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一拳干翻了女装斯塔格,抓住被迫换上女仆装的卡洛琳，从姜饼大厦飞奔而出。
她吹了声口哨，随后,一只柏娅从未想象能够亲眼见到的奇幻生物变破云而出。
它有着洁白的皮毛,长长的鬃毛如同雪浪一样在空中翻卷着,闪烁着太阳般耀眼而温暖的光芒，肩胛两侧则张开宽大有力的双翼,它乘风而下,来到麦克斯和卡洛琳的面前。
“栗宝颜值渐长哈。”麦克斯倒是很淡定。
卡洛琳把头埋进栗宝柔软的鬃毛里,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里面全都是云朵和太阳的气息：“要是韦恩家那个中二期没过的小男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得发疯。”
“对了！”柏娅啾啾地叫了起来,“我们得去哥谭，他们肯定需要帮忙！”
“白马、超能力、美貌和大胸,”麦克斯狂笑数声,翻身上马,“老娘二十年前许的愿终于成真啦！”
栗宝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拍动双翼扇起气流，载着两姐妹奔向天际。
柏娅本来拍拍翅膀也想跟上,一种无形的力量却阻碍了她的行动，让她不得不重新飞回克拉克的身边。
“我已经救出卡洛琳和麦克斯,让她们去哥谭帮忙了。”燕子说，“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得找到神奇女侠,只有她知道如何解除这个魔法。”氪星王子说道,“我的超级听力已经告诉我,她现在在……海里。”
“亚马逊女战士和小美人鱼的故事可一点不搭。”柏娅嘀嘀咕咕地说。
不过,她来自大洋之中的天堂岛，为了融入人类社会所做的努力，可能也不亚于用鱼尾巴去换取双腿吧。
克拉克微笑道：“带上我的钢铁之躯去找她吧，我可不希望黛安娜走路像被刀割。”
“那你怎么办？”柏娅忧心忡忡，“你现在只是一座雕像啊，没有钢铁之躯，万一被撞到可怎么办？”
“那也只能说一切都怪王尔德了。”克拉克很是无奈。
柏娅飞向遥远大海的同时，卡洛琳和麦克斯也已经到了哥谭。
为了保护岌岌可危的秘密身份，夜翼和达米安已经换好了制服。
“没人告诉我剧本是勇者斗恶龙啊，”麦克斯大叫道，“咋着，现在有钱人都流行在自己家底下的洞里养龙吗？”
麦克斯是有超级力量，可是龙会喷火啊！
夜翼艰难地把“这其实是蝙蝠飞机”咽了回去，麦克斯骑着栗宝被龙撵得到处乱窜，而他拉开存放装备的储藏间，发现所有蝙蝠镖都变成了蝙蝠形状的小甜饼，炸-弹他也不太想试，万一炸开后里面都是彩虹纸片就完蛋了。
不管怎么样，在大侦探的指挥和栗宝的配合下，麦克斯终于有机会复刻武松打虎的劲爆场面，骑在龙脖子上怒锤巨龙。
随着一声嘶鸣，龙变成了一架侧面破了个大洞、还在冒着黑烟的蝙蝠飞机。
麦克斯：“哇哦。”所以其实韦恩阔佬包养了蝙蝠侠吗？！
夜翼：“哇哦。”这个月第三架了，真完蛋。
栗宝：“哇哦。”
“等等？！”麦克斯突然僵住，“刚刚栗宝是不是说话了？”“猫咪口吐人言你们都当做无事发生，”栗宝打了个响鼻，“为什么轮到我就小题大做了？”
“看来蝙蝠飞机也没法用了，”没有接栗宝的话，夜翼沉默了一下，“那——”
“等等，这是什么？”
卡洛琳迈过蝙蝠飞机的残骸，在后面找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她把它举了起来。
一盏神灯。
“打个赌吧，”夜翼说，“搓一下神灯，阿尔弗雷德就会出现。”
迪克用手擦了擦神灯，阿尔弗雷德便有一半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半的意思是，阿尔弗雷德的上半身从灯嘴中冒了出来，而下半身似乎还在神灯之中。
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起来十分淡定，还托着那个熟悉的银托盘，连眼皮也没抬：“您的三个愿望是什么，迪克少爷？”
“唔，蝙蝠侠在哪？”
“布鲁斯老爷受到了诅咒，现在居住在韦恩塔中，被囚禁在花花公子布鲁西的躯壳之中，还封印了他的才智，只能以浪荡多情的富二代的模样生活。而这个诅咒只有到一个真正了解他的女人出现为止，那时，蝙蝠侠才会重新出现。“
“《美女与野兽》？我怎么感觉，在这个故事里，布鲁斯既扮演了美女，又扮演了野兽？”迪克小声说。
“而我恰好知道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女人。”大侦探说。
迪克反应了一下，微笑起来：“你当然知道了。”
大侦探四蹄落地，从蝙蝠洞飞奔出去，寻找那个真正了解蝙蝠侠的女人去了。
“你的第二个愿望呢，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问道。
“我想知道柏娅的下落。”迪克看了一眼麦克斯和卡洛琳，心里放弃了抵抗。反正她们于柏娅而言，大致等同于卢修斯对布鲁斯，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放弃马甲了。
再说了，托超人的福，麦克斯现在身怀绝技，三拳两脚击败巨龙，夜翼就是想打晕她，也不是个儿啊。
“柏娅小姐现在正带着黛安娜小姐前往大都会，”阿尔弗雷德悠然地说，“她很安全。”
