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斩!熔河邪神!震惊的土地神!

被范武一剑切成两半的熔河邪神,直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这样的重创让她在这一座县城之中,所布下来的幻阵顷刻之间直接破碎。整个灵尘县所有人都能够见到,天空的滚滚岩浆,都被撕裂了。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整片天空,都被人给斩开了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这这这……福生无量天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年迈的修道者被震惊到连胡子都拔下了十几根,他高高抬起头,满是皱纹的一张面庞之上,写满了匪夷所思的神色:“这真的是一尊邪神吗?她……她为什么突然裂开了?”

这个年迈修道者的旁边,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的修道者,这个修道者眼神微凝,语气十分沉重,又有些难以掩饰其中的惊骇,他开口说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刚才,冲天而起的一道剑光吗?”

“剑光?阿弥陀佛……莫说是这位老施主了,就连贫僧我都没有见到。莫非是我们修为道行太低的原因,故而见不到吗?”另一边的一个和尚,暗吞了一口唾沫。

“乖乖……如果真的有一道剑光,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斩出这样的一道剑光?这到底是,有多么强大的通天修为?”

“修道者怎么可能能够与邪神为敌,我想这肯定是,某位天上仙神出手了。”

“有可能,只有神仙才能够对付邪神!”

“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应该是灵尘县土地庙所在的方向吧?在老夫的印象之中,我们灵尘县的土地庙是非常灵验的,没准那土地庙之中,就有一位土地神。如果真的有一尊土地神的话,没准现在就是那一尊土地神,正在与天上的那个恐怖邪神斗法交战!”

“嘶!”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匪夷所思地张口说道:“如果是一尊土地爷出手,那岂不是一位正神,与一位邪神的斗法吗?我们这些修道者,亲眼目睹这一场斗法,会不会因此有所感悟?”

“这可是神仙和邪神的斗法啊!她们双方该不会,大战个三天三夜,甚至是十天十夜吧?可问题是,如果他们双方大战这么久的话,灵尘县撑得住吗?我们这个地方,该不会被波及吧?”

“其实土地庙虽然比较偏僻,但硬要说起来的话,距离我们这里,也并不是特别的遥远。万一余波波及到我们这边,岂止是生灵涂炭?”

“娘啊!怎么……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生这种事情,这一尊邪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土地神,能够挡得住她吗?”

“土地神可是一尊正神,对方只不过是没名分的邪神,肯定能够挡得住的吧!”

“别忘了几百年前,就有正神死于邪神之手。”

“呃……”

“……”

在震惊的情绪过后,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这些修道者们知道的东西自然是比寻常的百姓要多得多,他们也是知道几百年前,商武王朝有一位山神被邪神给剥夺了神位。那个剥夺了山神神位的邪神,将那一片区域,闹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据说短短的几年时间之内,就已经死了数十万的百姓与修道者!

这可是数十万的百姓和修道者,要知道他们整个灵尘县的人加起来……也就数十万人而已!如果他们这个地方,也陷入了几百年前的一个境地,就算他们是修道者,也躲不了死亡的命运。可能因为他们是修道者,甚至会首当其冲,受到那一尊邪神的“关照”。这个关照之所以要打上双引号,是因为会送命的!

说不惧怕那都是假的,就算是修道者也是畏惧死亡的,毕竟修道者不就是为了个寿元更长吗?甚至为了飞升成仙与天同寿吗?有这样抱负的人,自然是畏死的。他们只是寻常修道者而已,一尊正神和一尊邪神的斗法,就让他们这群人,胆颤心惊了。

万一,那一尊土地神败了,他们这一片区域,被一尊邪神所统治。那样一种如同修罗炼狱一般的画面,单单是在脑海之中想一想,就让他们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根根汗毛都在倒竖,冷汗更是已经将后辈衣裳给浸湿。

“不可能……不可能……”有修道者急忙摇了摇头,将那种思绪给抛开,并且为土地神辩解:“土地神应该比山神要厉害一点吧,怎么可能,会被邪神给击败呢?”

“那可不一定啊!土地神就算是比山神厉害,也只是厉害一点点吧?别忘了几百年前的山神,可是有上百万的香火。那咱们这里的土地神,只有几十万的香火,谁强谁弱还说不定呢!”

“特奶奶的……我只希望,她们的斗法余波,不要波及到我就可以了。如果他们闹大一点的话,其它地方的土地神或者是山神什么的,也会关注到咱们这个地方吧?”

