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将她在县城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听得乔三姑她们一愣一愣的。
“我的天,乔姝,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说着眼珠子便又要转到那些珠宝上,只一眼望过去,东西全没了,反而对上边上乔君然冷着的脸,她心中一突。
乔君然已经开口道。
“乔姝,去做饭。”
乔姝偷偷朝着乔君然挤了挤眼睛,而后做小媳妇神情。
“我这就去。”
她十分歉意的看向乔三姑他们。
乔三姑哪里不明白这是要赶人的节奏,心有不甘,可到底也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只是十分不舍的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那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她心头就发热。
人一走,乔姝不由就笑了。
“越来越有默契了,我去做饭。”
“嗯。”
乔君然微微颔首。
村子里面就没有秘密,没一会儿经过这几个妇人的嘴巴一传,乔姝家满屋子金银珠宝的事情就传开了。
乔元峰听见刘氏那羡慕的语气,眸色沉了沉,站起来直接去了外面。
“要吃饭了,你上哪儿去?”
刘氏忙在后面叫道。
乔元峰满心都是乔姝家发财的事情,根本没精力理她,可惜乔泉和温氏已经搬到了城中,要不然他倒是可以去找他们两个人,不过或许不在也好,反正他们还在村中,那就是他们平西村的人,也需要按照他们平西村规矩来办事。
乔君然见是到乔家祠堂,他眸子一转,大致已经猜到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一进祠堂,乔元峰便笑着站起来。
“君然呀,最近在尚书阁学得如何了?”
乔君然扫了一眼还端坐在一边几个老人,这些是乔家的老一辈的,他微微垂眉。
“我在尚书阁一切安好。”
乔元峰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了。
“你和乔姝都是有本事的人,每天见你早起晚归的,我心中也着实不忍,哎,谁让我们平西村比不得榄元村有钱呢,要是我们村中也有学堂,届时那些跟你一样好学的孩子也能够有机会念书了,相信过不了几年,我们平西村也能够跟榄元村有得一拼。”
他倒是不敢说赶超尚书阁这样的话,他就是再无知,也知道尚书阁里面的教书先生身份都不一般。
乔君然神情未变并没有接乔元峰的话。
“多谢村长关心,能够在尚书阁念书我已经很开心了。”
乔元峰眉头紧蹙,他盯着乔君然的脸瞧,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他瞥了一眼没有开口的几个长辈,眸子一转,咳嗽一声继续道。
“君然你现在也是我们平西村的人,我们村子好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而且你也是读书人,不如这样,你在村中办一个私塾,专门教村中的孩子念书,这样等你以后科考,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
乔君然这才掀起眼皮看向乔元峰。
乔元峰见他总算有反应了,脸上又挂起笑容。
“你放心,村中的人都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说着还想要拍拍乔君然的胳膊。
“不行。”
乔元峰脸上的笑容僵住,伸出去的手也停住,看向乔君然的眸子也变了变。
乔君然继续说道。
“私塾我会办,但不是现在。那些钱是乔姝的,与我无关。”
“你们是夫妻,荣辱一体,何必分得那般清楚。”
乔元峰急急道,面上已经有了怒气。
乔君然的神色赫然带了几分冷意。
“即便我们是夫妻,我也不会私自挪用乔姝的东西。村长若只是为这事,那恕晚辈告辞了。”
说完朝着屋中几个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乔元峰气得脸色涨红。
几个长辈脸色也黑得不行。
乔君然一回来,就见乔姝和翰哥儿坐在桌前,明显是在等他吃饭。
“谁叫你了?”
乔姝站起一边盛饭一边问道。
乔君然接过饭碗,平静地说道。
“让我帮着写信。”
乔姝一听笑了笑没深究。
乔元峰等到长辈们都走了,他一个人还坐在祠堂里面,乔君然一个外来户竟然还敢拒绝他的要求,真的以为有了几个钱就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中了?
他越想越气,一双眸子烧得通红。
“乔村长,何必如此动怒。”
突如其来的声音闯入房间,一道阴影投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
乔元峰看着身前的黑衣人,他眯着眼睛警惕的看向他。
男人轻笑一声,将一个荷包扔在桌子上。
从声音上能够判断出这里面有不少银两,乔元峰眼睛小心的瞥了一眼那荷包,原本的那点紧张也淡了。
“乔村长,我知道你想要给村中建私塾,这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
乔元峰抿了抿嘴唇,还是伸出手去看了一下荷包中的银两,他眼睛闪了闪,咽着口水看向男人。
“你为什么会给我钱?”
男人笑了笑。
“自然是要做交易,怎么乔村长不懂这个道理?”
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乔元峰的表情有几分犹豫,“这……”
“他们本就不是你村子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男人的食指叩了叩荷包内的银子,“路就在这儿,走不走,你自己说了算。”
乔元峰有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我……”
房间内,却已没有了男人的影子。
……
乔姝在诊间坐不住,走到大堂来,见依旧是没有病人。
青树见乔姝出来,忙打招呼。
“乔大夫。”
“这两天病人都这么少吗?”
乔姝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呵,我们的乔大夫也知道着急了?”
刘元庆阴阳怪气的说道。
“真以为你瞎猫碰见死耗子一样的治好了商少爷的病,你就能够一举成名,成为我们仁医堂的头牌大夫?简直可笑。”
乔姝只是淡淡瞥了刘元庆一眼,这人语气比以前更酸了,她懒得跟这样的人耍嘴皮子浪费时间。
“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了?”刘元庆依旧不依不饶。
习明忙打断刘元庆的话,“刘大夫,行了,我们都是仁医堂的大夫,应该团结才是。”
再者他不得不承认乔姝在某些病症上确实是比他们厉害。
乔姝是个有前途的年轻大夫,可刘元庆已经老了。
习明也渐渐看清楚了局势,慢慢向乔姝这边偏斜了。
刘元庆又岂会看不出来习明的心思,气得拂袖而去。
然而习明并不在意,反而安慰乔姝,“乔大夫,你不知道吧?妇人们最近不来你这儿看诊,其实都是被回春楼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