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就压根不是“护得了”、“护不了”的问题！
想了想，她索性夹了一口菜，往夜司寰嘴里一塞：“吃你的吧！”
这话题就此揭过。
反正刚刚楼下的事，已经混过去了。
至于她做的这些饭菜……
肯定是送不到周冉学姐那边了，索性叫秦兆进来，一起干光。
于是——
乔非晚眼看着两个男人抱着燕窝汤，喝着一堆美容养颜的东西……表面的和谐之下，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诡异又寂静。
直到这顿“惊喜午餐”结束。
秦兆甜得受不了：“我出去抽根烟，打两个电话。”
“好。”乔非晚手里的汤还剩半碗，正在慢吞吞地喝。
她目送着秦兆出去，眼角的余光看到夜司寰也正站起来。
乔非晚又转向夜司寰那边：“我还没吃完。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夜司寰应了一声，人却没走，反而过来挨着她坐下。
乔非晚疑惑地往侧方让了让。
她让一分，他贴一分。
直到堵进沙发角。
“干嘛？”乔非晚直接询问，转过头，正好撞上夜司寰催促的眼神。
她迅速了然，“你要用茶几啊？”
反正是催她赶紧吃的意思？
乔非晚相当配合，当即就仰头，呼噜噜把剩下的半碗干了。
“吃完了！我收……”
她想起身，夜司寰却伸手过来，指腹在她的唇角摩挲了一下。
“谢谢谢谢……唔！”乔非晚还以为是帮她擦嘴，然而现实却是夜司寰抚了抚她的脸，直接就吻了下来。
不是深-吻，也不算绵长，但相当亲昵。
乔非晚瞬间被亲安静了。
“你干嘛亲我？”她小声问。
夜司寰回答诚实：“忍不住，突然想亲。”顿了顿，又情不自禁去抚她的头发，感叹，“我觉得现在真好。”
他想碰就能碰得到，想亲就能亲得到。
不用掩饰，没有顾虑。
像是活在梦里。
乔非晚有些赧然，但唇角忍不住上扬：“我也觉得挺好。”
有喜欢的人，刚好那个人也属于自己。
她在谈恋爱耶！
说话间，乔非晚也仰头，主动在夜司寰的唇上回啄了一下。
但她的想法属于“礼尚往里”，到了夜司寰那里，就直接理解成了“星火燎原”——
夜司寰又吻了上来。
依旧是亲昵的浅吻，但没完没了。
乔非晚小声提醒：“秦兆很快会回来。”
“他要打两个电话。”夜司寰很笃定，“快不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他在办什么事。”他概括，“很难缠。”
乔非晚没问具体是什么难缠，只是放下心来，继续和夜司寰腻腻歪歪。
直到夜司寰换了个坐姿，直起身来问她——
“要不要喝水？”
“要！”她正好渴了。
但当乔非晚坐起身，等到夜司寰“分发”的饮料时，她倏然一惊，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又是那种功能型饮料！
她现在对这种饮料有“心理阴影”：这两次，夜司寰每次给她这种饮料，要么是在事前，要么是在事后……
但现在是中午！
这里是公司！
“我帮你开？”夜司寰看她不动，顺手想要帮忙拧瓶盖。
“不了不了……”乔非晚受惊不小，感觉再多待五分钟，她就该被办了。
一边说，一边往外面退。
“我还有点急事，先去忙一下！你也忙你的，忙你自己的！”
太好了，夜司寰没有追出来，她说完这些，也已退出了办公室。
乔非晚连忙带上门，匆匆离开。
秦兆正在附近的楼梯间打电话，手里夹着一根烟，眉头蹙着表情不太好。看到她，他立马掐了烟，笑着挥了挥手。
乔非晚同样挥了挥手，继续往前。
前面的办公区相当安静，正值午休，座位上也没几个人。
乔非晚想拿上东西就走的，但附近的同事却难得开口，主动问——
“非晚，你分到了哪几家？”
“分什么？”乔非晚被问得一脸懵。
“小公司的数据分析啊。”同事更懵，“你不知道？那你在夜总办公室这么久干什么？难道不是讨论数据？”
“呃……”乔非晚哑然。
糟糕！
忘了提前找好理由了！
这么毫无准备的，眼看着就要被拆穿。
“咳咳！乔非晚过来了啊？”幸好林秘书过来解围，“之前交代你做的事，都跟夜总汇报完了吧？”
“对！对！”乔非晚满脸感激。
“分给你的工作，我发你邮箱了。”林秘书煞有介事继续。
不过，当看到乔非晚手里拿着包，一副要走的样子，她又是话锋一转：“你先出去跑一趟，把之前的事都处理完。”
“好的好的！”乔非晚拿上包，就差磕头说谢谢。
她在同事们失去好奇的目光里离开，到了电梯口，才发信息给林秘书，正式道谢。
林秘书回得很快——
“放心吧，帮你保守秘密！你们关系越好，我越是会守住这个秘密！”
啊，果然林秘书是最懂她的人！
乔非晚感慨，走进电梯，按下中间楼层，去找周冉。
···
另一边。
秦兆结束通话返回办公室，夜司寰正掂着一瓶饮料，仔细打量。
“看什么呢？”秦兆好奇。
他正好渴了，看到夜司寰手里这瓶是没开封的，直接抢过来，拧开就喝。
夜司寰故意慢半拍回答：“……在看有没有过期。”
“噗！”
秦兆喝进去的喷了大半，好在夜司寰闪得快，一滴都没溅到。
“不会吧？”秦兆很快举起瓶子，迅速打量，“你哪里来的？放多久了怎么会过期……这也没过期啊！”
“昨晚买了两瓶，以为某人喜欢，又叫底下的人送了两箱。”夜司寰也觉得奇怪，“很难喝吗？她跑什么？”
“什么跑？”秦兆迅速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只要有八卦听，这饮料就算是过期的，他也能“吨吨吨”干下去。
“关你什么事。”可惜夜司寰不是爱分享的人，一个冷眼扫过去，就算是给了回答。
他很快又转回正题——
“电话打完了？海城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