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潮过后

拒绝了一批又一批的当地小麦种植大户,卜麦庄园暂时肃清了许多,但是口碑恐怕要陷入一阵舆论风波。

毕竟拒绝了他们相当于得罪了他们,得罪了这些土生土上的当地话语权之人,难免要让他们在新闻上找些场子。

卜麦驾车到大门口,大门悄然敞开,中式建筑风格,车内的某个女孩震惊的不无以复加。

在她的印象中,即使是家乡都很难见到这样的建筑。

而进入大门之后,金黄色的小麦在女孩眼中泛起金光,女孩扒着车窗,卜麦故意减缓速度让她看清全貌。

张不大不知该怎么说,总是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到来有种不祥的预感,是自己地位的撼动。

之前家中卜麦排行第一,他就是老二,极有可能女人来了后排名会变化。

“怎么样,我家的小麦可是千金不换,倾家荡产都难看上一面的”,张不大抱着后脑勺,得意的说道。

以前的时候他会觉得家里的小麦被不被人看见都无所谓,和同学说起来的时候还会隐约有羞耻感。

在接触过那次小麦圈内的会议后他便觉得卜麦真厉害,能建造出这样的小麦庄园。

那些挥手就能指点权贵控制一方经济脉络的大佬都进不来。

进来也不能像这个女孩一样尽情地欣赏小麦的魅力。duwo.org 比奇小说网

“你啊,真幸运,外人从来都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欣赏我家小麦,不是我吹,以后这家庄园就是我的,你想住多久都行!”

张不大笑嘻嘻的看着卜麦,苦笑一番有些难过,“不过,目前还是他的,喂,你相信我,这个庄园今后绝对是我的,我肯定会善待你的!”

女孩抿着唇,头发凌乱不堪遮住看不清的脸颊,只是车内空间小,就连张不大都听到女孩在哭泣,抽泣的声音不算大,一顿一顿的。

过了小麦,就是住房,老张与阿丽早早站在那边欢迎少爷归来,以及怒目相视他们那不争气的儿子。

阿福拿着一件衣服走出门,亲自为卜麦打开车门,正要为他披上大衣,卜麦打开后车门。

张不大嘿嘿一笑在另一侧打开门,而卜麦那侧走出一个瘦弱的女孩,脸蛋青紫一片一片的,惹人怜爱心疼。

卜麦打开车门,她愣在那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要不是两位老农笑脸相迎,满脸都是善良的表情,她会以为自己被拐卖给了其他人。

“阿福,给她安排一件内室,安静偏僻一点无所谓的!”拿过老管家怀里的衣服放到女孩的手上,暖心一笑说道:“他叫阿福,庄园管家,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找他,他就住在大堂偏侧第一个房间,我在二楼,没事的话尽量别来二楼,会很危险!”

女孩听了,乖巧的点点头,她的脑袋有些疼痛,是被那个胖子给打的。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不想麻烦别人,忍着痛,穿上大衣走下了车。

其余的人没有过问这是谁,因为卜麦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匆忙的把她救了回来,还没想到今后怎么安置她呢,让人头大。

张不大嘴快,性子急,见到卜麦不说,他爸妈就不过问。

本来还想当个秘密似的等他父母问起来,藏着掖着骗点好处再交待了。

这下可好,一口气全都抖擞了出来,“这个女人酒吧服务员,卜麦闲的没事非管闲事就把她救了出来,就这么简单,怎么样,我这个儿子还是有用的吧?”

张不大得意洋洋的踩在门槛上为爸妈叙述,可是阿丽老张对于少爷不愿说的事情就会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不大嗓门再大,他们二人也只是摇摇头,觉得儿子身体好多了,脑袋却有些不中用。

阿福一脸嫌弃的带着女孩走进屋子,推开张不大不够结实的身体。

女孩有礼貌的谢过三人,便去了卜麦安排的房间。

至于卜麦他没有受伤,或许会有点累,身心俱疲,过两天又得应对某位军方大佬的见证会议,不好好休息,到时候可要分神了。

酒吧的那场争斗,不痛不痒,卜麦一人相当于千军万马,十几个小混混而已,根本不够看的。

当第一把锋利闪亮的白色砍刀落在肩膀的一瞬间,卜麦身位下降,浓郁白色气流环顾全身。

突然间像炸弹释放了火药的力量,四周炸裂开来。

第一波围上来的人手起刀未落,就已经七窍流血,如同圆木桶片片剥离碎裂。

神志不清撞到了身后还没冲上来的人。

当地一波人被打倒的时候,那个胖子已经醒来,且有些醒酒。

卜麦一拳一脚,拳拳到肉的冲击,吓得胖子尿了裤子。

卜麦再一回头,胖子以为被发现了,拿起旁边桌上轱辘下来的酒瓶子,“啪”的一下打在头上,流下了一长条红血,生生地被吓晕了过去。

这个胖子其实在回酒吧前就已经喝多了,回来时候手里拿的那个酒瓶子是他开的大车上携带的,味道纯正的酒精味,没有一点酝酿技术含量,空有度数有害无益。

当没有人再敢贸然上前的时候,张不大拉着那个女服务生的胳膊跑了过来。

指着蛤蟆样子趴着的大胖子说道:“我靠,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大卡车就是他开的,差点装着咱们的车时候,我见到了驾驶人的模样,光着膀子,右手还拿着没喝完的酒精,咦,真难闻!这胖子是尿了吧!”

见到老板被揍得喝个猪头似的,女孩内心舒服了许多,仿佛脸上的伤痕也不算太痛了。

张不大没有夸赞卜麦武艺高强,只是拿着他的衣服撇了撇嘴。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来入侵庄园,原来都是害怕卜麦报复啊。

躲在暗处还没开枪的那几个人被卜麦吓得缴械,藏到桌子底下不敢目睹战况生怕连累了自己。

他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送葬自己潇洒的人生的。

三人刚出酒吧,寒潮已经褪去,大街上的人也比来的时候多了不少。

有很多妇人推着孩子出门遛弯,上班族也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对面的警局也变得活跃起来,坐上警车的警员们神清气爽充满活力,这个时间如果遇到歹徒,准保会争着把他拿下,让他无处可逃。

阳光一丝丝透过云层,照射湿漉漉的地面,种植大户们紧急召开新闻会议,要表达心中的不满。

他们的麦地没有笔直的小麦杆子,有的只是随即折断或是枯燥无精打采的小麦。

耷拉着脑袋,颗粒无收,维修工接到任务在城市中打转修理城市设备。

清理工全员出击收拾寒潮过后的残局。

流浪汉们逃过一劫,他们再次战胜了所谓的命运,人人拥抱欢呼,爬到街头上努力乞讨想要晚上吃个大大的硬面包。

当三人坐上车离开酒吧的时候,一个手持大提包的憨厚当地人走入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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