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
季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凝璇点点头，“就在今日，我来回逛荡，不知该从何查起。”
嗯，这很符合你的人设……季秋问道：“然后呢？”
凝璇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就想啊，想要查仙官，那就一个个宫殿去问最实际。”
季秋：“？？？”
“然后然后，当我飞到玄天妃的宫殿时，九皇子突然出现，拦住了我。”
那想必他找得很辛苦吧……季秋继续问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凝璇抿了抿嘴巴，说：“他只是提醒我，想要查仙官，最好就是去内庭司查。”
“他还说了，近年来，天药房的医官流动大，可以多注意一下。”
凝璇又说一下，“其实哪里有啊！天药房是个肥差，哪里有人舍得走来走去的。”
听了凝璇的话，季秋的心里更是觉得不对劲了。
很明显，九皇子就是来提醒她调查方向的啊
要这样说来，九皇子手里应该是掌握着证据的。
那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自己利用起来，用来打击幕后黑手呢？
他可不认为九皇子会这么好心，特意将线索告诉他们。
“除非他们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季秋大概能猜出他们是什么想法了。
很大概率就是他们不想直接出手，又不想看到哪一家稳赢。
“你说什么啊？”凝璇没有听清。
季秋以宽慰的眼神看着她，表示自己只是嘀咕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凝璇狐疑地盯着季秋的眼神，心想这家伙的眼神十分不对劲。
怎么感觉有点像看傻子一样。
季秋问：“那你怎么想？关于九皇子特意过来提醒你这件事。”
凝璇一手托着下巴，微微点头。
“我觉得可能是九皇子看不过十皇子的所作所为，又不好自己出面解释，特意来提醒我的。”
季秋的眼神依旧宽慰。
凝璇总是觉得这眼神很不对劲……
季秋转移话题，问道：“你记得那个聚柳宫的女仙官叫什么名字吗？”
凝璇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秋实，对！就叫这个名字！”
“秋实吗？”
季秋笑了一下，“那个元夏宫仙官叫做春花，还真挺巧的。”
凝璇倒也不是真的蠢笨之人，除了这个案件之外，她反应还是很灵敏的。
“你是说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两个名字莫要说在外界，在紫霄城都很常见。
只是这事也太巧了，两个涉事的女仙官，名字互相对应。
不得不让人怀疑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季秋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看着凝璇手中的玉简，问：“你有去调查吗？”
凝璇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挠了挠脸。
“这倒是没有……”
季秋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向内庭司走去。
“我要再进去调查清楚，你要不要来？”
凝璇哼了一声，不就是比自己多想了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她还是跟了进去。
美名其曰帮助季秋搞清案件的脉络，毕竟他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
内庭司的构造与御庭司并无二致，怪不得掌闱女官说这本来就是御庭司的一部分。
不过也难怪御庭司的人管不住她们，季秋刚一进来，便发现里面女官们的眼神不对劲。
那是自认为是高位者的眼神。
明明地位不高，却又因为长期处于这种氛围，从而滋生了这种异样的心态。
这样的心态，季秋在前世时都见过许多。
那些还都是一些小厂子的小小组长，心态便这样了。
更不用说是玉京宫城这里了。
恐怕她们走出去，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这些女官刚要阻拦季秋，他也不废话，直接就拿出灵天妃的玉牌。
说了一声天妃娘娘要来这里寻人，那些人也就不敢阻拦了。
季秋则是去盯着系统页面。
嚯，好家伙！
就这样，他还收获了这么多的敌意值！
季秋看着眼前的这些女仙官，心里很是兴奋。
鲁迅先生曾说过：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季秋深以为然。
就如敌意值，是本无所谓有，本所谓无的。
只要他勤加耕耘，遍地都是敌意值！
只可惜后面还跟着个凝璇。
不然的话，他还真不介意在这些女仙官面前，来表演一下赵子龙单骑救主。
经过长长走道，这边已经没有了异样的眼神。
凝璇来过一次，带着季秋直接便往天药房的档案库走去。
天药房说大不大，医女与医官的卷宗记录都是分开放的。
不过一会儿，凝璇便找到了关于秋实的玉简卷宗。
两人一齐用仙识来翻阅玉简，里面的记录繁杂，但有用的信息就那么几条。
凝璇开口说道：“与春花一样，都是天元十万七千年来的天药房。”
季秋点头，天元十万七千年吗？那就是一千年前。
他开口说道：“里面似乎没有记载她们是因何而来。”
凝璇回应道：“我去问过那些掌闱女官，她们说这种情况在内庭司中很常见。”
季秋不解。
凝璇解释道：“内庭司的建立，就是为了记录宫城内部的人员调动。”
“由于有些贵人们会自己从外界直接带人，为了方便，也就由内庭司负责记录。”
“久而久之，像天药房、云织坊这种职能天官们，若是自己从外界带来学徒，也就挂档在内庭司了。”
凝璇继续说道：“像这种小人物，往往也只是记载出自天药房而已。”
就是懒啊！季秋捏了捏眉心。
“同时出现在天药房，又同时被调出，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春花一开始就是在元夏宫，秋实也是一调动就去了聚柳宫。”
凝璇皱眉，“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么复杂，那就是有人在千年之前就布局了？”
季秋转头望向档案库。
“不，或者说不止千年。嗯，我们继续查下去，这次往天医身上查。”
三生花开的残次品、两个宫女都出自天药房。
怎么看，这天药房的人都很有嫌疑。
只是任凭凝璇怎么翻阅卷宗，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她将最后一个玉简放回原处，说道：“应该是没什么么了！”
季秋则是拿着一块玉简，来回翻阅。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