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玛雅公司

莫怪刀笑道:“得,十三,还是我请你,算我交的学费。”

这家伙平时并不讨厌,就是谈到家国大事,放屁都是国外的香,这才让人看不惯。我上次急了动手,也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这种人,在我眼里,就是欠揍。

我道:“肯定我请,代表祖国人民的热情那!要拜师,另外请。”

我们两人找了一处小馆子,看起来干净卫生,要了两荤一素一汤,要了四瓶啤酒。

开了酒,我端起酒杯道:“怪刀,来,祝贺我们两老怪相逢,也祝贺你学成归来,干杯!”

莫怪刀道:“干杯!”一口气把酒喝了。可以,几年不见,这小子喝酒的气势有了。

我问道:“怪刀,这几年你娃究竟在干啥?”

莫怪刀道:“嗨,我不是喜欢哲学吗,就跑到德国去了,几年学下来,也没啥成就,把人要读疯。现在德国有个文化艺术品公司,叫‘玛雅’,准备在中国扩大市场,我就在这家公司,作为助理,协助管理文化品买卖,我们总部在北京,这次听说山东有货,我协助副总裁前来看看,副总裁明早才到。。”

外国的文化公司,据南大言,都是明面做文物买卖,暗地里做走私,有时还组织下地。这些人有钱有设备,来抢国内“掌眼”的生意。

我问道:“你们来山东,是看中啥了?”

莫怪刀道:“我估计有人想蒙比蒙夫,说是春秋时的货,乃是一块虬龙令牌,还是开门的钥匙,见鬼了,春秋时铁何等金贵,能做门牌用?但吕凯说是珍品,要比蒙夫一定要购得。”

靠,这“玛雅”公司多半冲着玄铁门牌而来。好在我已经下手,让他们白跑一趟。

不过好奇怪,这一个外国公司,怎么也对这玄铁门牌感兴趣,还知道叫什么“虬龙令牌”,莫非是知道根底的人?这吕凯是哪路神仙?

我问道:“怪刀,这吕凯又是什么人?他怎么这么确定这块令牌是块宝贝?”

莫怪刀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吕凯是比蒙夫手下第一鉴宝师,很是厉害,比蒙夫对他言听计从。这十几年,比蒙夫在中国采购的十多件一级文物,都是由吕凯指定的,比蒙夫赚了大钱,自然也听从吕凯建议。这令牌价值如何,我不清楚,但听大美女雷蒙说,这是一个古墓群的钥匙,非常重要。”

我一怔道:“古墓群?”

莫怪刀道:“是的,这墓不是单独的,关系前面几百年的古墓。说这墓一打开,再找前面的古墓就好找了。”

我问道:“你是前面布置安排,大部队就要到了?”

莫怪刀道:“我是翻译兼文秘,搞办公的,现在还只是开始,还没进行项目评估和可研性报告,正式立项还有会儿。”

一堆新鲜名词,说的我记不住。

我问道:“意思是要研究可不可行,然后正式打报告批准才动手?”

莫怪刀笑道:“那是当然,这是股东公司,是要股东们同意的。要有前期调研资料和可行性方案以及财物评估,不赚钱谁来干!”

我竖起大拇指道:“正规、洋盘!”看样子我南家还是太传统,是土八路,人家才是正规军。

喝了两瓶,这家伙居然没事,看来在德国喝啤酒已经锻炼出来了。

对了,现在这虬龙令牌在我这里,可不能让他们得到。今晚最好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我加快进度,与莫怪刀把酒言欢,果然这家伙,也不过四瓶啤酒的量,当时在桌上歇菜了,我结了帐,把他送回房间,然后退了房,打了一个的士,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到武汉的火车票,连夜离开济南。

没想到刚上火车,二伯打电话来。

二伯道:“十三,怎么离开宾馆了,有什么急事?”

