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跳艳舞的圣女

夜半歌声事件给两位公主打击很大,尤其赵娴,依然不明白,那淫贼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把她的好心当成了一只可以随便扔掉的破鞋,从七品武义郎啊,大多数人当官一辈子也爬不到这个品阶,可那淫贼硬是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只不过胸脯很大的女人把武义郎当啃完了馅心的肉包子,随手扔在了地上喂狗,自己则扬长而去。

“姐姐,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赵娴愤愤,拿脚使劲践踏鹅卵石铺就小路旁的几丛芍药,踩塌了还不甘心,还要垫着脚用脚掌在上面使劲拧,“死陈保罗,臭陈保罗,我怎么也是个公主,居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

聪慧的长公主看了看自己这个傻妹妹,有些话,却不好明说,抬头看着天空,夜色下一轮圆月皎洁,几丝阴翳抹在圆月上面颇似一个女子,人家说那是寂寞万年的嫦娥抱着月兔羡慕地看着人间悲欢离合。

“妹妹,你还小,不知道正是这公主身份,让皇家女从没一个真正幸福的。”赵槿心中黯然。

“姐姐,这话怎么说的?”赵娴抬头,讶然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很敬佩的聪慧姐姐。

你想给人家的,人家不稀罕,你有的,人家也有,视官位如粪土,身边又美女如云,即便那个少年打扮的欧阳凤,换上裙装必然也是千娇百媚,你说人家怎么可能把你放在心上,傻妹妹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当然,这番话赵槿是不会对赵娴说的,只是在心中喃喃而已,她叹了口气,伸手拉着赵娴的手,“回房间罢。”

赵娴得不到答案,看赵槿脸色不好看,追问了几次都不说,只能恨恨跺脚,差一点把樱唇都咬破了。

保罗大爷这几天就天天赖在霍蓉娘的床上,享尽了温柔,他倒不是没跟女人亲热过所以急色吼吼,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风,干脆躲在蓉娘的闺房不出门,反正武馆多了个许铁牛,他正好省力。

阿风和他的关系降到了历史的冰点,阿风依然无法原谅他为了个女人事业前程都不要,每天在四海武馆沉着脸蛋,让那些四海门徒心里面打鼓,好在武馆多了个许铁牛,这就好比两个强大国家之间有了缓冲的势力。

霍蓉娘的事情保罗很是承展昭的情,蓉娘也因此成了猫鼠共同的义妹,这让出去打探情报几天后回来的白玉堂很是不满,这展昭也太不要脸了,我白玉堂白爷的义妹你都要抢。

白玉堂出去不是没有收获,带回了几个消息,一是襄阳王世子在王府中毒身亡,引起轩然大波,据说襄阳王府『四司六局』(贵胄饮食机构的总称,设帐司、厨司、菜酒司、抬盘司,果子局、蜜饯局、菜蔬局、油烛局、香药局、排办局。后发展为指大规模的筵席。)被牵连的不下数十人,掉脑袋的足足二十余人,襄阳城一片人心惶惶。

二是庶出的襄阳王子赵衍通过大宋驿站从京西南路(路,是宋朝行政区,可视为省)的襄阳府快马到了东京。

手掌一地军政大全的王爷被刺,王世子在王府中毒身亡,这是大宋开国来最恶劣的大事件了,据说年轻的官家好言安抚王子赵衍,在朝堂上怒斥包拯和一干臣子,辽国使者刚刚被刺,接着又是堂堂王爷被刺,实在是让市井之间生出了无数风言风语,甚至谣传契丹人党项人要攻打东京,闹得人心惶惶。

