在国外的时候,他,路南,周闻驭,三个人在一起,可以秒杀一众欧美男生,别说那条街了,简直是那个城市最靓的崽崽。
他走到在调奶油的田橙身边,趴在她耳朵上叫了一声“老婆。”
田橙虽然看着没咋样,其实眼里早就甜化了,她低声说:“下班了?”
“嗯,饿了。”
田橙拿起一个小蛋糕塞他嘴里,“怎么样?我研究的新品种。”
“橙子味的。”
“嗯。”
“好吃,老婆做的什么都好吃。”
他不老实了,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田橙的腰上。
田橙用手肘杵了他一下,“别闹,还有客人呢。”
东野不买账,“她们来买蛋糕,又不是看我们。今天想我不想我?”
田橙翘起嘴角,“想呀,所以给你做橙子味的蛋糕呀。”
“老婆,你真好。”
他说着,就低头亲在了田橙的耳朵上。
田橙差点把奶油挤到手上,她瞪眼,“东野!”
东野笑出声儿,“做完这个就下班吧,我们去吃私房菜。”
田橙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做蛋糕。
俩个人以为偷偷摸摸,却早给那俩个女孩看在眼里。
这俩个女孩偷拍了照片,发到了自己的小颜书上,还拍了甜品和店里的照片,去跟自己的朋友分享。
因为她们的分享,田橙的店变成了网红店,以后客似云来,天天忙死。
这俩个女孩,也成了本年度东野最讨厌的人,当然这是后话。
田橙关了店后跟东野一起去吃饭。
她先打了个电话,问了奶奶在家的情况,才放下心。
东野带她去的地方是那种大宅院儿,门口还挂着大红灯笼,看起来挺神秘的。
东野说:“他们家的菜不错,据说是宫廷配方,还有点心,早就想要带你来尝尝了。”
田橙忽然想起个事儿来,“对了,饕餮楼的事解决了吗?”
“嗯,二哥出手的,现在那里归他了。放心吧,我们去吃饭还可以记账。”
东野拿出手机点菜,看到了路南的那条微信,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田橙问:“怎么了?”
东野说了句没事,可到底觉得不对头,点菜的时候都没刚才的兴致了。
田橙又问了次,“到底怎么了?”
他把手机给了田橙,“路南给我发的微信,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交代后事?算了,不管他,谁死他都不会死。”
田橙看了下,也担心起来。
“我们还没点菜,要不下次再来吃吧。”
“去看看?”
“看一眼吧,要不耽误什么,我们看完了去吃卤煮,刚好晚点人还少,一想到焖的烂糊的猪头肉和肥肠还有豆干,我就流口水。”
“小馋猫。”
这里位子不好订,最后吃不成是在是可惜。
俩个人开车大概40多分钟才到路南家,东野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
他急了,亲自动手试密码,试了几次竟然开了。
他走进去,凭着一股子敏锐感,上了二楼。
打开浴室门,他就看到了一片红里的路南。
“别进来。”他挡住了田橙。
田橙看着他的表情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了?”
“你,你赶紧叫救护车,路南割腕了。”
谁都没想到了,有野狗之名的小五爷路南,有一天会割腕。
很多人都说,路家今年风水不好,犯了太岁。
路东死了,路北路西进了监狱,路大婆和小婆去了精神病医院,剩下一个路老头在等死,现在脸唯一的一根苗路南也自杀了,这不是要绝户吗?
而有个人在吃绝户,那就是司慕深。
司慕深得到路南自杀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晚饭,跟他的未婚妻季白,也就是白杨一起。
白杨来了明城,总要跟他见个面的。
来通知司慕深的人是他的床上秘书佟鑫,他听了后手一抖,一块肉掉在了地上。
他问:“死了没有?”
“不知道,还在抢救。”
“那就是还没死,不用管他。”
他举起酒杯,对白杨说:“关于聘礼的事我都跟你大姐谈好了,以后司季两家共进退。”
白杨看着摇晃的酒杯,淡淡的说:“现在掌家的是我三哥,他说大姐是嫁出去的人,管不了家里的事。”
司慕深忽然就沉不住气,“你大姐还说你三哥是别人家的孩子呢,管不了你家的那点私事。”
白杨又看了他的手一眼,站了起来。
“我有些不舒服,下次我请你吃饭。”
司慕深微微皱眉,“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先回去。”
司慕深喊了佟鑫,让她送白杨回去。
司慕深自己一个人,又倒了一杯酒。
这次酒杯没抓住,倒了。
他恨恨的砸了酒杯。
妈的,想死,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