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难不成愿意解师兄心中的疑惑?”听到陈砚清猜中自己的心思,蓝衫青年也就不再掩藏,直接开口询问道。
“在下陈砚清,还不知师兄名讳?”陈砚清停下来对蓝衫青年行了一礼,然后便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既然是想要得到一些关于血傀宗和那血袍人的具体情报,那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是必要的。
“原来是陈师弟,师兄名为袁仁瑞,师弟称我一声袁师兄便可。”蓝衫青年见陈砚清如此懂礼数,心中好感大增,也是立即停下来向陈砚清介绍起了自己。
袁仁瑞知道既然眼前的这位陈师弟被大长老看中,收为了弟子。那日后必定是前途光明,地位甚至还会在他之上。
毕竟虽然他也是血傀宗的内门弟子,也拜在了一位筑基期长老座下。
但他的师傅也只不过是血傀宗内一位普通的筑基期长老。又怎么能和实力强大,地位极高的大长老相比呢。
不如现在趁此机会结交一番,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袁师兄,关于大长老为何会收我为徒,或许与我上等的修行资质有关吧。”陈砚清将自己上等的修行资质说了出来。
虽然紫阳剑宗那几位弟子在检测出他上等修行资质的时候表现的很是意外,很是兴奋。
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上等的修行资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到底有多稀有。
“上等的资质?难怪,难怪大长老会收下师弟。”袁仁瑞一听陈砚清说自己是上等的修行资质,顿时停下了脚步,明白大长老为何会收陈砚清为徒了。
“袁师兄,我这上等资质很稀有吗?”陈砚清见袁仁瑞反应这么大,立马接着开口询问道。
“陈师弟有所不知,这上等的修行资质岂是一句稀有便能够概括的。这血傀宗内有修行者近千人,我敢说其中是上等修行资质的绝对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见陈砚清还不明白自己上等修行资质的稀有,袁仁瑞不由得苦笑一声,对着陈砚清详细地解释起来。
虽然说下等的修行资质就有突破到筑基期的可能性,但这几率确实是很小的。即便能够突破也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之后的成就也极其有限。
而陈砚清拥有上等的修行资质,便意味着陈砚清只要不是半路夭折,修行突破到筑基期便是十拿九稳,毫无问题的。
不仅仅是如此,对于之后晋升到金丹期也有着不小的可能性。
听完袁仁瑞的讲解,陈砚清终于知道自己上等的修行资质是有多么稀少了,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因此出现多少喜色。
因为陈砚清知道那位血傀宗大长老肯定对他图谋不轨,而根源便是自己上等的修行资质无疑了。
“是想要夺舍还是什么?”陈砚清一副沉思的神情,心中不断猜测着血傀宗大长老的目的。
“想来陈师弟是第一次来到我血傀宗,对宗门之内的事情不甚了解,需不需要师兄向你介绍一番?”袁仁瑞见陈砚清沉思,便再次开口询问道。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既然眼前这位陈师弟对血傀宗缺乏了解,那他便稍微花点功夫介绍一下,也算是一种示好了。
“师弟感激不尽!”陈砚清见袁仁瑞愿意主动为他介绍血傀宗的情报,又怎么会不愿意,当即开口说道。
随后,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袁仁瑞为陈砚清介绍血傀宗的种种,而陈砚清也是时不时的提问,发出自己的疑惑。
等到两人到达通道的尽头时,袁仁瑞刚好为陈砚清大致介绍完血傀宗一切。
“所以啊,师弟。别听外面的人说咱们血傀宗是什么邪道魔宗,那都是谣传和污蔑罢了。”袁仁瑞总结了一下,想让陈砚清放宽心。
“见鬼了,这还不是邪道魔宗是什么?”陈砚清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嘴角一抽,心中很是无语。
袁仁瑞对血傀宗的介绍让陈砚清更加确定这宗门不是什么名门正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师弟,我们到地方了。”袁仁瑞开口说道。
推开通道尽头紧闭着的厚重大门。二人走进后,陈砚清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极为宽广的大殿。
大殿之中摆放着无数盏的灯台,这些灯台之上刻有不同的姓名,灯台中都燃着一团黄色的火焰。
在大殿之中的蒲团上有一位身着蓝衫的内门弟子盘坐着看守着无数盏灯台。见袁仁瑞带着陈砚清走进来,才慢慢地起身。
“袁师弟,你带这人前来是想要点燃命魂灯?”这看守命魂灯的内门弟子皱着眉头看着只有练气一层境界的陈砚清。
陈砚清现在也知道这血傀宗的一些基本的情报了。虽然血傀宗是一个邪道门派,但一些基本的框架还是有的。
宗门内的人可分为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执事或长老、峰主、掌门这几个层次。
没有引气入体的凡人便是杂役弟子。像被血袍人带回来的刘少舟一行人便会按照血傀宗规矩先成为杂役弟子。
等到他们引气入体,成为练气一层的修士之后便可以从杂役弟子晋升为外门弟子,拥有一定的自由。
而若是能够修行到练气五层,便有资格去拜在一位筑基期执事或长老座下。点燃命魂灯,晋升为内门弟子,成为血傀宗的骨干。
陈砚清现在不过是练气一层的境界,却被袁仁瑞带着来到这存放命魂等的大殿,难免让这位看守命魂灯的内门弟子疑惑。
“莫师兄,这位陈师弟刚被大长老收为弟子,所以即便现在境界有点低,但仍然有资格点燃命魂灯,成为内门弟子。”袁仁瑞开口向看守命魂灯的莫玉河解释道。
“大长老新收的弟子?”莫玉河看着平平无奇的陈砚清有些疑惑。
虽然他心中也好奇眼前的陈砚清为何会被大长老收为弟子,但他明白这和他无关。只要符合规矩那他便按规矩办事就行了。
莫玉河点了点头,转身从一旁的木架之上拿下来一盏未被点燃的灯台,然后来到陈砚清的面前。
“将你的一滴精血滴在这盏命魂灯上。”袁仁瑞见陈砚清不明所以,开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