三是江湖上开始纷传摩尼教有不臣之举,地方厢军颇有攻打摩尼教总坛雁荡山黑木崖的趋势,两浙路摩尼教众暂时都销声匿迹。

这四么,就有些八卦了,峨嵋掌门普度的两位女弟子寒江孤雁尚云凤和一字峨嵋剑马凤姑在淮南东路和年轻四杰之一的负笈书生柳木一起闯荡江湖,很是杀了几个出名的淫贼,譬如喜好人妻的云欲雨,癖好幼女的殷杜友,老幼通杀的向无惧,都是那淫贼榜上排名前三十的。

淮南东路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尤其是扬州府,号称风月天下第一,又多出美人,本就是淫贼的天堂,天下淫贼榜上出名的淫贼,十停倒有五停是在淮南东路厮混,被尚云凤她们这么一杀,吓的淫贼们个个缩头不出,一时间人人自危,连那个号称『轻功天下第三,文采天下第三,相貌天下第三,淫贼天下第三』的大淫贼陈星诺都连夜跑路了,简直是淫贼界的一场劫难。

“我说玉堂,你出去好几天就这点消息?”保罗啃完手上的梨,顺手把核一抛,“什么消息渠道啊。”

白玉堂英俊的脸上有些红,“也不是,我倒是打探到孙七斤可能是摩尼教的圣女,只是,不能确定。”

“什么?明教的圣女?”保罗跳了起来,“她一个教派圣女跑来做什么花魁啊,难道?要学观音入世度化世人?”

“所以我才不敢确定。”白玉堂喝了一口茶,“你是不准备回武馆了么?”

顿时,保罗苦起了一张脸,“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阿风这小子。”

“欧阳春大侠也够怪的,自己的女儿不当女儿养,连我都没瞧出来,你的师侄居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白玉堂看他的眼神很是暧昧,“我说,你一直把她当个小子对待,该不会是有什么断袖分桃的特殊爱好罢?”

保罗知道他的脾气,这分明就是逮着机会公报私仇,他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玉堂,咱们第一次我带你去嫖妓呢,的确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放在心上啊,我算是看透你了,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王八咬了手,死也不撒口……”

白玉堂薄怒,脸上红云一闪而过,“老子懒得管你家的闲事,我可是跟你说清楚了,蓉娘现在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妾室,你要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别怪我们陷空岛五鼠不仗义……”

“得,当我没说好不好?”

“我要回陷空岛一次。”小白说着,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江湖上暗潮涌动,东京城地界也不太平,你自己小心。”

他说着,回头一笑,“不妨跟赖皮猫多亲近亲近,好歹有个照应。”

保罗被他那讽刺的笑气了个半死,这家伙分明是诬陷自己有龙阳之好,实在是太小肚鸡肠了,我不就是请你去嫖妓然后让你会了一次钞么,这睚眦必报的个性,真是非大丈夫所为。

“快滚。”

白玉堂回了陷空岛,保罗觉得实在无所事事,总不能天天躺在床上罢,他刚准备找点儿事情做,比如去找刚认识的杨门女小将杨金花逛逛夜市什么的,事情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位叫白银凤的小美人胚子,带着孙七斤的邀请,请他去千金一笑楼一会。

她请我干嘛?保罗看着手上的便笺,上面一笔妩媚小楷写的很是有几分功力。

“爷,你一个人去……”蓉娘欲言又止,“要不,请展大哥陪你一起去罢。”

保罗知道她担心自己,笑着搂过她在她唇边一吻,“找他干什么,嘿,我陈保罗武功盖世……”

霍蓉娘噗哧一笑,“爷,您要是说别的天下无双奴都相信,可武功么……”她这段时间接触的都是杰出好手,白玉堂和展昭都成了她义兄,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识了猪跑,保罗的身手,虽然不错,可跟武功盖世那可是差了远了。

故意拉着脸,他伸手在蓉娘浑圆翘起的雪臀上一拍,“爷的保罗神枪,就是盖世无双……”说着一把搂住她,在她樱唇上狠狠吻下,一只手也不老实地覆盖住了她的胸部。

香津满口,娇舌滑腻,蓉娘喘息着软在他怀中,媚眼如丝地看着情郎,“爷,一枪刺死奴罢。”