“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双方要大战多久。她们大战的时间越长,我们的危险就越大。”

“娘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够见到这样的一种场面,特奶奶的死而无憾啊!”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

恐慌的情绪,已经在这一座县城之中迅速蔓延开来,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困意。每个人都是露出一副紧张气息,又有些恐惧的表情,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异象。一些心智不稳的人,已经被这一幕给吓得有些呆傻了。可就算是心智比较稳的人,见到这样的一幕,也是双腿发软,说话都在结巴。

面对如此强大的存在,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一种无力感。他们在平时的时候或许是受人尊敬的修道者,又或者是家财万贯的富家翁,再或者是手掌权力的当地官员。而放在现在,他们就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无力的人。面对这样的危机,他们竟束手无策。

如果让他们知道,就算是他们当地的土地爷,其实也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会不会心里好受一点?至少这样的一尊邪神来到临城县这个地方,可以平等的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一样的恐惧。这或许是这个地方最为公平的一刻。

与此同时,土地庙那边。

将熔河邪神的巨大身躯,硬生生斩成两半的范武,并没有停下动作。随着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在那一瞬间,脚下便传来了一阵轰鸣爆响。只见他的脚下地面,在顷刻之间,迅速塌陷。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裂痕,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吓得云九卿等人,赶紧躲开那些地面裂痕。

因为被范武屈腿一蹬,所踩踏出来的巨大凹坑以及密密麻麻裂痕之中,每一条裂痕最少都得有十几厘米宽,一个不小心,脚都要陷进去。而最宽的一条裂痕,足足有数米之宽,如果不躲开的话,人都得要掉下去!天知道掉下去之后,到底会摔到多深?

而范武也是借助着这样的一种惊人弹跳能力,眨眼之间就已经跳到了数百米的高空。当他的身躯即将要往下坠落的时候,他居然一脚踩在了空气之上,将空气都给踩爆了。一团音障云,从他的脚下升腾而起。

范武的身躯再一次拔高了数百米,此刻已经位于千米高空,再往上就是熔河邪神的庞大身躯!到了这个位置,他已经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

与这样的一尊邪神如此的接近,范武能够清楚的见到,对方确实是有一种诡异的岩浆所构成,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身躯。

这种身躯其实没有一个固定的实体,寻常的物理攻击,对其绝对没有任何的用处。

就算是万箭齐发,全部射入这邪神体内。

这熔河邪神的【命】属性都不会少一点。

不过很显然,范武刚才的那一剑并非是寻常的物理攻击,这毕竟是断魔雄剑斩出来的剑气。而熔河邪神也能够见到,范武在眨眼之间时,就出现在了他的近距离迟尺之内。感受着身躯被斩开时的那种剧烈疼痛感,感受着与对方的巨大差距,熔河邪神心神巨颤!

明明她才是那个体型最为庞大的存在,明明她才是那个只需一击就能够击杀数万人的存在,明明她才是那个会给人带来恐惧的强大存在。可在这一刻,熔河邪神却发觉体型庞大的自己,仿佛变得极为渺小了起来。

而眼前这个体型渺小的囚龙观范武,却变得,如同遮天蔽日的撑天巨人一般!自己就好像是巨人脚边的一只小蚂蚁,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会不会被巨人一脚给踩死?

这样的一种强烈即视感,让熔河邪神的内心,升起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仅仅是被范武斩中一剑,她就已经全无战意。

而现如今,当见到范武已经如此近在迟尺时,熔河邪神,那一只巨大眼部的童孔都在颤抖。

但是范武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她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时间里面。

范武就已经凌空一剑斩了出去!

这样的一剑是自下往上挑斩的,而这一剑所迸发出来的一道巨大剑气,甚至已经从灵尘县的城头上空,蔓延到灵尘县的城尾上空。如此迅捷刚勐的一剑,凭借着熔河邪神那只有三百多的【力】属性,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躲得开。当这一道巨大的璀璨剑气落在她的身躯上时,那无比凄厉的惨叫,就已经是响彻整个县城。

不……这样的一声惨叫,不止是响遍整座县城。就连灵尘县附近的一些县城,都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如此凄厉的惨叫,让人的灵魂都有些毛骨悚然,汗毛都在倒竖。这样的一种声音,单单是听入耳中,就令人觉得十分的不安。那层层叠叠的音波,更是让一众人恐慌不已。

