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地窖的兵甲

陈锦柏骑在马上,他眼睛看见了它营将士的不满神情,那些它营将士的行进拖拉而又散漫,明显就是乌合之众,而陈锦柏之所以调来它营将士,就是要有一个剿匪军行事的大义,他不能只让自己的营军孤立的出风头。

直至中午,在将士的忍耐已达极限时,终于抵达了白河堡,陈锦柏率了一千多人,名正言顺的进入了白河堡休息,白河堡的规模比邑康县的乡堡大了近倍,一千多人涌入后,立刻引发了食物买卖的兴隆,剿匪军们大大咧咧的在街上买吃的,要水喝,甚至是席街而卧,简直如同了流民一般。

陈锦柏默然等待时机,白河堡的武力是很强大的,拥有五百非常正规的兵勇军,据说军备还很精良,另外还有很多家宅有护院家丁的存在,一旦引发了反抗,就这一千多的乌合之众,根本不能了弹压。

午后,陈锦柏不得不佩服了白河堡的警惕性,他看见了很多身穿了短甲,手执精良兵器的兵勇在远处驻守,那一个个的武威气势,绝对是善战的勇者。

陈锦柏却是不能等了,他传令开拔,将士们懒散的起来集结,乱糟糟的沿街行走,忽然很多将士发现前面的队伍开始了奔跑,于是只能不情愿的起步追随。

跑了片刻,忽听到了一声声的喝令,只见很多这里的兵勇竟然在喝阻剿匪军,甚至兵器开始了举对,剿匪军们感觉到了异常,懒散立刻被紧张取代了。

“剿匪军奉令行事,有阻击者,以通匪罪论处。”剿匪军们听到了威严的朗喝,一看竟然是那位都尉大人。

“他们不是官军,快去鸣警钟,啊。”一个惊喊的兵勇,立刻被一只大斧劈倒在地。

兵勇的被砍杀,立刻成了开战导火索,一直喝阻剿匪军的白河堡兵勇,纷纷举刀兵的强行武阻剿匪军的行进,剿匪军们多数被动的拿兵器应对,结果兵器一接,杂乱的碰撞声中,开始了混战。

陈锦柏飞身下马,大步奔去,他的营军立刻潮涌跟随,眼见四个短甲兵勇执刀枪迎向了陈锦柏招呼,刀劈在前,枪刺在后,配合的非常老道凶狠。

陈锦柏探手抓过一个属下的大枪,无惧的大步欺去,手中大枪如毒蛇吐信暴刺,一个兵勇的刀才猛斩出一半,就被大枪掠刺的透喉而入,陈锦柏大枪一缩横拨,将斩来的刀拨了开去,随后将大枪后送的还给了属下。

透喉者还没有倒下,后面的枪刺已奔向了陈锦柏,另一刀手也是侧斩陈锦柏,陈锦柏左手一伸暴抓了刺来之枪,身体急速的斜跨一步,右手却是猛出的拍推了透喉者身体,正倒下的身体猛的斜飞了出去,撞向了侧攻而来的刀枪配合。

陈锦柏的左手猛的一带,牵的枪手前冲,他的右足电踹而出,一脚踢中了刺枪者的下身,那个刺枪者惨叫一声松开枪杆的弯腰后倒,而另一组刀枪配合被同伴尸体一阻,却是被陈锦柏的属下长枪齐攻。

陈锦柏默然迈步奔去,时间一旦拖的久了,白河堡的武力就会集结的越多,他的眼睛已然看见了齐家府宅,廖叔伯一身平民装束,正站在齐宅对面,这也是兵勇不得不阻止的缘由。

很快,陈锦柏就奔到了齐宅外,一见紧闭的朱红大门,后面的属下已然跟来,大部分属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陈锦柏是主将,这些日子军训下来,已然有了令出遵行的将威,尤其这一乱战,更让将士们马首是瞻。

“此宅是天山匪的暗窑,冲进去有反抗者一律格杀。”陈锦柏大声鼓舞士气,他得让将士们敢了出战杀人,可以说是一次见血的试炼。

陈锦柏说完,身体猛然踏前一步,右手‘地破式’悍然出击,一掌印在了朱红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那厚重的大门在一掌之下,竟然轰然爆碎了一个尺径木洞,残破的大门也猛的向里急开。

