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相濡出了陂陀山,便一直朝着南蛮皇城出发,他隐约觉得苏以沫的失踪与廖雾脱不了干系。
南蛮皇城
偏殿
廖雾一袭黑色长袍正躺在摇椅里悠闲地摇着一把折扇,男人身上的伤口诡异般地痊愈,偶有一些细碎的痕迹,倒也无伤大雅。
“廖雾大师。”
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子声音陡然响起,
廖雾抬了抬眼皮,循声望去,只见南宫行客一袭明黄色龙袍,周身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
“皇上是有什么事吗?”廖雾的语气平静,轻轻地看了南宫行客一眼。
“呵呵——”
南宫行客淡淡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想来问问大师,这东篱越如何处置?”
南宫行客眸色沉了沉,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黑袍男子,语气里满是探究。
“此事就不劳皇上您费心了,本座自有打算。”廖雾微微侧了侧身子,轻轻摇着折扇,俊美的脸上满是舒适闲淡。
南宫行客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东篱越年幼,阳气旺盛,其实正是……”
“南宫行客,你以为本座当真不知道你打的何种算盘吗?”廖雾冷声打断南宫行客的话,淡漠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当年本座是欲用东篱越当做阵眼,是你主动找到本座,求着本座帮你的,如今你坐上了皇位,莫不是想卸磨杀驴?”
“嗯?!”
廖雾语调微微上扬,清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鸷,周身陡然升腾起一股阴冷之意,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冷得令人窒息。
南宫行客有些怔愣,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廖雾轻轻笑了笑,一个闪身上前,一把捏住南宫行客的脖颈,猛得用力,只见南宫行客的双脚慢慢的脱离正面,整张脸瞬间变得青紫。
“南宫行客,本座既能助你登上这皇位,便能将你拽下来!所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否则,本座有的是法子灭了你的南蛮。”
语毕,廖雾一把将南宫行客摔在地上。
南宫行客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看向廖雾时却是露出一抹惊恐。
他可以肯定方才廖雾是真的想杀了他!
“南宫行客,好好当你的皇帝就是了。莫要操心一些不该操心的。”廖雾一个华丽转身,挥了挥衣袖,重新坐回了上首的木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君王。
南宫行客握了握拳,终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片刻过后,起身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离开。
廖雾倒了一杯清茶,轻轻抿了一口,目光看向窗外。
时值秋天,院中的树叶已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坠落,无形中透着一股寂寥的凄惨之意。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廖雾微微侧目,只瞥到窗外那抹华丽的身影。
一抹绛紫色身影跃过窗子,赫然出现在廖雾面前,男人俊美的五官氤氲着些许怒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上首的廖雾,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阴冷,似是要将上首的黑袍男子狠狠剜死。
“廖雾!”
东篱相濡厉喝一声,一个闪身,跃到廖雾面前,一把揪住廖雾的衣领,语气极其冰冷,“她在哪里?”
“松开。”
廖雾一把将东篱相濡推开,嫌弃地拍了拍领口,似是要将什么污秽之物尽数掸落。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廖雾的语气悠悠然,心平气和地饮着茶水,并未将面前男人的怒火放在心上。
“你若是救东篱越就自行了结,或者带弥露来!”
廖雾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短小的匕首,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匕首应声落地。
“廖雾,你个混蛋!”
东篱相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一拳打在廖雾的俊脸之上。
男人并未闪躲,生生挨了东篱相濡这一记铁拳,一丝血迹顺着男人的嘴角缓缓淌下。
东篱相濡冷哼一声,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握在廖雾的脖颈处,大手不自觉地用力。
廖雾嘴脸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俊美的脸庞并未有半丝怯懦,看向东篱相濡的眸底满是挑衅,“东篱相濡,有本事你便杀了本座!”
“杀了本座你便永远寻不到她!”
东篱相濡听着廖雾的话,握在他脖颈处的大手不自觉地放松了些,沉默片刻后,大喊一声,
“说——”
“她到底在哪里?!”
廖雾看着突然暴走的东篱相濡只觉得心情大好,抬手将握在自己脖颈处的大手轻轻挪开,又细心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
“啊——”
东篱相濡大吼一声,一个飞身,抬脚欲朝着廖雾的胸口踢去。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