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回不夜城长安僧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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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笔记》

(根据梦中唐玉佛袈裟上的文字,慕言誊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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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遍青山往事休,归来佛号印心头。

人生八万四千梦,却向无声一念收。

浩瀚太空,低头俯瞰,我凝视着这颗我所钟爱的蓝色星球,微微一笑,泪流满面!

入狱之前,我是G星云联合舰队参谋长,我的案子主要同P病毒泛滥有关!它的出现并非偶然,起初貌似舰队司令部几个参谋玩的恶作剧,在工作之余设计这款游戏娱乐,利用“英雄”技术在银河系建模,开辟三维空间,设定自圆其说的物理定律和游戏规则,美其名曰进行低维生物文明演进研究,结果E这颗行星误打误撞成为合适培养皿,培养出了P病毒。

此前细菌战是星际争霸惯用手段之一,尽管违反伦理,因为没有出台相关法律,谴责仅仅存在于道德层面。瓦特法典颁布,对于残忍对待生命和严重破坏环境的细菌培养技术,上升到了法律层面予以禁止。低维细菌也是细菌,同样受到法律约束。那几个参谋行为已经涉嫌违法!惊慌失措,向我求助:“控制不住啦!参谋长,救救我们!”

“不要惊慌。”我把情况了解清楚,发现已经不可收拾。P病毒野蛮生长,那颗美丽星球已经腐烂成为发霉苹果,怫然而叹:“事到如今,只有坦白自首才是唯一出路。”

“细菌培养在法律上面等同于大面积谋杀,判得非常重!”除我之外没有参与胡闹的有两人:艾米和弗雷德。其中,弗雷德参谋提醒:“如果自首将会面临牢狱之灾,您可要想清楚了。”这一点,我也非常清楚,可是为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自首,艾米参谋就将此事私自告诉了他的父亲,监察院长F·艾米,后者随即提请公诉。

立刀军事法庭公开审判。陪审团来自各大星系元老,一致认为参谋长负有领导责任。法官听取陪审团意见,认为我违反瓦特法典,犯有蔑视生命罪和环境污染罪,罪名成立,判处终身监禁。——这意味着我成为整个G星云叛徒,真是五雷轰顶的消息!

“艾米取代了您,成为联合舰队参谋长。”前往监狱之前,只有弗雷德参谋来看过我,帮我复盘整个事件,并且告诉了我结果:“这是艾米父子阴谋,事情发展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他觊觎这个参谋长职位,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居然遭遇这样的厄运,感到非常不公平:“为什么一定要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

“您在联合舰队威望很高,战功赫赫!单凭他们父子很难搬倒您,只有通过这件事儿作文章。警察在你的住处找到了登录器,很显然是艾米放进去的。”弗雷德悄悄告诉我:“P病毒没有那么简单!几个参谋刚开始为了玩儿,有了一定成果之后就有财阀和寡头支持,提供资金,据说他们背后是金融大鳄,贝克格雷德……”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弗雷德脸一红,说话吞吞吐吐:“我也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敢说了?”

弗雷德眼睛红了:“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想您一直蒙在鼓里。”

弗雷德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做人谨慎近乎懦弱,这样做也是明哲保身,我不怪他:“因此,我是被选出来的替罪羊?”

这是明知故问,弗雷德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将登录器递了过来:“闲暇可以研究一下,找找证据脱罪。”

“判都判了,还找什么证据?”我苦笑着接过,突然有些疑惑:“监狱管理那么严格,这个东西怎么拿进来的?”

弗雷德神色复杂:“这个……您就别管了。”

如果没有军方高层首肯,这个东西带不进来!要么狱卒有问题,要么有人托他拿进来。这个好朋友没有说实话,我也没有戳穿他,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此后,我在克莱因瓶监狱服刑,身陷囹圄,因为是政治犯,这里没有狱卒,除我就是几架废弃宇宙飞船,如同宇宙尽头一个无人问津的垃圾桶,寂寞得想哭,让人想死!关押在此具体多少年?记不清了,因为时空似乎都不存在,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我,让我赎这原本子虚乌有的罪孽。

克莱因瓶监狱如此古怪,主要因为靠近黑洞,方才制造出了这样无穷无尽的感觉。我利用原子核反应堆残留能量,驾驶废弃飞船准备进入黑洞自杀!结果非但不死,还发现别有洞天。

黑洞里面可以观察宇宙一切!此言不虚,黑洞存在大量平行时空,包括P病毒也就是人类文明过去、现在、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所以我看三维空间几乎拥有上帝视角。人类则很难想象如此高的纬度,所以我观察E行星也就是地球上的人类,如同人类观察白纸上面爬行的蚂蚁。其中,尤其让我感兴趣的是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四大古文明之中,唯一没有断裂的完整文明。

……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

我对这群益生菌产生了浓厚兴趣,突然萌发一个疯狂想法!打开弗雷德给的全金属登录器,准备登陆地球。

他们确实误会了我,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白让人冤枉,索性将错就错,继续进行细菌实验。他们不是惧怕人类文明进步么?我就培植足以比肩的高级文明,统治G星云!

