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再期盼这是一个梦,无数次深睡在醒来,我依然在这个看起来像是远古社会的世界里。
既然命运已经注定,不管前面是光明或黑暗,是坦途还是深渊,且行且看吧。
现在的这副身体已经恢复,早晨起床每个细胞里都充满力量,我也不在是这个家里的焦点,一切都在回到正轨。
时间像是已经过了一个月,我和李岳峰也越来越熟悉,不过我的语言方面进步并不大,认为这是他的教学水平不太行,我教他的反而更多。这个家虽然像是这里的诸侯,但似乎大多数男劳动力都要出城,去种地。刚醒过来那会忙过一茬,这会种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有几个是我原身体的爷爷,他们几个人会轮流出来,但并不种地,只是到处巡逻查看,或是跟人聊天,他们都很健谈,经常跟那些劳作的人聊的欢天喜地,都哈哈大笑。几个父辈可以当做劳动模范,健壮有力的身体,锄头里似乎充满能量,他们动作比普通人快,他们能很快就干完几亩地,然后去其他地方帮助其他人去。在几个小辈里,我前世虽然也种过地,估计是前阵子的大病初愈,所以主要在打酱油,似乎也没有人苛责我。huci.org 极品小说网
多数时间上午就能结束劳动,下午就是空闲时间。今天中午吃过饭,李岳峰带我去哪个大厅里。这里已经来过几次,之前都是在后排旁听类的角色,现在给我在前排安排了一个座位。对门那一排八个座位,从右起是三个爷爷辈的人,剩下五个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叔伯。我们这边都前排是年轻小辈,后面的人不大认识,有十来人。对面似乎都是家族里的人,大多我前两天都见过。
这一排里我排在第二,第一的是那天写字的年轻人,也是我的兄长,他叫李岳其。这名字是我按发音翻译的,并不知道他本来有没有什么意思。而且这里的符号形文字有时看起来是像汉字,又像日本文字,单个符号来发音,一个字符甚至有三个音节,但他又能像英语字母一样,只是两三个遇到一起他就变成其他意思,每当以为我学会了,可是用起来就两眼一抓瞎。李岳其在做会议记录,他写的很好看,句子排列的像是故意设计好的,似乎能成几件专门设计过的文字排列艺术图案。而且他是这几兄弟里面唯一结婚的,老婆是个素颜美人。身高到他肩头,体型甚是丰满,这多少事有点嫉妒的,前世就不怎么会撩女孩子,这好不容易成了官二代,一不小心成了白痴光棍,完全看不到前途坦荡的希望。
会后大家去准备行李,李岳峰解释了半天他发现他教我的我完全不懂,用我教的他也找不到适当的词,因为我教的只是一些简单的语句和诗词,不够用来解释今天的事情。他干脆在地板上画起来,他画的是河流和道路,弯弯转转的看不懂。画完了他在一个地方划出一个房子形状,说“这里是家”,这让我多少懂了一点,他们是要去类似封地就职。
第二天天不太亮,开始嘈杂起来,我去大厅前院里看,很多人打包好行李放在马上,在准备出发。李岳其看到我,他们已经习惯了我透明般的存在,李岳峰没告诉他们这个亲人身上发生的变化,他们我以为当初是掉下河里人变成了白痴哑巴。我看着他们,出了前大门就是一条街直通城墙,有些人往其他方向走了,我跟着我的这个父亲,他叫李正树,有六个兄弟,他排老三,但是从会议上来看他是这一代的接班人。
出了城门,他就不再往前了,这一队是他的两个弟弟和长子,他们都带着自己老婆孩子,都停下来听他说话。跨过桥,他们渐渐远去,李岳其带着他漂亮的老婆和他的亲弟弟,去他的任职地,三个月后他才会回来。
李正树看我,我不知道之前的故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感叹这个儿子成了白痴吗?我也想大展文采,让一票小美眉对我疯狂,又怕一说话被当成病神经了的人,被扫地出门或者关起来不见天日怎么办?不过多少算是他儿子,有没有对我的一丝看好呢?他自顾的走在前面,不管也不看跟在后面的人。
这是农忙后的一段闲时,现在城里大多数人都是到处去亲人家走动串门,或者聚在一起说话。我让李岳峰带我去城外,他说“不能靠河边”。我说“行”。城里面这个山丘叫“库德卡”,就是用来休闲的。现在上边到处是人,一群群小孩子吵闹追逐。李岳峰说前面人多,看见不好。我知道他在解释下去汉字就不够用了,他们的语言我也理解不了。
李家就在库德卡下面,这里出了城墙再没有专门用来隔离的院墙篱笆之类的,最外层是一圈大门朝里的房子,有一两处有个小门。
里面是按四方往里设计,就有整齐的空隙线路,房子并不像最外圈这样一点缝隙不留,这大概是方便出入,也不会走路都从别人家里穿过。
李岳峰说“去,看看,二娘”。他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母亲,除了稍微熟悉的李岳峰,我无法把这些人的关系带入,要喊一个我之前并不认识的人父亲母亲。这里也没有网络,不然就在头条发个帖,问如果我穿越了,要怎样和语言不通的一家人迅速融洽。另外怎样接受这个家庭的关系,在线急等!
女人还是躺在床上,现在还太早只有老李在屋里,看他坐在桌子旁边心里就发怵,这个男人有一种很强的气场。李岳峰跟他说话,他倒是能放下几分严肃,这有时不禁让我瞎想: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严格说起来现在他现在的这个儿子也并不能全是他亲儿子,肉身是他的,但灵魂却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放下手里的香木简,打开里门,女人已经醒了,她坐起来靠在床背上看着我,笑着跟李岳峰说话。老李招手让我进去,这个女人是他老婆,但是现在却苍老的像是他家里的老人,可想她这几个月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现在他的身边我像是一个贼,一个偷了她儿子的贼。先在这里简直是一种折磨,心虚的看着她憔悴的脸,记得刚醒来时她还是个气质风华的贵妇人,她是看出来了他的儿子已经不再是她的儿子?越看她的脸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浑身的不自在。还是李正树看我杵在这里实在生气,把我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