一击再次得手的范武,显然并不会因此停下动作。他就这样,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凌空而立,手中的断魔雄剑已经被他挥舞如剑刃风暴一般,密密麻麻的斩击剑气似疾风骤雨。一道道,长达十几米的密密麻麻斩击剑气,冲着上空的熔河邪神,快速飞袭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

!”熔河邪神从未感受过,像今日一般的剧烈痛楚。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都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痛。那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斩击剑气,正不断的撕裂着她的身躯,她就像是被除以凌迟的犯人。

躯体与灵魂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无法受得住。她也不想发出这种丢人的惨叫,可问题是她控制不住!恐惧的情绪已经蔓延了她的整副身心,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个凡夫俗子,逼到这种绝境。

现如今,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法象妖尊大人,会死在这样的一个凡夫俗子手中。因为这样的一个凡夫俗子,已经强大到有些不合常理了。他这么厉害,他为什么不愿意飞升成仙啊?

他为什么……不去做那高高在上的天上神仙,为什么不享受那与天同寿的齐福?为什么还要待在这苦难的人世间之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留在人世间?

而她熔河邪神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好巧不巧就遇上了这个,斩杀了法象妖尊大人的凡夫俗子?

身躯与灵魂的双重剧痛,以及脑海之中所冒出的一个个问题,都无法得到解决。

下方的众人,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

在云九卿等人的目光视线之中,他们见到苍穹之上的巨大邪神的身躯,被分割成了无数份。并且还有一坨坨岩浆,如同火流星一般朝着下方坠落而下,不是一般的炫目璀璨。他们属实是难以想象,一尊邪神,为何会如此的脆弱?居然在眨眼的顷刻之间,直接被分割成这么多份,对方的惨叫听起来应该很痛苦吧?

但是,看着那如同火流星一般坠落下的岩浆,他们眼神之中就带着惊骇的表情。毕竟这种岩浆可是非常要命的,要是不小心溅到身上的话,恐怕身上的血肉都得要被烤熟!他们只能够,一边惊骇的看着苍穹,一边急忙躲避天上,坠落下来的岩浆。

大量岩浆或是落在丛林之中,或者落在农田之上,顿时之间就燃起了熊熊烈火。滔滔火光遍及大地,整个灵尘县的郊野区域,都陷入一片火海,滚滚浓烟冲天而起,无数飞禽走兽,都惊慌失措的四处奔逃。

“喝啊!

!”身上浮现出诡异纹身刺青的严大虎,一拳朝着上方砸了出去,将一大坨如同房子一般巨大的岩浆给轰碎。他的脸上写满心有余季的表情:“特奶奶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眼前这如同天灾的画面,让他难以保持平静。一尊邪神受伤,都能够造成这样的一种破坏。如果没有范武兄台,出手挡住这一尊邪神的话,那这个县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这样的一尊邪神,居然被范武兄台伤成这个样子,那范武兄台又有多么的恐怖?该不会能够以一己之力,毁灭一座县城吧?

“范武兄台好像在刻意让坠落的岩浆躲开县城。”旁边的严大龙忽然开口说道。

因为他发现坠落下的岩浆,大多都是往郊外这边,落下来的。

和县城那边的居住区,虽然也有岩浆落下来。

但是数量和这边比起来,那就太少了!

如果这边落下来的岩浆火流星,如同漫天繁星一般繁多。那么,落在县城居民区里面的岩浆火流星,那就比金灿灿的金子还要少了。放眼望去,落在县城居民区里的岩浆火流星,也只不过是有十几坨罢了。当然,这十几坨岩浆,肯定会给县城之中造成了一番骚乱。因为严大龙已经见到,县城里面,开始燃起大火了。只不过火势,没有这边这么大而已。

就算受到的波及伤害最小,可是县城之中的百姓们,依旧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其中一群百姓,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橙红色的弧光从天而降,然后砸进了县城里的衙门里面。他们更是用一双眼睛能够见到,灵尘县的衙门在眨眼之间,就燃起了滔滔大火。火势可谓是非常的凶险,衙门里面的人都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率先跑出来的是衙门的知县,他是被一群衙役保护着出来的,跑出来的知县,急忙灰头土脸对着一群衙役大喊道:“快救火啊,快进去救火啊!里面,藏有本官的银票……呸呸呸!里面有很多卷宗啊!那些卷宗如果被烧掉的话,会造成很多冤桉假桉的啊!”