经过长期进化,G星人肉体早已消亡,仅仅剩下一团高级智慧体,也就是地球人常说的精神或者灵魂。通过折叠方式降低维度,我在三维空间化为一块光滑的黑色石板。当时人类文明尚且处于童年时期,无法理解高维外星生物,称G星人为神,用蛇躯比拟宇宙飞船盘绕尾气,将G星人想象成为人首蛇身的女神,结合黑色石板,杜撰出了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女娲补天等一些神话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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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分明就是科幻版的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嘛!”吴钗禁不住扑哧一笑:“天才和疯子,果然只有一步之遥。”

周玉帆满头黑线:“西方很多科学家真的相信上帝,晚年牛顿就曾用大量精力证明上帝的存在,美国宇航员也在太空航行中寻找上帝足迹,就连进化论奠基人达尔文都曾经相信人是上帝创造的……”

“这是谁写的科幻?那首诗仿佛也在哪里看到过?我看不下去了,拜托有点创新好吗?怎么不将女娲改成耶和华,石头改成苹果?那样外国人更加容易接受。”吴钗疯狂吐槽!一边骂,一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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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G 1982年来到地球的,对应中国历史先秦时期,大约相当于商末。首先,需要一个帐号进入游戏,换一种说法必须找到一具人类躯体。这样方便做事,更加容易融入人类生活。通过反复拖拽时间轴,我盯上了一个叫做唐玉佛的秦朝将军,孔武有力,生命力十分旺盛!唯一缺点就是杀气太重,这点很像秦始皇,因此特别受到嬴政器重。作为他们眼中的神,我不会主动找他,而是要他主动找我。

秦人开拓进取精神,值得赞赏!秦始皇统一中国,建立大秦帝国,同样是值得尊敬的伟大事业!像他这样拥有太多,还有更多事情要做的人,往往十分怕死!所以四处寻找长生不老之方。此乃逆天之举!按照这个世界设定,生命是一个过程,生老病死非常公平,任何违反这个游戏规则,打破平衡的人,无论多么嚣张,最终渡劫,必遭天谴!不过,无论多么困难,总有人想要试一试,秦始皇就是其中之一。

巴寡妇清是个女人,因为得了丹穴,垄断整个大秦帝国丹砂矿业。先秦女子性乱之风,秦始皇生母就是代表;巴寡妇清守节从一而终,两者形成鲜明对比!秦始皇生前对女性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仅此一例,也许出于对母亲的厌恶,同时还投射出了秦始皇心理母亲形象:坚贞,独立。因为巴清财富,甚至有了自己的雇佣兵和武装,秦始皇同时也感受到了威胁,为其筑女怀清台,接到咸阳颐养天年为名却行监视之实。这份至高无上的礼遇是殊荣,也是牢笼。

当时唐玉佛还是巴清手下徒附家丁,奉旨在丹穴之中挖矿,从而找到了我,回到巴府没有前往别馆,而是直接求见:“启禀夫人,仙丹有望!”

巴清端坐主席:“唐将军可有线索?”

唐玉佛双手将我呈上:“这就是长生丹药。”

巴清将我放入手中把玩,翻来覆去十分新鲜:“此物有何特异之处?”

“普通石头上面刻字,可以得到一块石碑;如果我们在这块石头上面刻字,得到的将会是一片碑林……”唐玉佛大手一伸,显得非常自豪和骄傲。

“此话怎讲?”

“刻字之后不仅可以恢复光滑反复雕刻,此前刻痕也不会抹去,而是作为一个虚影或者分身记录在册,重重叠叠,多而不乱!”

“如此石碑就成了碑林?”

“对。”

“这又代表什么?”

“具体卑职说不上来,但是感觉此物同时空有着某种神秘联系。”唐玉佛眉毛一轩:“时间,不正是长生核心所在么?”

这个大秦帝国第一聪明人对时间把握和理解非常超越,居然看出我的高维属性,了不起!他已不再是白纸上的那只蚂蚁,有了神性,让我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巴清半信半疑,将我作为长生仙丹盛放盒子千里迢迢带去咸阳,准备呈送皇帝。秦始皇对此兴趣不大,反而派人传来消息,要她手下武士试药。这个人自然就是唐玉佛,当仁不让!