入夜,微风轻起,黄历上说今天宜出行,大利西南。

保罗独身一人往杀猪巷而去。

千金一笑楼的生意还是那么好,空气中的脂粉香还是那么浓厚,保罗刚到,就看见小美人胚子提着灯笼站在楼下,看见他来了,满脸喜色,快步迎了过来。

“银凤姑娘今儿怎么没佩剑?”保罗笑着搭讪。

小姑娘一喜,显然为保罗留意到自己身上的细节而高兴,“人家又不是整天打打杀杀的。”这口气,有点儿像是撒娇。

这小姑娘,怕是动了春心,保罗笑笑,跟着她上楼。

到了二楼孙七斤房门口,银白凤高声喊了一句,“姐姐,保罗公子来了。”说着,伸手替保罗撩起门帘。

保罗笑嘻嘻低声在小美人耳边说:“你以后要是闲着气闷,就去找我,我保证带你四处玩儿,这东京城八景,我可是最好的导游。”说着在她滑腻白皙的手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跨过门槛走进房间,把面红耳赤的小姑娘扔在了外面。

孙七斤今天穿着蜀锦襦裙,上身一件湖丝马甲,只堪一握的雪白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一头秀发也没盘着,丝缎一般随意披着,正懒散地半卧在胡床(椅子的前身,有点儿像是后世的沙发)上,看见保罗后脸上似笑非笑,用磁性的低沙嗓子说道:“保罗公子,您一来我千金一笑楼就调戏我表妹……”

保罗耸了耸肩,“孙大家,我只是好意,她年纪轻轻,自然贪玩,年轻人的叛逆性子,只可疏,不可堵,东京城坏人多啊,我带她出去玩儿,好歹有个照应不是。”

孙七斤噗哧一笑,大眼睛一眯之下,顿时风情万种,连陈保罗都有点儿动心了,“我说保罗公子,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啊,调戏少女都被你说成好心好意,怪不得东京城市井之间流传你日后是柳三变的嫡裔,偶像级的淫贼。”

揉了揉鼻子,保罗说:“人嘴两块皮,随便人家去说了,孙大家今儿邀我来,不会是想跟我讨论淫贼的问题罢!”说着自己拖了一张锦凳,一屁股坐了下来。

孙七斤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在胡床上直起腰肢,湖丝马甲细滑贴身,保罗分明看到了里面嫣红的两点。

宴无好宴啊!保罗暗叹,半斜着身子,右手垂在大腿内侧,这个姿势,随时可以从腋下的特制百宝囊中掏出科尔特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孙七斤很可能是摩尼教圣女,万一有什么变卦,他也好对付。

“我的确是想跟你讨论一下淫贼的问题。”孙七斤雪白光洁的脚也没穿鞋子,脚趾甲上凤仙花染成的红色,绚烂一片,白的白,红的红,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她轻轻扭动胯步,走到了保罗跟前,身子往前面倾了倾,长可及臀的秀发无声滑下,一股栀子花香。

“我真的很好奇,你从前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怎么就吸引了阮阿蛮、米香香和梅忒丽呢?”孙七斤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看,“论相貌,俊杰榜上超过你的人多了,论才学,东京城满大街跑的才子……”

还没等保罗搭腔,她突然一转身,长发带起一阵香风,“还是……你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

她走到胡床边,拈指从果盘中拿了一颗葡萄,轻轻塞进嫣红的樱唇,舌尖在食指上轻舔……

不知道怎么,保罗突然觉得很热,看着孙七斤把修长白皙的食指慢慢塞进口中,忍不住,使劲咽了一口口水。

孙七斤扭动胯部,窈窈又往他跟前走来,这种走路方式很奇怪,她每跨出去一步,必然是先抬起胯骨,然后,伸腿,落脚,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诱惑了要死,怪不得那些嫖客们都喜欢意淫孙七斤坐在怀中扭动腰肢,果然有些道理的。