车上人多眼杂,不便多说,我道:“二伯,没急事,平安,但怕有暴雨,先走一步,火车上热闹就不多说,晚点电话。”

第二天中午,才到了武汉汉口,我立刻与二伯联系。

我道:“二伯,我已经请了玄铁门牌,只是遇到一个熟人,说是德国一家什么‘玛雅’公司的,前来购买‘虬龙令牌’,我一听,估计就是这块门牌,他们说这门牌事关一个墓葬群,我怕夜长梦多,就先离开,不想让他们得到这块铁牌。”

二伯道:“我知道你已经请了这块铁牌,就是听说这家公司来了,刚好也住‘四海’,我怕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派人与你联系,让你早点走,没想到没见你,因此电话问问。走了就好,直接到神农架附近的兴山,具体位置,我发给你。”

一会儿,发来位置,乃是兴山县“望山宾馆”。

刚买到汽车票,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显示是北京的,我“刘晓宇”肯定不惹他,没想到一会儿发来短信,内容是“我是莫知行,接电话。”

靠!这‘玛雅’的人牛逼,一会儿就弄到了我的电话,再一想,多半是在干超两人那里套到我的电话,这两个家伙忒也不讲规矩了,居然向陌生人透露我的电话信息,这电话不能用了。

一会儿,电话又打来,我接了,只听一人道:“十三,我是吕凯,咱们做做生意如何?你有令牌,我有地图,咱们合伙,到时分成如何?”

我笑道:“我有门牌,不要地图就可以下去,这地图吧,也不可靠。”

吕凯道:“这样,听说你与刀疤四也熟悉,行,我用金帛全拓本与你换这门牌如何,不亏你。”

我笑道:“亏大了,你有金帛,拓本算个啥,我也把门牌拓下来跟你换,你愿意不?”

吕凯笑道:“这也是,我们用金帛,你用令牌,咱们打一仗如何?”

以物易物,行话叫“打仗”,没想到这个洋买办居然对行话很熟。我是一个拖字诀,笑道:“这事不是我能定的,我得请示一下,晚上给你答复。”

说罢讲电话挂了,又去汽车站旁电话亭里另外买了张卡,把几个电话抄下,然后把卡扔在水沟里。

第二天早上,才到宜昌,然后又买票到兴山,住到二伯说的酒店。

住下酒店,我给大爷爷、爷爷、二伯、南大发了短信,然后与吕泽嫣QQ聊天。

我一打开QQ就见吕泽嫣的头像接闪,点开一看,写道:“死哪里去了,打电话。”已是昨晚留言了。

我忙打电话过去,一接电话,就知道泽嫣心情不好。

我问道:“出了什么事?”

泽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喜欢在局里做事,想要去教书,现在爹妈都不许我去。说这里挣钱多,教书是清水衙门,挣不了钱。你支持我去不?”

我笑道:“你的决定绝对支持。准备去哪所学校,教什么?”

泽嫣道:“准备去一所职业院校,高专,教建筑类,已经联系好了。主要不想在机关里勾心斗角,还有,我们这里很容易犯错误,外面的诱惑太多了。可是教书收入也太低,弟弟下半年就要读高中了,家里也需要钱,我这当姐姐也不能不管不问啊!因此很纠结。”

我笑道:“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来管‘五百块’,这个不用你担心,你真要去教书,就去。”

泽嫣笑道:“人家泽龙都十六岁了,不要再叫人家‘五百块’行不行,没个正经样,春节过来,家里人都想见见你。”

泽嫣的弟弟泽龙,生他时因为违反计划生育,被罚款“五百元”,小名就取了“五百块”。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泽嫣只是心里委屈,我又安慰一番,然后下线。

就要对天鼎宫进行下地,只是如何下,地点在哪里,一点头绪没有,里面有什么机关猛兽,这次能顺利吗?这里面有我们南家想要的答案吗?

下午,南五已经前来,到了晚上,二伯、老大、南二、南西圣、南四和潘中军也到了。

我只道明天就要下地,没想到二伯让等一人。

我诧异道:“现在人已到齐,还等谁?”

二伯道:“这人你认识。”

我微微一迟疑,便道:“南宫光元?”

二伯道:“正是,天鼎宫难定方位,需要南宫大师相助。前一段时间他已经取了资料研究,说是有些眉目,因此需要他来相助,我们也少些麻烦。”

我问道:“二伯,那日屋后挖到泉水没有?”

二伯点头道:“挖到了。地面五米深浅,一下挖到一股泉水。泉眼位置深浅丝毫不差,当真神人!这次寻龙点穴,必须听他的。”

靠!这么神!有这技术,去各地打井抗灾,早就发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这位南宫小爷爷才到。吃过午饭,便往兴山进发,南大和潘中军分别开了一个车,道路颠簸,交通不畅,两车八人,晚上才到了兴山。

到了兴山,第二天一早二伯和南大、南五前去准备,我们养精蓄锐。中午,就在二伯房间,大家开了碰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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