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里的鸿门宴3

邹家别墅里,邹元在同邹博文谈话。

“博文,你做事向来沉稳,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刑警队的人带走你妈妈的尸体?!如果传出去,会让邹家多难堪?!别人会误以为我们惹上刑事案子了!你懂不懂?!”返回家的邹元弄清事情的过程后,居然首先责怪起了儿子。.

“邹元,难道你认为,妈妈的死不是刑事案件吗?”邹博文目露怒火,针锋相对。

“你这什么意思?真是越大越没有礼貌了!”显然,对邹博文的态度,邹元很是恼火。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妈妈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害她!我让刑警带走她,就是为了找出凶手!”邹博文铿锵有力地说。

“你说什么?!凶手?!真是莫名其妙!我都问过李嫂了,你妈妈是自己坠楼死的,哪里来的凶手!?”面对倔强的儿子,邹元情绪也有些失控。

“心虚了?!害怕了?!现在才后悔,有些晚了吧?!”看到父亲的表现,邹博文反而感到了复仇的快意,“告诉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找出杀害母亲的凶手,不论他是谁,我都会让他偿命!”

看着儿子愈来愈阴冷的目光,邹元的内心,不觉开始颤动,但向来老谋深算的他,却不会轻易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他的语调开始变得缓和,“博文,我的确对不起你妈妈,你对我有偏见,我可以理解。但你要相信,你妈妈出了事,我和你一样难过。如果我们父子不和,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哼!”早就看透了父亲的伪善嘴脸,对这番说辞,邹博文根本是嗤之以鼻,“邹元,收起你这一套吧!你也伪装不了几天了!”

虽然被邹博文气得发抖,但邹元还在努力克制着,因为他清楚,现在不是得罪儿子的时候,一旦儿子揪住妻子的死不放,他麻烦就大了,想到这里,他便转换了话题,“博文,你通知博武了吗?让他一定回来,参加你妈妈的葬礼。”

“邹元,你还是想好自己的退路吧!其它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狠狠丢下这句话,邹博文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儿子最后一句话,禁不住让邹元一哆嗦,待到邹博文离开后,邹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慌,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魏晴的号码。

“啪!”没料想,几次拨打过去,魏晴都没有接听电话,又气又烦的邹元禁不住猛的将手机砸到书桌上,脸色也早已变得乌青。

此时魏晴正在住所里接受刑警的问讯。

“警官,你什么意思?为何不允许我接电话?!你这是干涉他人自由!”看到手机屏幕上不断亮起“邹元”的名字,魏晴几番想接起电话,却总是被郝东刑警阻止。终于,她禁不住发作了。

“对不起,魏晴,现在是例行询问时间,你必须配合我们的工作。”郝东给出了解释。

“你少来这套!别以为我是法盲,什么都不懂!哪条法律规定,接受询问时不能接电话?再说了,我没有配合你吗?你问的问题,我不全都回答了吗?你总是阻止我接电话,万一耽误了我的工作怎么办?!邹先生可是我一个大客户!”魏晴气势咄咄逼人。

郝东微微冷笑了一下,说,“魏小姐,接下来,我就要询问一下你和邹元的关系了。据我们了解,你们之间不仅是生意来往吧?”

魏晴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倒也不避讳,“警官,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就没必要再隐瞒。没错,我和邹元关系不一般,而今他老婆死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看着魏晴自鸣得意的样子,再想想兰芳的惨死,郝东不禁对眼前的女人心生厌恶,“邹夫人出了事,你好像很开心。”

“有必要伪装吗?我觉得很累。”魏晴任性地耸了耸肩膀,很坦然地说。

“这么说,你早就等着她出事了?”郝东目光锐利地问。

“警官,你可不要给我下套,虽然兰芳很碍事,但我可不知道她会出意外。况且,邹元早就答应我了,会尽快和她离婚,她出不出事,与我何干?”说话间,魏晴的眼神不禁有些闪烁。

“今天下午三点十五分左右,你在什么地方?”暗自观察着魏晴,郝东继续发问。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怀疑我和兰芳跳楼有关吧?”魏晴很是盛气凌人。

“这是例行询问,请回答我的问题。”郝东不容置疑地说。

“我一整天都不在本市,回东平市总公司开会,汇报销售业绩了,今天下午,快到五点了才回来,所有开会的人员,都可以为我作证。”魏晴不慌不忙地说。

“几天前,你是否在未被允许的情况下,独自进入兰芳的卧室?”郝东又问。

“邹博文说的吧?!”听到这个问题,魏晴有些恼怒。

“请回答问题,是,或者不是。”郝东提醒道。

“是,我进去过。”眼珠子转了一圈,魏晴终究承认了。

“为什么?”郝东问。

“那天我去邹家,本想和兰芳谈谈,让她早点退出,省的大家麻烦。可偏偏兰芳不在家,为了等她,我就在别墅转了转,这有什么问题吗?”两手一摊,魏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进去了多久?都做了什么?”郝东继续问。

“刚进去不久,邹博文就回家了,把我赶了出来,那家伙,从来都那么讨厌!”魏晴撇了撇嘴。

“有没有碰兰芳的东西?”郝东目光犀利地问。

“笑话!她那个病秧子,满屋子都是药味,我才懒得碰!还怕沾上什么毛病呢!”魏晴不屑地说。

“魏晴,我劝你还是说实话!我们已经了解到,你进过兰芳卧室之后,她的情绪就开始变得异常,这一切,不会和你无关吧?”记得田春达的嘱托,郝东开始转换语气。

“她……她情绪异常……和我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再说了,兰芳原本就精神不正常,怨得着我吗?”闻言,魏晴很是生气,表情却愈加慌乱了。

“如此说来,你否认与兰芳坠楼有关?”郝东再次确认。

“警官,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兰芳出事那会儿,我正在总公司汇报销售情况,人都不在南山市,难不成我会分身术?”魏晴没好气儿地说。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自知不会再问出什么,郝东及时结束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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