这动作有些像是后世的模特猫步,但是孙七斤走起来,更加的流畅自如。

“你倒是说说,我们四大花魁,怎么就叫你勾搭去了三个呢?”孙七斤慢慢弯腰,身子往前倾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保罗的鼻尖上,说话的时候眼眉尾梢轻动,给人眼角含春的一股子妩媚荡意。

保罗第一个念头是『她在调戏我』,第二个念头是『听说摩尼教有什么天魔舞,最是勾人心魄』。

湖丝马甲很宽松,孙七斤弯腰,胸前白花花一片就在保罗眼皮子低下,连那两点蓓蕾的轮廓都依稀瞧见了那么一些。

好白,形状不错,估计有34C罩杯,他心里面寻思,老实不客气地使劲大饱眼福,嘴巴却不饶人,“听人说有一种什么天魔心法,最是会控制人心……”

孙七斤噗哧一笑,“保罗公子,保罗大爷,您就别试探我啦,我们明教可没什么天魔心法。”

“没有就好,我克制力不强……”他刚顺口说,突然回过味来,“我们明教?”

“别装啦。”孙七斤撇嘴,“锦毛鼠白玉堂四处打探,你以为我们明教的消息渠道就那么滥么?我承认,我就是明教圣女。”

保罗眼珠子顾不上看雪白的酥胸了,心说孙七斤如此直接坦白身份,到底是为什么?

彷佛看到了保罗内心,孙七斤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粉腻的大腿恰好压住了他的右手,“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秘密?”

小保使劲点头,想抽出手来,却有点儿舍不得,孙七斤大腿内侧美妙嫩滑的触感很是刺激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孙七斤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腻声说道,“小油花,小坏蛋,是不是觉得自己把四大花魁的三个都勾搭上手,色胆儿包了天,连我这个第四个也不放过。”

保罗苦笑,到底谁勾搭谁啊,只是这话却不好直接出口,“我跟阿蛮、香香她们很纯情的。”

“噗哧。”孙七斤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绽放的栀子花,“你臊不臊啊?敢说自己纯情,你以为东京城的人眼睛都瞎了么,『画皮馆前花魁骂街』这个段子可不是我编的罢,难道这世上还有空穴来风的事情么。”

“好了,我也不跟你胡搅蛮缠这些子事情,彭海的武功比我高了许多,我也是无可奈何。”孙七斤把珠圆玉润的粉嫩藕臂往小保脖子上一围,“他是我们明教叛出的前护法,曾经的明教第一高手,好歹有些香火情份在,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行刺襄阳王。”

说到这儿,她脸上有些黯然,“武功不如人,徒之奈何。”

“就算那样,你也应该去勾搭展昭而不是我啊?”保罗口不择言,话说出口才后悔起来。

孙七斤眼中怒气一闪,“我为什么要勾搭展昭?你们男人全一个德行,觉得送上门的都是贱货是不是。”

这话就有点重了,保罗觉得自己肩膀瘦小经不起这么大帽子压,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哟喂……”

他这一声喊,是因为孙七斤的贝齿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把他疼得龇牙咧嘴,“好汉动手,娘们动口,你咬人干什么。”

眉花眼笑下,孙七斤噘嘴,“我本来就是娘们,怎么?”

两人此刻的姿势可是极暧昧,孙七斤跟个考拉熊差不多,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两支胳膊还环着他的脖子,此时虽然是春天,不过孙七斤穿的少,房间里面还燃着木炭取暖,不管从哪个意义上来说,都可以说是一室皆春。

“想知道我为什么勾搭你么?”孙七斤腻声在小保耳边说,保罗摇了摇头。

“因为我听过你唱歌。”孙七斤说到这儿,眼神有点儿迷离,“你唱的那首歌儿真好听,怪不得梅忒丽服气,你能不能哼一次给我听听?”

