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身为八面玲珑的老板娘，什么话没听过，要是因为林念这句话就怯场的话，那她的生意也做不了这么大。
她快速平复一下心情，咯咯笑道：“林世子，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里一直在想着奴家，只是碍于公主殿下所以不能表态呢？诶呀呀，这可真让人家伤心呢。”
“既然您打算帮帮人家，那人家肯定要好好感谢您。”
林念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原本以为刚刚的话蛮伤人的，可没想到月蝶却毫不在乎。
“你这话不如去说给公主说，你看看公主愿意不愿意。”
“公主要是愿意的话，那你是想让人家做什么？做妾么？”
月蝶丝毫不避讳，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何德何能能让你做妾，不扯了，来月华楼一趟，不会连饭都没有吧？”林念转移话题，不想再纠缠下去。
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只会摩擦出火花，适可而止掐灭，婚前要稳住别浪。
就在这时，刚刚出门的郑文鸿回来了。
“林世子，我该不该肚子疼啊？”
郑文鸿小声嘀咕一句。
“不用，回来吃饭。”林念苦笑，你肚子疼不疼跟我有什么关系。
月蝶走到门口，吩咐婢女上菜。
回来时，听见他们俩人正在谈话。
“月华楼这两天会举办一场诗会吸引一波人流量，到时候你也来参加吧。”
“林世子说笑了，在下才疏学浅，诗词水平差，韵律不通。不如林世子您大放异彩，还是算了吧。”
“没事，我也不懂。”
“哈哈哈，世子说笑了。”郑文鸿尬笑，您不懂……真会说笑。
月蝶此刻插嘴道：“林世子，别光让人家来，到时候你是不是也要来啊？”
“看情况。”
“殿下到时候会来，您还会来么？”
“嗯？长宁？她要回来了？”
“是呢，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在收拾准备回京，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林念瞪了她一眼。
月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示弱道：“你也没问啊。”
“没问你不会说么？”
“没问说什么？”
林念：“……”
“吃饭！”
长宁要回来了？
这不就说明永延帝也要回来了。
当初永延帝去沙柏镇缓解情绪倒是其次，主要是想查叛徒，抓通风报信之人。
现在要回来，估计是把人给抓住了。
随便吧，回来就回来，反正朝堂的事，自己也懒得去参与。
“林世子。”
“怎么了。”
在他思索的时候，郑文鸿开口喊了他一声。
“额……话说出来可能会唐突，希望林世子不要怪罪，是这样的我们京城郑家看您的琉璃店卖的很好，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渠道分销啊。”郑文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快，最后都快听不见，然后又笑着说道：“算了算了，不说了，林世子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说话要声音大，刚刚说什么？”林念微笑，眼神中有点鼓励的意思。
他内心一喜，又重复道：“想让您分我们一个琉璃的分销渠道。”
林念哈哈大笑，玩心大起。
“不行。”
“啊？”郑文鸿瞬间蔫吧，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感觉自己被耍了。
“才怪！分你一个可以，不过你不能在京城售卖，其他地方都可以。”
林念说话大喘气。
这让他的心情宛如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幸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脸上的悲伤表情瞬间被喜悦替代，兴奋到极点。
“真，真的！”
林念轻蔑一笑：“还能骗你不成，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当我那句话收回。”
“愿意，愿意！谢谢您！”
郑文鸿感激涕零，不断的表示感谢。
他这个不情之请，知道太唐突，可现在他们家的形势不好过了，原本在京城经营的铺子，不少人一听郑家来人了，纷纷倒戈，当初说的有多么好，待遇多么优秀，终究抵不过荥阳郑家四个字。
这就导致他们的收入锐减，也只剩下七八间店铺在运转。
所以才斗胆开口。
至于刚刚匆匆离开时说月华楼举办活动他来出钱，这句话依旧是纯粹的示好。
“你说想要琉璃售卖，是不是因为郑家的出现，搞得你们鸡犬不宁啊？”林念淡淡道。
透过现象看本质，今天的郑文鸿确实有点不太对劲，所以问道。
“不瞒您说……”郑文鸿苦笑着把郑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念。
林念吃了一口羊肉，吧唧吧唧嘴，感觉味道还不错。
“好吃。”夸赞了月蝶一声，再回过头看向郑文鸿：“我与你们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而你郑文鸿可谓功不可没，既然你开口了，那自然没问题。”
“不过，我这人向来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分做不到，所以我琉璃你们可以售卖，但京城不行，你们拿货价可以便宜两成，但分成为四六，你四，我六，一年后转为五五分，主要的就这几点，其余的我会在合约中写出来，怎么样，没问题吧？”
林念态度转变很快，一本正经的看着郑文鸿。
“行，没问题，没问题！”他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还有两件事，也可以视为一件事，其一，你所卖的款式为特供版，只是细节上有略微差异，特供版不能在京城售卖，更不能在京城出现，否则断货，收回售卖名额，其二，价格不得少于一百二十两银子，宁可打碎也不能少，可以多，你有本事卖一万两千两都行，但少于一百二十两，同样收回售卖名额！”
“为什么？”
郑文鸿和月蝶同时透露着不解的神色望向林念。
“一百二十两，这对普通百姓来说，是五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获得的财富，而对于中大型商人来讲不是，我的琉璃只卖给有钱的商人，不卖给百姓！”
开玩笑，林念拿琉璃捞钱就是为了吃大户，定价要是低的话，那不就成害民了么？
所以要定一个低价。
“只卖给商人？”
“不卖给百姓？”
他们俩一人一句，透露着不解，无法领会到林念这句话的含义。
在他们看来，哪有开门做生意不卖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