陈锦柏身后的将士齐齐一惊,根本想不到主将会一掌击开了大门,但听陈锦柏喝道:“进去,有反抗者,杀。”

将士们得令,又被陈锦柏的掌开大门所惊慑,一听之下蜂拥而上,冲进了府门里,立刻武器交击声乱起,喝斥声,惨叫声,乱的激烈之极。

廖叔伯急到了陈锦柏身旁,却是看见了陈锦柏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吃惊的忙伸手去扶,陈锦柏一抬手,低声道:“没事,只是耗了先天力量,快进去找到了兵甲。”

廖叔伯忙应声,疾步奔进了府宅,接着手握血斧的鲁海也出现在了陈锦柏身边,陈锦柏一见,立刻道:“进去,保护好廖叔。”

鲁海嗯了一声奔进府宅,陈锦柏立在府门处,任由将士在身边奔过涌入府门,将士们以为主将在指挥压阵,而陈锦柏却是在暗暗调息恢复。

‘师姐’传他的一招‘扫拖式’,他习练中就发现了一大奥妙,竟然能够在攻击时,使得掌力含了竹书功法的先天力量,但是他的先天功根基浅薄,一掌出击之后,恍如被抽去了极大的精力,造成了身体虚软。

半时后,陈锦柏立身在了府宅中,脸上带着松愉的浅笑,周围林立的将士们也是惊讶的看着,他们的中间,摆着的是小山般的军刀,盔甲和弓箭,而且还在府宅里的地窖中往外运着。

陈锦柏扭头看了一眼大功臣廖叔伯,感激的点点头,廖叔伯平静的一垂眼皮,陈锦柏能够松口了气,廖叔伯何尝不是,而他之所以敢了向陈锦柏回禀,却是源于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多的官霸豪强,几乎都会暗藏了违禁的军用,不过象齐宅藏了这么多的,却是意外的很。

陈锦柏眼睛又看了盔甲,盔甲多数是常见的锁子甲,少数则比较杂,有明光甲,细鳞甲,文山甲,军刀都是精良的直刀,弓箭里也有少量的重弓,而且地窖里还有弩弓的存在。

陈锦柏头左看,看见了程焱皱眉凝重的神情,他小声道:“程大人,这些似乎是京军的军备吧。”

程焱一怔看了陈锦柏,轻声道:“不一定的。”

“是吗,据说三年前有六千京军进剿天山匪,结果折了两千多将士。”陈锦柏小声说道。

程焱皱眉,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天山的地势,利于匪人的游击暗袭,不过那一次,天山匪也是折了大半悍匪,如今的天山匪虽然比以前多了,但战力反而不如以前了。”

陈锦柏点头,小声道:“程大人,我看这些武器甲衣,大半是用过的,莫非是当年剿匪京军的。”

程焱一惊看了陈锦柏,小声道:“大人要慎言,那会牵连很大的。”

陈锦柏摇头,小声道:“我是说,这些旧盔甲,是天山匪藏在这里的,都是阵亡将士用过的。”

程焱的神情微变,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大人自己决定吧,属下不想多言。”

陈锦柏默然点头,过了一会儿,忽吩咐道:“都听了,演武时排上名号的,立刻自己取了弓箭,告诉外面一声。”

立刻有将士应声,外面的形势是在对阵中,白河堡的兵勇集结的与剿匪军刀兵相对,不过因为兵勇听说是官兵在拿匪,而齐宅又被攻破控制,使得兵勇们面对了一千多的官兵,都半信半疑的不敢了进攻,但也不会放了剿匪军离开。

县尉们身为军职,不敢去触霉头,却是使人知会了句苍南丞来理论,而句苍南令却是因为得罪了齐宅主人,半年前已经革职在了刑部大牢,罪名是勾结匪人,绑架敛财。

苍南丞火烧火燎的跑了来,他得报时以为是听错了,王崇一来句苍南,他就象供祖宗似的小心侍候,不但给了三万银子,还强征了五个良家貌美女儿送了去,怎么会去对付了齐府,齐府的背景,就是以王崇的世家背景,也不该去惹呀。

结果这苍南丞一入齐宅,立刻被扣下了,告诉他都尉大人不在,让来了就等着,苍南丞再问都尉是什么人,却是没人理他了,只能被软禁在了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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