灵尘县知县情急之下直接说漏嘴了,如果他的脸皮可谓是十分之厚,在说漏嘴的情况之下,都能够面不改色的改口。他脸上的这种焦急,已经浮于表面。显然……他关心自己的银票,多过于关心目前现在的局势。

“大人,救不了啊!”旁边的一个老衙役看着里边的漫天火海,满脸都是为难的表情大声回道:“这里面的火实在是太大了,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啊!不可冒进啊!”

“这这这……”看着一个个都不敢进去救火的衙役们,灵尘县知县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指着他们的手都在哆嗦。

除了衙门这边陷入一片混乱之外,还有十几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势之大,将整个县城都照得通亮。

再加上……苍穹之上的那一尊邪神,所散发出的耀目熔光。

明明现在,是大晚上的时分。

可灵尘县却是亮如白昼!

“火!不好啦,着火了!”灵尘县的另一处地方,一群百姓惊慌失措的看着前方的一座建筑。那一座建筑是一座佛门塔楼,只不过这一座佛门塔楼,刚才被一颗从天而降的岩浆火流星,给砸出了一个大洞。并且,炙热的岩浆直接将佛门塔楼里面的易燃物品,全部都给竟然了。或者说,整个塔楼都是易燃物品,因为它是用一根根木头,搭建而成的。

除了一群老百姓们惊慌失措,一些和尚们也是,急得焦头烂额。他们纷纷跑到附近的水井去挑水,并且张口嚷嚷大喊:“快,快点救火啊!不能让它继续烧下去了,不然的话,火势如果蔓延到其它的地方,整条街都得要烧起来!甚至……可能这火势,还会蔓延到别的地方,半座城都要烧起来!”

附近的百姓们,已经不管天上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了,因为已经没有那个时间去管了,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关注了。如果不赶紧将眼前的大火给熄灭,那么火势迟早会蔓延到他们的家中,到时候可就完蛋了!如果家中的财物被烧光,那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快快快!快去找木桶啊!快去用木桶挑水灭火啊!你这家伙拿一个水瓢有什么用?这样的一个小水瓢,有什么屁用?拿桶!要拿桶啊!快点喊更多的人过来救火啊!只要能够拿得动水桶的,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喊过来呀!”

“好大的火!娘呀……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惩罚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有谁没有去给老天爷上香,然后老天爷怪罪于他,结果把我们所有人,都给牵连了?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做错什么呀,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老天爷啊?”

“老天爷怪罪我们,怎么可能会降下如此天火,这明明是天上的头妖怪,降下来的妖火!那妖怪,肯定是想要把我们烤成烤肉,然后,再来吃掉我们呀!”

“快救火,快救火,里边还有人呢!有没有人进群里面,把塔楼里面的和尚,给救出来?”

“特奶奶的,这帮和尚平日里吃的满嘴流油,他们自己跑出来就行了。”

“救火,救火啊!”

“快救火!

“……”

灵尘县各处都有类似的骚乱动静,整座县城,都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在这种慌乱的情绪之下,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勉强维持住稳定的情绪。当然这所谓的稳定情绪,也只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实际上……这些所谓情绪稳定的人,看起来,也是非常慌乱的。

这些人之中最多的就是修道者,修道者们不同于普通的百姓,他们不认为这是老天爷降下的惩罚,他们认为,这是邪神的身躯落下来了!因为,天空之中那密密麻麻的见光剑过之后,就发生了如此的异象。

这不就意味着……与这样的一尊邪神所大战的那位存在,让这个邪神落入了下风?毕竟那凄厉的惨叫,应该不是作假的吧?这应该是,那一尊邪神在惨叫吧?

乖乖!原来,他们这个地方的土地爷这么厉害的吗?居然能够三两下,就能将这样的一尊邪神,给打成这个样子。

很显然,在这些修道者们的眼中,他们并不认为有什么凡夫俗子,能够与一尊邪神为敌。

想必也只有当地,受尽香火的那一位土地爷,才能够做得到这种地步。

实际上,他们臆想的土地爷都自身难保。

都需要请求范武来搭救她一手。

……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灵尘县土地爷在激动之余,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没想到,当初仅仅只是一个神降化身,就让自己如此狼狈,险些死在那里的一尊邪神。在这位范武道长的手里面,就像是一个糍粑一样任其拿捏。偏偏这样的一位范武道长,并不是天上的任何一位神仙,也不是地府的任何一位阴神。

对方只是大周王朝一座道观里面的一位道长,这样的一个身份,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单单听这样的一个身份,恐怕没有人会知道,这位范武道长能够强的如此离谱。他到底是,怎么修炼到这个地步的?他的师尊又是何人?到底是哪位大能,教出了这样的一位徒弟?

