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宁子逃宫被抓住了

“晚儿?真的是你吗?”

“晚儿救我救我,我们可是夫妻啊。”

蜷缩在角落里的景以安被熟悉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对上面上站着这么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那天看到的人,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尽管母后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机会,时不时的还能让他出去放放风,透透气。

可,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他景以安注定要坐在龙椅上的人,为什么他要成为阶下囚,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苟且偷生。

母后是这辈子小心翼翼惯了,没有那种夺得一切的格局。

谢晚凝可就不同了。

虽说谢晚凝在闺中的名声多为顽劣不服管教那些不怎么好听的话,但景以安可是调查过,但凡谢晚凝女扮男装在京城所办的好事善事就不计其数,更何况还有让十几个贪官伏法的事情。

这女人的手,注定是要当皇后的。

要不是谢晚凝太不解风情,他当年也不至于听了楚白莲的花言巧语,利用谢晚凝干那么多事儿,居然还给谢晚凝留了个处子身。

这也是景以安那晚这么迫不及待的原因。

女人嘛,一旦成为哪个男人的所有物,那还不是男人说什么是什么。

所以,他必须得到谢晚凝。

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只能是谢晚凝。

眼看着浑身脏臭黏腻成一片的景以安向自己爬来,谢晚凝上去两脚,将景以安倒在地,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脏东西。

“啊疼!”

“晚儿你别谋杀亲夫啊!”

“天下人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啊,你要是杀了我,你可要守寡了。”

谢晚凝望着这会儿就是个地痞无赖的景以安,一仰头,不让眼底的不明液体掉下来,对上景隽这个方向的眼睛,却是满眼凄楚。

她胡乱抹了把眼泪,嫌弃把背上的包袱丢给景以安,“换上,出去以后都听我的。”

“就知道王妃最好了,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王妃。”

景以安胡乱将太监衣裳套上,弓着腰,低着头,默默跟在谢晚凝身后走出去。

殊不知,假山后,拄着拐杖的浮萍看到这一幕,露出狰狞笑容,不屑瞥了眼妄想抢她功劳的红袖,要不是她近来失眠,还听不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呢。

主子最忠实的仆人永远是她浮萍。

浮萍拄着拐,默默跟上。

密道内,严凛被压得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终于见到自家主子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陛下,不是那边……”

隐秘的宫道内,谢晚凝压低了声音,跟景以安说出周密计划,“待会儿我们藏在出宫办差的内侍中,别吱声,一切有我。”

“景隽一定很宠着你吧。”

殊不知,景以安一直压着这口气,这会儿四下无人,终于再也压抑不住。

“你胡说什么?”

“他对我再好,他也不是你,我们是定过亲的夫妻,你明白吗?”

浮萍听到这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听到这二人的出宫方向,立即跑回华裳殿告诉:“娘娘,奴婢养伤总是失眠,晚上出去闲逛的时候,可是亲眼所见,小宁子他他他从地牢带出来个男人,还还要一起出宫去,要双宿双飞。”

“你胡说什么,小宁子她就是一个太监,什么人这么想不开……”

听着浮萍越说越离谱,殷宝珍根本不信,但想到昨晚红袖的话,以及到现在都没回来的红袖,难道红袖被发现了?

还有,小宁子长得和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要说小宁子就是谢晚凝本人,也无不可。

对上浮萍已经急出泪花的眼睛,殷宝珍心下一狠,“好,本妃信你一次。”

无极殿。

景隽用凉水一遍又一遍的从头顶浇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那女人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就算活过来,住在那女人心里眼里的人注定不是他。

可这些时日,他和小宁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朝朝暮暮,特别是在他遇到危险,小宁子总是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的紧张和义无反顾……

这些,都是假的吗?

楚妃爬窗的时候,是小宁子第一个时间冲过去;他被烫伤的时候,小宁子也是最关心他的人;他生病时,小宁子无微不至;寻常琐事,小宁子无不细心周到……

“若有来世,娶我可好?”

一年前的誓言言犹在耳,以及小宁子出现在他面前的种种表现,无一不在告诉他,小宁子是向着他的。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更清楚的一句话蓦地在耳畔炸起,分明这次也是他先遇到她的。

可为什么,她的心,总不在他这里。

想到小宁子这些天来,对景以安的心心念念,筹谋调查,就算冒天下之大不违也要把情郎救出囹圄的果敢和决心。

到现在,他都忘不了,地牢中,小宁子那凄楚纠结又绝然的眼神,到底是为什么!

重来一次,凝凝依旧选了景以安。

是因为他对顿悟情感的迟钝,还是因为什么?

“噗!”

一口血自景隽唇角溢出,严凛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只得硬着头皮提醒,“皇上,既然人已经回来了,您富有天下,强留她一人,也无不可。”

是啊。

留不留这个人,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景隽,你还在纠结什么呢!

失去一次是痛断干肠,你还能受得住第二次吗?

“皇上,再不下令,可就来不及了。”

“狗奴才,快让本妃进去,皇帝哥哥小宁子他不知检点,您对他这么好,他居然妄想逃宫!”

“皇帝哥哥,快让我进去。”

冯德海匆忙赶到殿外禀报,“皇上,小宁子逃宫被抓住了。”

既然连这点小事都做的不干净,那就是上苍想把凝凝留在他身边。

送上门的东西,他没有理由不要。

套上龙袍,景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打开房门,“去看看。”

“哎呦,陛下您这头发怎么全湿了呢。”

冯德海连忙让人拿干净的布巾过来,亲手把景隽擦头发,景隽大步走出去,他可没有等头发被擦干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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