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廖叔伯

此时本来满面愉悦的廖伯,闻声立刻皱了眉,陈锦柏扭头看去,见院门走进来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大汉三十多岁,方面海口,赤膊上肌肉坟起,整个人透着悍霸的气势。

老哥,今日我有贵客,我们的事晚上再说,你先回去吧。廖伯和声的对大汉说着。

大汉一怔,一双环眼盯向了陈锦柏,陈锦柏与之对视面皮跳了一下,凭直觉他嗅到了大汉身上有血腥味,这应该是一个杀过很多人的狠角色,大汉看了陈锦柏之后也是脸色微变,眼神有了一丝讶色。

老哥,你这位贵客是什么来历?能说说吗?大汉毫不客气的直询着。

那廖伯会刻皱着眉扬声:老弟,这位贵客是定阳军中的校尉,他父亲曾是我的上官,你我只是平民,还是不要认识为好。

大汉听了点下头,拱手道:原来是官爷,小民唐突了。

陈锦柏也拱手微笑道:四海皆朋友,在廖伯这里我只是客。

大汉深看了陈锦柏一眼,拱手道:不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走了。

大汉一走,廖伯淡笑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人是很好的,就是性情直了点。

陈锦柏微笑道:这位朋友的匪气太重,廖伯与他共事,还是小心为好。

廖伯一怔,不自然道:我这位朋友脾气是不大好,但人是很正直的。

陈锦柏微笑道:廖伯,很正直的人才是最容易出错的人,我只是希望廖伯多些小心而己。

廖伯诧异的看向陈锦柏,陈锦柏微笑道:廖伯别看了,我在军中是探卫,对人的外貌气质一向敏感,象适才这位陌生朋友若是出现在军中,我不识的情形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下了他。

廖伯听的脸色一变,陈锦柏微笑道:只是说个玩笑,我那能够乱抓人的。廖伯的家我己知道了,等有暇我再来叨扰吧。

廖伯一愣,却见陈锦柏己向外走去,他迟疑了一下才闭嘴跟送了出去。

陈锦柏一走那个大汉竟又返了又来,直白道:廖叔伯,这家伙并不简单,此人可能有问题。

廖伯一皱眉,没好气道:他没问题,倒是你的问题大了。

我有问题?我怎么了?大汉莫名的愣问道。

。。。。。。

陈锦柏出了廖伯处便归返天工绣庄,在廖伯那里从见了大汉起,再加上廖伯能够纳妾养婢,他立刻敏感的察觉了廖伯或许是地下势力。

他很知趣的告辞离开了,因为他不能干扰廖伯与朋友商量事情,另一原因是他不想搅和进去,毕竟他现在是官身,有家又有业,忌讳与匪人有明面上的来往。

一串风灯下,春怜这位大姐姐正在天井中绣活,落籍后的她似乎适应了为人妇的生活,陈锦柏的出现打断了众女的绣活,都起身柔视着陈锦柏,还是思竹第一个娇柔的喊了声大哥。

陈锦柏微笑的点点头应了,又和声让五女坐下,他自己坐到春怜身旁,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主动的劝说不用这么的入夜辛劳,要求众女绣活半日即可,另半日可以写字读书,也可以出去游玩买物,而且从今日起除了应得的工银,每人每月可去小兰那里支取六两私银,他又假言这是绣庄庄规。

春怜代表其他四女致了谢,其实陈锦柏所说的私银,对她而言没什么可喜的,倒是这几日下来,她的芳心渐渐安定了,陈锦柏确实没有收取她私财的举动,平常还很关心她,尤其还听说她最担心他的家人朋友,也如陈锦柏一样善视她他们,从未唤她过去服侍役使,也对绣庄的一切和她的私财不问不理。