小保尴尬,那个黄易笔下的主角是盗用诗词来泡美女,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要了罢,深更半夜的,挺吓唬人的。”

“你小声点不就好了。”孙七斤有点儿撒娇的味道,“你能唱给别人听就不能单独给我唱?太伤姐姐的心了。”说着,眼神一瞥,盈盈欲泣的模样,保罗明知道她这番模样是故意做作,但依旧心一软。

轻声咳嗽了一下,他低哼起来,依然是那天夜里的『夜半歌声』,从头到尾没一句歌词的歌,他前世混过唱诗班,对这类有宗教背景的音乐感悟十分强,而孙七斤作为摩尼教圣女,对类似有宗教背景的音乐总是比较容易引起共鸣的。

在浅浅低吟中结束,孙七斤眼神迷离,依旧沉湎在歌声中,“我似乎看见了明尊哀怜世人,召唤出善母佛放大光明境界……可惜,我嗓子不好,不然,一定要跟你学来。”

保罗咽了口口水,“咱们先起来说话?”

狡黠一笑,孙七斤伸手按在了他眼皮上面,“把眼睛闭起来……”

她可不比霍蓉娘老实,简直就是步步紧逼,美女倒追男嘛,又没什么条件,又是清倌人,又是四大花魁之一,还是摩尼教圣女,种种身份综合起来,保罗突然发现自己实在难以抗拒这份魔鬼般的诱惑。

“乖乖听我的话,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孙七斤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小保的心不自觉一阵猛跳,乖乖的把眼睛合上。

只觉得一根香香滑滑腻腻糯糯的舌头在唇边轻扫,浓郁的腻人芬芳扑鼻,接着灵活的舌尖慢慢伸进他口中,在他牙齿上调皮地弹起了琵琶,甘甜的津液满齿留香……

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小保哀叹,他自认风流,可硬是抗拒不了这诱惑,居然跟个毛头小子一般被孙七斤玩弄于手掌之上。

“不许乱动。”孙七斤伸手打掉他准备毛手毛脚的手,却又拉了他一只手,把他手指含在口中,保罗就觉得一根中指滑进了温暖湿滑的腔体,接着,柔柔腻腻的舌头慢慢卷动,一点儿,一点儿,舔着手指,再把整根手指给包了起来,滚烫,火热,带着湿意……

要死了,他使劲咽了口口水,实在想睁开眼睛瞧瞧眼前这番诱惑风景,眼皮下,眼珠子不由滚动。

“你要睁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圣女含含糊糊低声说,接着,跨开双腿又往前贴紧了些,滚烫的身体死死贴住了保罗的胸膛,尤其要命的是,蜀锦襦裙薄若蝉翼,保罗分明感觉到自己两腿间顶着一个温热的凹型,接着,怀中美人动了起来,宛如一条上了岸的鱼。

这一下,真是要了小保的老命,这分明就是千金一笑楼的绝技『一腰千金』啊,只是,保罗没想到孙七斤会用在自己身上。

扭腰也有学问,普通人一定认为扭腰就是使劲摇腰胯,其实,真正的扭腰,肩膀先动,上身摇起带动腰肢,腰肢再带动胯部,三个部位同时摇,但是却又要分出先后来,这样,整个身子看起来才像是一条美女蛇在扭动。

圣女姐姐此刻就像是美女蛇一般,浑身的骨节没一个不在扭动,急促的呼吸让雪白饱满的胸脯不停起伏,舌尖轻轻在贝齿和红唇之间划着圈子,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着,小巧的悬胆鼻中发出一股子浓厚馥郁的呻吟,这声音黏黏滑滑,柔柔腻腻,带着磁性无比的诱惑。

更加要命的是,她还低声呢喃:“你这个坏小子,四大花魁都被你上了手,你满意了,你得意了,东京城那么多皇亲贵胄、高官豪商,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瞧着我们……呜……要死了,顶得姐姐好烫……你这个淫贼……坏东西……小油花……”