“很好。”夜翼吸了口气，“最后一个愿望是，我希望你获得自由，重新变成正常人模样，阿福。”
“乐意之至，迪克少爷。”
阿福终于从神灯里钻了出来。
韦恩塔。
哥谭市的地标性建筑，设计极具现代气息，线条优雅、装饰简洁的高厦配上相当传统的哥特风格配色，就如同布鲁斯·韦恩本人一样夺目。
平时韦恩集团办公的地方，现在隐隐从茶色玻璃中透出不断变换的光亮。
一场舞会。
而布鲁西宝贝正是这场舞会的中心，俊美的男人眉眼舒展，露出极其少见的、无忧无虑地微笑，整个舞会大堂都因他唇角的弧度增色三分。
他和不同的女人跳舞，品尝香槟，在装饰性的池水中游泳，无穷无尽的宴会和奢侈的装潢构成了这里的一切。
直到一个一袭黑裙的蒙面女郎出现在她面前。
“布鲁斯。”
周围的一切都像按了暂停键一样陷入停滞，只有他们二人还在对视。
“你是谁？”布鲁西宝贝端着酒杯，茫然地看着她，周围的情景似乎有些让他不安。
“在偌大的哥谭，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赛琳娜说，“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布鲁斯·韦恩。”他说。
生活在童话中的哥谭王子，无需在痛苦的泥沼中挣扎。
也没有人会在午夜的深巷中离开。
灯光将舞会照如白昼，打在布鲁斯·韦恩墨色的发丝和漆黑如夜的西装上，在某个角度，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在某个瞬间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你是吗？”赛琳娜轻声问道。
“我……”
哥谭王子脸上明媚的笑容消失了。
他们总是看不到，布鲁斯·韦恩总是被痛苦所包围着。为了逃避而不是对抗它，他给自己套上了一层保护壳。
这样，当他避无可避的时候，击中他的痛苦就不会伤害他了。
甚至会变成某种慰藉。
是的，布鲁斯·韦恩藏在里面，这是蝙蝠侠为何出现……
却不是蝙蝠侠为何存在。
赛琳娜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松开手，酒杯便跌落在地，变成无数的碎片，碎片所折射之处，幻象纷纷碎裂。
“再不去保护你的哥谭，”她懒懒地挥挥手，转身离开，“就要被一只猫给抢先了。”
“赛琳娜是唯一一个了解他的女人？”赫卡忒问道。
“不，我们必须复合考虑所有条件，罗宾。”大侦探回答，“她是唯一一个了解他，并且残忍到能够指出这一点，同时还深爱着他的女人。”
蝙蝠侠的披风掠过天空，哥谭的披风斗士重新回到了他的战场。
大都会。
找回神奇女侠后，柏娅累得厉害，感觉翅膀酸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又跑了几个地方，把克拉克的其他超能力一一送给需要它们的人。
氪星王子雕像果然已经残缺不全，这起源于一场南瓜车交通事故，而她已经精疲力竭，治疗技能又对雕像状态的克拉克不起作用。
柏娅又拍了几下翅膀，一头跌落在一处高高的阁楼上。
这栋建筑虽然已经童话化，但根据大都会的地貌，柏娅还是能清晰的分辨出这里的方位。
这里是莱克斯集团的大厦。
按理说，燕子完成了她的使命之后，就会在寒风中死去，然后被天使捡走，带到温暖美丽的天堂……
柏娅没那么好的运气，她在地板上滚了几圈，重新变成人形。
不仅失去了翅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了一身华丽的中世界长裙，柏娅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了好多。
似乎是机房风扇的声音闷闷地响着。
柏娅一抬头，和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巫对视。
这个女巫他很奇特。
首先，他是个男的。
其次，他没有头发。
莱克斯·卢瑟和柏娅大眼瞪小眼，死死地盯着对方。
“秃子退散！”柏娅一个翻身灵巧地爬起来，闷头就往阳台边上跑。
“你不能违逆童话情节！”莱克斯大喝道，不是他习惯逆来顺受——尽管他已经百般挣扎，抵死反抗，不是也被迫穿上这身女装了么？
“这里没有纺车也没有纺锤！”柏娅缓缓后退，“也没有老太太！你走远点！别过来！”
卢瑟一指旁边成排运转着的黑色机箱组：“这是赛博纺车！”
再一指旁边空中漂浮着的紫球投影：“这是电子纺锤！”
先兆：“……嗨，公主，我们又见面啦。”
“而你，”莱克斯·卢瑟提起裙子，神情复杂，“因为诅咒，你会在过度编程后当场猝死，陷入沉睡，只有真命天子的吻才能再度唤醒你的灵魂！”
系统：嚯，啥公主还得996啊？
“韦恩家的公主吧，我觉得这剧本更适合提姆啊。”柏娅也神情复杂，此时，她已经半边身子跨过了栏杆，“你别过来！我就是摔死，从这跳下去，也不可能在莱克斯集团当社畜！”
“你不可能抵抗得了剧情。”卢瑟反而平静下来，“你跳啊，不跳不是美国人。”
“跳就跳。”柏娅闭上眼睛，从高达百米的高楼上一跃而下。
……
下一秒，她又出现在房间里，和卢瑟大眼瞪小眼。
“意思意思敲两下就行了，”先兆安慰道，“瞧瞧你男友，当程序员多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