次日一早,陈锦柏在天井院中练武,昨夜,莺莺燕,燕之中,并未让他生了惫懒之心,他很清楚自己的立身根本是什么。

今日他会去了兵部,领取了他的旅帅职印,另外还需去见这廖叔伯,迸请廖伯帮他做一件事。

温馨的吃了早饭,陈锦柏离开了绣庄,乘车去了外坊处见廖伯,到了廖伯的家,廖伯对他到来很是意外,忙笑着请了陈锦柏入院。

入厅坐了,廖伯笑道:小公子一早来了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吧。

陈锦柏一笑,廖伯曾是军人,又与他渊源深厚,直白的说问是属于正常的,他和声道:是有事情想请了廖伯帮助。

小公子请说。廖伯爽快的回应。

廖伯我想得到一个身契,请廖伯去一趟吉坊,帮我劫得。陈锦柏和声道。

廖伯一怔,和声道:去吉坊劫掠?只怕是不成的,那里不能下手的。

陈锦柏听了明白,这城中的坊街都是有黑白势力存在的,廖伯说那里不能下手,意思是不能坏了规矩,或是吉坊的官面势力他惹不起。

廖伯大可放心,目标是与我同来的邑康县主簿夫人,廖伯只管悄去,不过行事中要污了这主簿夫人的名声,事后我才能封锁了一切。陈锦柏和声说道。

廖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摇头道:小公子,我在城中真的不能劫掠的,我可以为小公子去做,但别人不会听我的,我一人是做不了的。

陈锦柏点点头,和声道:廖伯,我认识第一捕吴九爷,吴九爷的分量够吗?

廖伯一惊诧视了陈锦柏,过了一会儿才和声道:吴九爷的分量是够,但小公子若只是认识,日后也是压不下的,而且吴九爷最忌讳城中发生劫掠的事情。

陈锦柏点点头,和声道:廖伯可以当了我没有来过。

廖伯皱了眉,和声道:小公子,能不能在城外解决了。

不能,在城外我是护卫,若是出事情我无法圆说。陈锦柏和声回答。

廖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叹道:小公子,我应你就是了。

离开廖伯家,乘车奔了兵部衙门,陈锦柏在车内默默思索,他找上了廖伯,一是想借力取得了翠花的身契,只要翠花的身契在手,他日后自有办法变成让她正常的归属。

二是他真想得廖伯的辅佐,人才难得,能够忠心不二的下属更是难得。

陈锦柏如今知道了自身缺什么,他一无根基,二无威望,根基就是家族底蕴,例如邑康县的孙府,孙府的公子小姐,天然就拥有了忠心的奴仆和打手,那是孙府的长久权势养成的。

而他的陈家呢,不过是一群面和心异的散沙,都是只想了吃大户的贫民心态,根本不能指望了那些亲人们,能够同心协力的做什么大事。

至于威望,陈锦柏太年轻了,也没有长久的统军,在邑康县他是对兵勇有了些威望,但却是薄弱的,经不起什么大的考验,一旦他在邑康县处于了弱势境地,真正能够不顾一切的,一心与他同进退的,恐怕不会有。

樊哈三人也许能够与他同富贵,可一旦有高官用利诱和威迫的手段对付了他们,他们离弃了陈锦柏的可能性极大,陈锦柏与他们,毕竟没有历经了生死考验的友谊。

陈锦柏在定阳军是有那么位有着交情的兄弟,但在定阳军中,他一直的处于配角地位,与他友谊最深的是齐横二和刘大灿,还有三名很好的已然战死,齐横二是队正,对他有恩,但论友谊情义不如刘大灿,他与齐横二更多的是一种上下级关系,再说的明了点,他在军中就是齐横二的亲兵。

想起军中的刘大灿,陈锦柏的心情即温馨,又感叹,那是对他如同亲弟弟似的兄长,感叹的是,刘大灿是一位真正的将才。

事实上,军中很多的刺探任务,都是刘大灿替了齐横二策划的,但得利者只能是王勇,而张三那家伙,只是个做事直来直去的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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