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痴人说梦,可笑至极

顾梓杨冲在最前面。

待进入皇宫后却是满脸疑惑。

“父亲,怎得一个人都没有?”

顾辞脸色阴沉,轻声说道:“前两日濡王府外的锦衣卫有所增加,许是去看守濡王府。如此也好,攻城掠地,大获全胜。”

顾梓杨并未多想,率领五万将士向着养心殿走去。

此时的东篱相渊假装悠悠转醒,哑着嗓子喊道:“李福,李福,李福……”

外室的李福听到声音,赶忙快步跑进内室。

“皇上?”

“皇上您醒了?老奴真是担心死了……”李福说得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太医,宣太医。”

李福冲着殿外大声喊着。

外室等候的太医蜂拥而入。

为首的宋太医上前一步,轻轻号住东篱相渊的脉搏。

“皇上脉象平稳,强劲有力,已然是痊愈的现象。”

“圣上乃天选之子,得上天庇佑,不药而愈,实乃东篱国之大幸,民之福分。”宋太医俯身跪地,说得铿锵有力。

“圣上乃天选之子,得上天庇佑,不药而愈,实乃东篱国之大幸,民之福分。”众人见状纷纷俯身跪地,语气里满是恭敬。

“哐当——”

正在这时,养心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顾辞面色阴冷闯了进来。

顾辞微微俯身,看向龙榻上的东篱相渊,有片刻怔愣,轻声说道:“皇上?您醒了?”

“丞相大人深夜来访是有何事吗?”东篱相渊看着面前野心勃勃的顾辞,语气平静地问道。

顾辞没有说话,冲着身后的顾梓杨微微摆手。

顾梓杨瞬间会意,拿着长剑闯了进来。

殿外的士兵将养心殿包围的严严实实。

“丞相大人这是何意?”东篱相渊轻声问道。

“皇上,您老了,该是退位让贤了。”

顾辞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便让微臣送你上路。”

说话间拿着长剑向着东篱相渊缓缓靠近去,

一旁的宋太医欲起身上前,却被顾梓杨的士兵控制住。

李福见状大喊一声:“来人,来人,丞相大人要造反啦,丞相大人要造反啦……”

顾辞似是疯魔了一般,目空一切,拿起长剑正欲向东篱相渊刺去,刹那间一道黑色身影陡然出现,一脚踹在顾辞的手腕处。

“嘶——”顾辞吃痛一声,手中的长剑应声落地。

“你——”顾辞看着面前的男人满脸惊愕,“濡王爷不是在幽禁吗?”

东篱相濡面色阴鸷,冷笑一声:“多亏了本王在幽禁,不然还不知丞相大人竟如此狼子野心。”

“老臣……”顾辞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凄惨的哀嚎声。

“圣上恕罪,老臣救驾来迟。”

苏沐清快步走进养心殿,俯身跪地语气里满是恭敬。

苏南山猛得一脚踹在顾梓杨小腿肚子上。

顾梓杨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跪在地上。抬眸看到苏南山铁青的脸,狠狠地啐了一口。

“背后袭击,实乃小人。”

“顾公子,老子我再是小人也有底线,不像顾公子,以下犯上,藐视皇威,意图谋反。”苏南山一只手掐在顾梓杨的脖颈处,一只手狠狠的拍着他的双颊。

顾辞见状,赶忙俯身跪地,解释道:“皇上,误会,都是误会。”

“微臣听说宫中有异动,便前来查看,想来定是濡王爷与苏将军误会了微臣的良苦用心。”

顾辞眼神闪躲,说得情真意切。

怎么会这样?东篱相濡和苏沐清怎么突然来了?

“丞相大人,那殿外的五万精兵又作何解释?”东篱相濡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顾辞,语气里满是询问,“难道这五万精兵是丞相大人的随从侍卫吗?”

“丞相大人当真是清高,这出府的排场竟是比皇上还大。”

“这……”

顾辞一时语结……

“本王看这五万精兵可不像东篱人,但是与南蛮人相似,莫不是丞相大人与南蛮有勾结?”

东篱相濡步步紧逼,说得顾辞哑口无言。

顾辞有些慌乱,只听“咣当”一声,身上掉下来一只类似腰牌的东西。

“溪风,呈上来。”东篱相濡冷声吩咐道。

一旁的溪风拿起腰牌递到东篱相濡手中。

东篱相濡看着这枚腰牌,轻轻笑了笑,“丞相大人当真是幽默,竟将南蛮的兵部腰牌做玩具吗?”

“呵呵~”

东篱相濡掩唇轻笑一声,看向顾辞时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丞相大人,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东篱相濡漆黑的眸子似是深渊一般,似乎窥探内心深处,要两人生吞活剥。

顾辞瘫软在地……

目光落在东篱相濡身上,满脸不可置信,他的计划如此周密,平时并未显露一丝谋反之意,怎得在这个男人面前,竟是毫无施展之力。

顾梓杨胡乱扭动着,想要反抗,却被苏南山禁锢的结实,动弹不得。

顾辞从怀中拿出一只小药瓶,刚要有所行动,只见东篱相濡一脚踢翻顾辞,冷声喝道:“丞相大人顾辞以下犯上,欲意谋反,勾结南蛮,意图卖国求荣,遂打入天牢,择日问斩。顾家女眷充为军妓,男丁发配九幽岛,顾梓杨废去双手,断其琵琶骨。”

顾梓杨听着东篱相濡的话,大声大喊:“濡王爷,你假传圣旨,皇上都未……”

顾梓杨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黑影闪身来到他的面前,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顾梓杨,本王饶过你很多次,这一次,绝不饶你。”

东篱相濡抽起一侧的长剑,冲着顾梓杨的琵琶骨刺去。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顾梓杨疼得昏死过去。

苏南山看向东篱相濡脸色有些狐疑,这顾二公子何时惹着九千岁了?方才那一剑要不了顾梓杨一条命,也会让他失了半条命。

东篱相濡挥起长剑,又冲着顾梓杨的右肩用力一挑,只见一只胳膊与身体陡然分离。

顾梓杨瞬间被疼醒。

“啊——”

捂着流血的肩膀,大喊大叫。

顾辞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抱住顾梓杨,大声喊道:“杨儿,杨儿……”

随即拿起一侧的长剑欲要冲着东篱相濡刺去。

东篱相濡抬腿一脚,将顾辞踹翻在地,厉喝一声:“来人,拖下去。”

“皇上,皇上,老臣冤枉呀!”顾辞扯着嗓子大喊,目光一直落在东篱相渊身上。

沉默了许久的东篱相渊轻声开口:“朕大病初愈,身体不适,一切但听濡王爷吩咐。”

顾辞有些昏天暗地的眩晕感。

东篱相濡上前一步,俯身凑到顾辞耳畔轻声说道:“丞相大人,因果轮回,该还的终要还。廖雾不过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你莫不是真想凭廖雾翻身?简直是痴人说梦,可笑至极。”

顾辞满脸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东篱相濡俊美的嘴脸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溪风,将人拖下去。”

黎明来临之际,养心殿恢复了平静。

顾辞万万没想到仅一夜之间,自己不仅成了阶下囚。更是毁了顾府的百年基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府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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