长生不老违反游戏规则,系统启动杀毒软件。

巴清即将到达咸阳,上空聚集一团乌云,雷声隆隆,电光霍霍,仿佛真的引发了天神震怒!巴清在安车之中都感觉到了不安:“唐将军,发生了何事?”

立车四面敞露,小巧玲珑,车舆外侧挂有一副弩,左侧有箭箙,右轼内还插有一面盾。唐玉佛头顶鶡冠,身佩长剑,执辔立于车舆高伞之下:“回禀夫人,暴雨将至。”

巴清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赶路要紧。”

“这是丹雷!”铅云压顶,唐玉佛神色并未有丝毫轻松:“我们也许真的找到了长生不老的仙方,不然何以至此,引发天劫?”

苍穹雷池,银蛇乱舞!天际玄雷,转瞬即至,唐玉佛同时拉起立车大伞插销将其取下,挡在安车之前:“保护夫人!”这把看似笨重的大伞装有双环插销,同时拉起能使伞柄脱离或固定直杆,便于主人离车之时灵活轻巧取下车来,继续遮风挡雨。

电光粗如蟒躯,霍然劈下!

一切归于平静。

大雨倾盆,打湿唐玉佛尸身。

他完成了试药工作,我也化为一串青石项链挂上他的脖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游戏帐号,借尸还魂。以前那个唐玉佛不存在了,我成为了新的唐玉佛,因为高维属性,无惧时间,不会死亡!而在外人眼里,唐玉佛吃了长生丹药,得以永生!

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人没死。那个中国历史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秦始皇并未长生不老,反而死得更快!大家以为唐玉佛试药必定凶多吉少,非但不死,结果一直活到了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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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长安,林将军府。

史习一身着广袖长袍,手持形如树叶的玉柄麈尾拂秽清暑,芙蓉冠,子午簪,放浪形骸,飘逸潇洒!这样的高士形象出现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彼时社会玄学盛行,文人崇尚道家清净无为,爱赏自然的思想。唐代依然有所延续,乃是胡风盛行之后,传统文化的一种回归:“最近长安不大太平,小姐不要外出才是。”

“何故?”将军千金林芳头梳螺髻,白襦绿裙,粉胸半掩疑晴雪,长留白雪占胸前:“长安长安,长治久安,治安不是一向挺好的么?”

“景僧叛乱,祸乱长安。”史习一行叉手礼,一揖到地:“令尊奉旨平叛,肃清魔教流毒,习一担心教徒们对小姐不利。”

“先生多虑了!”林芳言语温柔,但是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并且隐隐有着一丝厌恶和不耐烦,望着角落一树石盆景,其中有树、花,间以玩石:“芳儿待字闺中,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会有危险?”

“如此甚好!”史习一仔细打量林芷若,弯眉朱唇,艳妆丰腴,尤其额上花钿让他痴迷,说话就有些心不在焉:“习一告辞,替我问候令尊大人。”

史习一出山之后,攀龙附凤,原本打算利用将军关系往上爬,于是盯上了他的掌上明珠林芳,否则山野之人如何会有出头之日?后来接触久了,他是真爱上这个大家闺秀。将军也很认可这个才华横溢的准女婿,可惜林芳却不喜欢这样的斯文人。

“终于走了,来不及啦!”史习一离开香闺秀阁,林芳跳将起来!一改适才崖岸自高的骄傲姿态,兴奋地掀开锦被,在鸾帐中脱了短襦长裙,穿上圆领袍衫,腰系黑色革带,头系幞头,足穿黑靴,对俏婢道:“我要击球,叫小高把花鬃天马牵出来。”俏婢领命去了。

林芳换上男装,手持鞠杖,逗弄庭院将军饲养的那条棕黄色细狗,脖子带着精致项圈,长安狐狸肆虐,家家户户,人心惶惶,据说狐妖最怕猎犬,因此贵族人家大多养有,此狗身材高大,迅猛残忍,甚至可以食人!面对林芳,因为相熟却是十分友好。

“小姐,马来啦!”花鬃天马带着一团肉球飞奔而至,沿途激荡黄尘!到了近处方才发现肉球乃是小高藏身马腹,左足勾住镫子,如履平地。此人疏眉大耳,大鼻朱唇,笑容可掬,神态滑稽,原是皇宫之中豢养的侏儒,后来圣人赐给林将军,跟了小姐,伺候左右。擦肩而过的时候,林芳动若脱兔,跨上马背,绝尘而去!远远地,传来俏婢叮嘱:“小姐,小心点!”

“知道啦!”

