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肖道全抚着下巴,连连点头,“这是神物出现才有的天雷,白师侄体内的幽莲,果然不同凡响。”
话音刚落,天雷落下,直直劈在莲瓣上,莲瓣丝毫不惧,直直接下天雷,片刻后,莲瓣上金色雷纹闪烁,空气中莲香满溢,闻者无不觉神清气爽。
又过了三息,雷纹消散,莲瓣隐隐发出金色的光芒,窗外雷声停息。
白若霜托着莲瓣缓缓起身,郑重地将它交到肖道全手中:“肖长老,看样子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您啦。”
肖道全接过莲瓣,冲其余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两日后再来。”
“嘁,还想藏私不成。”石一鸣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虽是这么说,他走到门外后还贴心地将门关严实,顺带布下一道隔绝结界,以免他人打扰。
“你们两个自去玩吧,两日后同样时间,在门外等着。”石一鸣撂下这句话,便一挥袖飞了出去。
天色不早了,陆梦纾腻腻歪歪地将白若霜送回了青竹屋,这才回到自己院里。也是赶了巧,正好遇上宁不凡从外面回来,他索性步子一转,走到宁不凡前面:“宁兄,好久不见。”
宁不凡瞟了他一眼,不欲多言:“嗯。”说完脚下不停,绕开陆梦纾向前走去。duwo.org 比奇小说网
陆梦纾张开手臂拦下他:“唉,宁兄,最近每天这么晚回来,是找到什么好去处了么?带我一个呀。”
宁不凡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闲得慌?”
“我就是好奇嘛,”陆梦纾笑嘻嘻地说道,“最近也没在霜儿屋外见到你,怎么,转性了,不当树精了?”
宁不凡凝视着他:“霜儿?”
“怎么,我说半天话你就能听懂这两个字?”
“恶心。”宁不凡丢下这句话,绕到另一边加速回了屋。
陆梦纾见他这态度,料想也问不出东西来,索性回了院子。
翌日。
白若霜打扫完山门,在青竹屋外晒太阳,陆梦纾坐在旁边,拿出昨日的绳链继续编着。
她手上拿着本书,眼睛却不时向一旁瞟去,陆梦纾注意到这点,又背过身去挡着手上的东西:“你别急,早晚会告诉你的。”
“既然会告诉我,做什么神神秘秘的,现在就说不行么?”白若霜放下书,倾过身子说道。
“霜儿姐姐,你在晒太阳呀?”甜腻的女声打断二人的对话,白晚玲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轻快地走到白若霜身边。
她促狭地看了眼陆梦纾,捂着嘴靠近白若霜小声说道:“姐姐真是好福气啊。”
白若霜笑笑:“过奖了。”
“霜儿姐姐可有空闲,晚玲有悄悄话和你说。”白晚玲食指抵住双唇,盯着白若霜说道。
白若霜躺在椅子上,随意地说道:“没事,这里没有外人,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白晚玲神色一僵,瞥了眼陆梦纾:“这……不太好吧,有些话我们姐妹间说说可以,被陆公子听到恐怕不太好。”
陆梦纾捂住耳朵:“没事,我听不见了,你们说吧。”
白若霜笑着眨了眨眼,示意白晚玲放心说,白晚玲看了看四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面色微沉,压着嗓子说道:“霜儿姐姐,听闻你与宁师兄关系匪浅,做妹妹的本想来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只可惜,哎……”
白若霜眼角一抽,为了听白晚玲能讲出些什么,压着情绪问道:“可惜什么?”
白晚玲见白若霜面色不善,又连叹数口气,还自说自话演了起来,比了个兰花指揉起额角,双手轻抚胸口,似是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接着说道:
“我那天去丹阳城,凑巧看见宁师兄上了红丽楼的画舫,还与那花魁月笙举止亲密。我本以为自己看岔了眼,第二天去丹阳城,又瞧见了他与月笙勾勾搭搭,我越想越气,特意来告知姐姐,我知姐姐你与宁师兄相交已久,只怕姐姐未必会信我。”
说完,她垂着眼帘又叹了口气,白若霜想了想,用力一拍扶手:“你可别胡说,凡事要讲个证据,兴许只是那人与宁师兄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
“我有个想法,不知霜儿姐姐可愿试试,不若今天你与我一道去丹阳城看个究竟,姐姐对宁师兄熟悉,一眼便能看出是不是他了。”
白若霜斜她一眼:“晚玲妹妹,我还要修炼呢,算了,我相信宁师兄的为人,定是你看错了。”
白晚玲紧抿双唇,面上有些绷不住了:“我敢肯定那就是宁师兄!霜儿姐姐,你这不过是在逃避罢了,有些事还是要去面对的。”
白若霜摆摆手:“行,如果是你看错了,你可得给我道歉。”
“那我们酉时山门见。”
“行。”
白晚玲说完施施然走了,白若霜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待她消失在视野中,才对陆梦纾说道:“我就说吧,这事就是白晚玲搞的鬼,我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呢,结果又是情情爱爱上的算计。”
陆梦纾没骨头似的同白若霜挤在一张椅子里,轻声说道:“那可不能教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然她要来害我了。”
白若霜被他挤得难受,想站起身来,却被陆梦纾一把捞进怀里亲了一下。她张嘴咬了下他的嘴唇,陆梦纾吃痛委屈地放开了她,她才成功起身。
“你自己玩吧,我要去打坐了。”
陆梦纾就这样被留在了青竹屋外,他伏在椅子上幽怨地看着白若霜,直到她关上房门,才收回视线。
傍晚时分,三人在山门汇合,一同前往丹阳城。
白晚玲轻车熟路地将他们带到石湖畔,此时红丽楼的画舫已离了岸,她赁下一艘带棚的小舟,将船划到了画舫不远。
画舫上的景象和前几天无甚差别,依旧是伶人在跳舞,年轻的公子们陶醉地欣赏。白晚玲指着黑斗篷说道:“霜儿姐姐,你瞧,是不是宁师兄?”
白若霜假作生气,猛一拍白晚玲的胳膊:“岂有此理!快,我们上船去教训他。”
“姐姐气糊涂了,这种事闹开了对宗门无益,说不得还要受罚,你才刚从思过崖出来呢。”
白若霜狠狠掐住白晚玲的手腕:“不行,你想办法让我上船,我要同他问个清楚。”
白晚玲疼得冷汗涔涔,奈何她掰不开白若霜的手:“姐姐,疼……那是青楼的画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