土地爷忽然有点想要拜访一下,这位范武道长的师尊。因为她觉得能够教出范武这种存在的大能,肯定也非常不简单。诶?等等!忽然之间,灵尘县的土地爷发现了,自己之前忽略掉的一个地方——范武道长,手中的那把剑!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范武手中的那把剑,非常的眼熟。在脑海之中,仔细回忆了一段时间之后,灵尘县土地爷骤然瞪大了一双眼睛,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好像是断魔雄剑吧?”

“嘶!

”灵尘县的土地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盲点。这么重要的一个盲点,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发现?那可是真武大帝的断魔雄剑啊!

“不……又有点不对。”灵尘县土地爷又摇了摇头:“真武大帝老爷的断魔雄剑,如果出现在这里的话……”

“对付这样一个邪神……哪用得着砍这么多剑,随便轻轻一扫就能够将这邪神给抹去了。”

“可这样的一把复刻品,居然也拥有断魔雄剑,一丝威能?!”

灵尘县土地爷整个神都傻了!

“莫非这位范武道长的背后靠山,是传说中的真武荡魔大帝!或者说他的那位师傅,就是这位真武荡魔大帝?娘呀……这可是真武大帝,在天庭之中……都是一位极为强大的存在啊!据说……就连玉帝,也要给她老人家面子。”

这样的一位天庭大能,居然是这位范武道长,背后的靠山?如果这是真的话,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位囚龙观范武道长,在杀死过一个正神之后,不会被天庭问责了。这样的一层背景,什么神仙敢给她问责?

在天庭之中,也是要讲人情世故的,也是要讲身份背景的。这位范武道长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凡人,可是他的身份背景,却比天上的很多神仙,都要更加的恐怖!

倘若这样的身份背景泄露出去,估计就连一些耳熟能详的大仙,都得给这位范武道长几分薄面。

“娘呀……小老儿我到底求的是一个什么人啊?”

灵尘县土地爷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太匪夷所思了!

而位于上空的范武,自然不知道这个土地爷,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毕竟此刻的范武眼里面,只有自己的自由属性点。再放我的眼里面,面前这个熔河邪神就是一笔行走的自由属性点,他已经冲着这一笔属性点再次噼出一剑!

这贯彻天地的一剑,让熔河邪神的惨叫声更为激烈。双方之间的战斗,甚至都不能说是互相斗法,单纯就是一方面的碾压!在范武的这种强势攻势之下,熔河邪神的气息已经快速衰弱,【命】属性也是愈来愈低。

要知道,从范武动手至今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短短的一盏茶时间,就将一尊熔河邪神,逼到这样的一个绝境。在这偌大的灵尘县里面,也就只有范武一人能够做得到了。

“刚刚好,一盏茶。”就在这个时候,范武的口中,吐出这样的六个字。因为他的一双眼睛见到了那漫天诡异的岩浆,里面出现了一颗血珠。

那一颗血珠之中,蕴含着一道十分强大的神魂!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熔河邪神的神魂,就是暂居于这一颗血珠里面。

而当范武的目光,锁定在这一颗血珠上的时候,熔河邪神解彻底慌了神。

这一颗血珠竟然想要快速遁走!

而这样的行为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范武最开始还只是有些怀疑,而现在已经是肯定了。

见此……

范武直接一脚踩爆了下方的空气,他的身形在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那一颗血珠的面前。当四周的岩浆,朝着范武的身躯拥挤而来时,他的一只手,就已经抓捏住了这一颗血珠!

岩浆涌到了范武的身躯之上,但是那炙热的岩浆,却没有对范武的皮肤,造成任何的损坏。甚至都不足以让范武感受到一种灼烧的疼痛。

范武的脸上,咧起了一丝笑容,语气平静的吐出了,三个字:“结束了。”

这样的一颗血珠,随着范武的五指瞬间发力。

它轰然破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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