幞头,缺胯袍,蹀躞带,长黝靴……组成唐代男子常服,马上双蹬出现和推广,为骑乘技术在唐代普及奠定基础,缺胯袍和长黝靴流行又为骑乘准备了适宜服装。为了方便行动,穿用时还可以将下摆一角提起,扎系腰间革带。

林芳提缰策马,驰骋长安街头,沿途鸡飞狗跳,百姓纷纷躲避。林家千金刁蛮任性,不可一世,可见一斑!结果果然出事了,路过花萼相辉楼,一块黑色幕布,当头罩来!林芳下意识地一挡。咔嚓一声,一道剑光,马球杆顿时断成两截。

虎父无犬女,父亲悉心教导之下,林芳也学了一些防身本事,但是实战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遑论刺杀和绑票!看来史习一所言非虚,对面胡姬金发碧眼,烟视媚行,身穿棕红色翻领开胯胡袍,下穿波斯条纹裤子,确实就是魔教的人。她的身材要比中原女子高大,将林芳装入乾坤袋,老鹰抓小鸡一样捉了过来,横在马上,扬长而去!后者被套住粉颈,捂住了口鼻,吓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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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佛头戴金盔,身披鳞甲,神威凛凛站立长安街头。

掐指一算,距离秦始皇统一六国,已经过去了近千年时光。一千年以后,他的容貌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因为我的缘故,拥有了第一个超能力:不死不灭。因为见惯了太多生生死死,心灵填满沧桑!活了一千年,几乎已经达到了准长生的地步,而且今后还将再活一千年,甚至万年……只要我还在脖子上,他就会如同坚硬玉石一般永恒存在!千年计算的时光,对我来说只是时间轴上的一次拖拽,然而对于这群细菌来说,几乎与他们文明同龄,漫长得不可想象!

“放开那个无辜的姑娘,我来做你的人质。”唐玉佛飞身上马,同胡姬扭打起来!她的武功和骑术已经非常出色,可是仍被扔下马背:“弄疼我了!你这人怎么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呢?”

“你算女人么?男人婆!”唐玉佛伸出铁钳般的大手提缰勒马,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先救人质,但他立功心切,凡事尽在掌握,浑身上下散发自信:“奉命捉拿叛乱景僧!”

胡姬中文说得比长安人还要流利:“奴家不是景僧。”

“不是景僧也是景僧侍女,脱了奴籍再说吧!”

“笑话!”胡姬兀自强辩:“景僧有侍女么?”

“不要狡辩了!你是光明使者侍女,私自盗走的长安堪舆图,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唐玉佛行叉手礼:“三司会审,跟大人们说去吧。”言罢将我从脖子上面取出,用青石挂坠开启屏蔽场,顿时出现一层蓝色的光,在唐玉佛身上形成能量护盾。

“早就听说大人横练金钟罩,今天看看是你的铁布衫硬,还是我的‘十字莲花’锋利!”胡姬的剑,寒光一闪,刺向唐玉佛左肩,后者身上高科技盔甲也不是万能的,它有频率空档,为了确保被保护者在护盾里面能呼吸,所以能量护盾对于子弹这类快速的物体能阻挡住,但是对于低速物体就没有效果了,比如剑用缓慢速度刺进去就能造成杀伤力!这些古典冷兵器,唐玉佛反而没有办法,只能一板一眼实施刺杀,挥锤格挡!胡姬剑势一变,撩向右颈,看样子眨眼就要将对方劈成两半。

唐玉佛手中莲瓣铜锤是一件钝击武器,九瓣攒成花骨朵,一竿虚孔万年青。不管对手剑法如何眼花缭乱,辛辣奇奥,直接挥向胡姬天灵盖,霎时间金霞万道,紫雨缤纷!

胡姬武功原本不及唐玉佛,十字架勉强一挡,震得虎口渗血,手臂发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剑光化作流萤四散,碎锦漫空,十字莲花绞碎,只剩一截剑把。

“住手!”史习一带领金吾卫和不良人飞奔而来,擒下重伤胡姬!小高抱着马肚,牵着细狗,飞身下马,营救林芳,原来是花鬃天马回到林府报信。乾坤袋口打了死结,他只能用匕首将其割破,寒光闪闪,碎布如蝶!待得救出林家千金,因为罩在袋里时间太长,早已气绝多时。

这样一来,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史习一怒道:“唐玉佛,该当何罪?”

唐玉佛哪里想到千金大小姐娇生惯养,身子骨那么差,就这么捂了一会儿居然憋死啦!面带歉意:“老夫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看来救人比杀人难多了。”

小高也说:“你摊上大事啦!”

“你太自负了!”史习一有些无奈,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人命关天!怎么能置林姑娘性命不顾,而去逞匹夫之勇?看你怎么向林将军交代!”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唐玉佛内心充满愧疚,泪流满面仰望长安天空:“我救不了林芳,如何拯救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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