宛如磨豆腐一般,孙七斤腰肢越扭越快,丰腴滑腻的身子在保罗怀中不停扭动,整个滚烫的身子快把保罗给烧着了……

“呜……”

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腻人呻吟,摩尼教圣女姐姐死死搂住保罗的脖子,香滑的舌头吐了过去,满口馥郁滑腻,整个身子就在保罗怀中颤抖,雪白裸露的腰肢上爆起了一粒粒兴奋的鸡皮疙瘩,随即快速消散,密密地出了一身腻汗。

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保罗从鼻腔中长长喷了一口气,伸臂搂住怀中大美人的腰肢,触手滑腻滚烫,还带着香汗,宛如最好的丝锻上抹了油一般。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喘息不止,这种未尝真个销魂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一时间两人都还没从那高潮中还魂。

孙七斤伏在小保怀中,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着他的胸膛,“你若是行奸卖俏把我们的事情说了出去,我就用六阴截脉掌杀了你,还有,不准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你若不听,我也杀了你。”接着跟一只宠物猫一般慢慢舔着他的耳垂,却看不见保罗哭丧着脸蛋。

Shit,这不是电影《艳舞女郎》里面的某个桥段么,保罗这会儿平静下来,感觉到裤子里面凉凉的,暗骂自己实在是太混帐了。

缠绵了一会儿,圣女坐直了身子,看他愁眉苦脸,使劲啐了一口,“占了我的便宜还这副模样,我是嫫母无盐么?”

“我说圣女姐姐,这裤子里面湿湿凉凉的,难受啊!”

孙七斤抿嘴一笑,探首过去在他耳边说:“告诉你罢,那天遇刺的襄阳王是假的,是塞外四魔的老二乔装。”

保罗搂着她的腰一跳而起,锦凳在地上骨碌碌直滚,“什么?”

孙七斤薄嗔,“兔子咬你屁股啦,论沉稳,你跟展昭白玉堂没法比……襄阳王赵钰跟彭海早就相识,双方也算勾搭成奸,一个想借助对方的力量窥视整个花花江山,一个想借助对方的力量发展自己的实力,只是,彭海棋高一着,还看上了赵钰的王位,甚至这个花花江山……”

她这番话,里面也还有些疑点,只是,保罗顾不上了,假冒的襄阳王这么大的秘密,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怎么可能?”保罗可不管她,犹自喃喃,“你干吗告诉我这个啊?我可是闲人一个,论道理你更加应该告诉展昭才是。”

“去,东京城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八贤王府玉卓公主的拳脚师傅,我跟展昭很熟么?干什么要告诉他,再说了,那人跟他顶头上司包拯一样翻脸不认人,我宁愿告诉你这个以后说不定会好好报答姐姐的弟弟。”圣女姐姐大约高潮未退,搂着他脖子犹自媚眼如丝,两条腿还盘着保罗的腰。

保罗苦笑,“这么说来,今天的艳遇我还是占了我那个公主徒弟的光啊。”

“要死了你。”圣女姐姐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把抱在怀里面的孙七斤放在胡床上,保罗唱了个肥喏,逗得孙七斤咯咯直笑,“多谢圣女姐姐,辛苦圣女姐姐,小弟告辞了。”

“记住我说的话,敢说出去,你死定了。”圣女姐姐咬着唇拿眼神威胁他,可眼神怎么看怎么透着暧昧,不过这时候保罗实在有点顾不上了,赶紧出门。

门口的小美人红着脸双手抱肩靠在墙边,听了这么久的墙角,实在够她难为情的,看见保罗匆匆出来,脸色愈发的红了,低下头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若是平时,保罗一定会上去搭讪,安慰几句,不过这会儿的确没心思,勉强笑了笑,匆匆离去。

小姑娘白银凤看着保罗的背影,轻咬贝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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