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代表月亮尬死她

把该送的礼物都送了,叶清歌便转身回房,一路上踏着月光,路就不算黑。

但是和23世纪的灯火通明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唉,我那璀璨的浮华都在我的心头照耀,我那一博、战战、杨洋都在跟我招手啊。

天已黑,探春很是贴心的早早的就帮帮叶清歌把灯点亮了。

看着映照在窗子上的斑驳树影,叶清歌心中有一丝的迷惘。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其实很多事情她还没有习惯。

比如说男子可以纳妾,女子却要遵守三从四德。

比如说皇权大过天,皇上一个人的命令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比如说贪官污吏横行,稚童被当做菜童。

这些都是23世纪的她不能理解的。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叶清歌一边哼着歌,一边悠悠然地躺在了床上看月亮。

看月亮仿佛成了她现在唯一喜欢的事情。

“我说你这一天不是歪诗就是歪歌儿的,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窗边响起,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完了,社死现场了。

没事没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了,这首歌她就是忽然想到的,随口一唱罢了。

怎么每次都那么巧,她一看月亮念歪诗他就出现。

他是月野兔吗?要代表月亮尬死自己吗?

“我说你这一天不是翻窗就是夜来的。当真是不像个正人君子。”

叶清歌也不慌不忙,神情自若的回讽。

“而且我不是说过吗,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自问心无愧,但是毕竟好说不好听。”

“我一个闺阁女子,你要注意分寸。”

叶清歌一双漂亮的杏眸之中。放着点点坏坏的光。

秀气的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乱点着。

幸好这个朝代没有缠脚这一说。不然她疯了。

不要说上战场了,能安安稳稳的站着都是奢望。

看着她的小脚来回晃动,北修的眸色一暗,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

这人真是三天不怼心里不爽,就需要她每天怼一怼他才能高兴是不?

你看现在他就不说话了吧?

叶清歌看着半晌不说话的北修,忍不住吐槽。

“闺阁女子是闺阁女子,但你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如今大萧皇城中怕是没有人不知你这位闺阁女子了。”

北修看着叶晴歌,似笑非笑的道。坐在桌旁的他,早已习惯自己不能喝水的待遇。

不过也无妨,即便不能喝水,也可以干别的。

比如说和这个古灵精怪又喜欢出其不意的小女子斗嘴。

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一遇到她就变得和平日的自己不一样了。

用杀七的话说就是叶清歌开启了他性格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当然杀七也因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哦?都知道我?看来。我这是要出名儿啊?

叶清歌双手枕于头下,歪着头看向桌旁的北修。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所以,出名可不一定是件好事儿。

不过对于她来说,出门是迟早的事情,她不甘于寂寂无名,自然也会力求发展。

尤其是近日来皇上的赏赐下发,她修复弩箭、设计向弩的事情自然会不胫而走,不说天下皆知吧,可以得京城皆知。

不过,这也是她最开始的计划,一步一步慢慢来。

“知道就知道吧,原本也没准备寂寂无闻。”

叶清歌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完一翻身坐了起来。

“不过我出名和不出名,跟你夜间来我闺房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叶清歌来到桌前坐定,悠悠然给自己来了一杯冷茶。

说到喝茶这个事情,古代就没有现代好了,现代有烧茶的炉子随时通电,随时有热茶喝,古代就不成了。

所以说还是23世纪幸福啊。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闺房?之前不也照常来吗?哦,想起来了,你是为了你那个未婚夫吧?”

北修故意把话题引向唐墨。

其实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之前蓝媒婆将她的生辰八字拿走,却久久没有音信,这让他觉得事情可能有变化。

按时间推算,此时,蓝媒婆应该欢天喜地的商议两家定亲之事才对啊。

所以他今天才化身北修,装模作样地过来探探叶清歌的口风。

“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叶清歌顿时拉下脸来,一张漂亮的小脸俏冷冷的。

这个北修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这事儿都没办成,正觉打脸,不知道该跟唐墨怎么说呢?

当初求了人家,人家也很配合,然后叶府说看不上人家眼神不好?不同意?

这件事情她怎么能跟他说?

虽然他或许大度不介意,可是毕竟伤人啊。

所以她正烦着呢,没想到这个北修今日竟然撞到枪口上来,我真是栓q。

谢谢你来给我添堵。

北修没想到他会直接赶人,顿时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渐渐变红,一直到耳朵,再到脖子。好在有月光,看不出来。

他是被气的。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被人撵过。

而且还是被一个小丫头。

北修哼了一声,一甩袖子飞身离开了。

“哦?就这么走了?”

叶清歌看了一眼窗户,已无他的踪影,忍不住喃喃道。

知道我走了,她一定会后悔这么跟我说话吧?

她现在一定很着急,希望我赶紧回来吧?

那我到底要不要原谅她呢?

算了,如果她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我就原谅她吧?

一生要强的北修生平第一次躲在女子的窗台下,思考着tobeornottobe(划掉),原谅还是不原谅。

然后就听见屋内的叶清歌悠悠的叹了口气,:“可终于走了,但愿这次可以永远不用见面,最不济也坚持个三个月别来啊。”

北修听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听听她说的这叫人话吗?

行,叶清歌,我记住了,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我都不会来!

北修袖子一甩,几个纵身这次是彻底的离开了。

叶清歌则丝毫没有感知自己自言自语就得罪人了。

而是以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忍不住心里犯愁。怎么办?唐墨那儿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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