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苍南之战一

“大人,下官是苍南县尉,理应重守城之责。”左县尉抗驳道。

陈锦柏冷视他,突的手中大枪如闪电般弹出,一道黑影闪掠暴刺,大铁枪尖无情的刺入了左县尉的咽喉,在脖子后透出,左县尉惊恐的大睁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陈锦柏。

啊!护军县尉惊恐的倒退了两步,八个跟随的官兵也是震惊当场,人人的身体成了弯腰戒备,手本能的去握了刀柄,但是没有一人拔出了官刀,都恐慌的看着陈锦柏,看着陈锦柏神情淡然的收枪斜提,左县尉的身体倒下了,血腥气味发散了开来。

“许海,苍南县左县尉,临阵拒绝击匪军令,形同通匪,枭首示众。”陈锦柏冷声说道。

十几米外的许海大声应令,走过来取大斧斩了尸体头颅,提头走去了营门枭首示众。

陈锦柏冷视了护军县尉,道:“你,立刻下令调军前来,官军不来,一样枭首,战后,抄家灭族。”

护军县尉惊恐的看着陈锦柏,却是不知所措了,却见陈锦柏又看了八个官兵,冷道:“你们也一样,若是调不来你们的官兵兄弟,战后,以通匪罪,抄家灭族。”

八个官兵惊恐的互相看看,最后一齐看了护军县尉,护军县尉脸色已然见苍,他犹豫的欲言又止,忽见陈锦柏的带血大枪动了一下,吓的立刻惊退了一步。

“大人,我调军。”护军县尉惊惶回应,之后令了官兵,拿取了两个腰令去调军,陈锦柏却是令他,官兵出城后,县城之门立刻全部关闭。

四个官兵离开了,陈锦柏看着护军县尉冷道:“如果你能够率军击匪,日后你无罪,苍南县左县尉,日后必会被了抄家。”

“是,下官愿意击匪,愿意听从大人军令。”护军县尉忙表了态度,他是彻底被陈锦柏的杀伐震慑了,堂堂朝廷命官又是高高在上的县尉,话不投机就给杀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的煞神。

苍南县左县尉的枭首,血淋淋的残酷事实,彻底震慑了剿匪军心,将官们再无侥幸的逃避心理,也相信了陈锦柏之前的言语,陈锦柏连县尉都敢杀了,那必然是得到了极大背景的支持。

半时后,天山匪在五里外休息吃过了饭,“天山道尊”也听取了探子的回报,剿匪军根本没有一点的紧张反应,还驻在城外,守营的军兵依旧懒散,也没有防沟的存在,也没有设置各种路障,就是无防备的驻扎。

“天山道尊”放下心来,这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面容刚毅,他不但武道精深,而且多智机警,他聚占天山有十数年了,是一个有雄心抱负的山大王,他一直在等待成事时机,非常的有耐心。

这一次若非是诱惑太大,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主要是剿匪军的巨财和大量的兵甲,让他动心了,另外的一大诱惑,就是扬名的机会,强大的战斗名望,是日后能够引得四方同道归属的重要条件,所以秃鹰的前来,他是非常的欢迎,当然,他是知道秃鹰的底细才敢了收入。

秃鹰也有资格的听了禀报,却是内心苦涩的很不是滋味,很是为陈锦柏的莽撞担忧着,他对于归附了陈锦柏,是心甘情愿的,陈锦柏非常信任和尊重他,也给了他未来能够尊贵的希望,尤其知道了陈锦柏是吴城驸马之后,更是觉的投得了明主,如今他已经获得了翊卫的官身,手下兄弟也会获得了翊卫官身,只是目前还不能了告诉。

“出发。”天山道尊起身挥手下令,气势宛如了万军主帅。

天山匪应令开始了突袭,人人知道了剿匪军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知道了剿匪军抄了齐氏大户,将巨财藏在了城外的营中,只来得及运走了一部分,结果还被投靠而来的秃鹰给劫了,现在,前面就是一堆财宝,等着他们去收获了。

陈锦柏上了战马,提大枪冷视二百多的苍南县官兵,他威凌道:“你们听了,如果战场上没有你们的存在,那日后就是通匪之罪,如果你们也想被抄家灭族,可以临阵不前。”

众官兵默然,他们被诓令而来,又见上官被杀了,多数内心里即愤恨又恐惧,但血淋淋的震慑,让他们不敢了发作。

“大人,为什么只有我们来参战,右县尉为什么不来。”一个队副,忍不住愤恨抗议。

陈锦柏看向那人,冷道:“苍南县右县尉,已奉命去为京军引路,我们在这里拖住天山匪,京军与苍南县的右县尉官兵,会奔袭了天山匪的后路,这次的引匪出山,就是为了能够伏灭了大半的天山匪。”

官兵们一片惊疑哗然,忽有探卫奔来,急道:“大人,天山匪已然奔袭来了。”

陈锦柏点头,喝令道:“弓箭手,立刻入战。”

五百多的弓箭手应令行动,另外还有很多军兵抬着门板冲向了最前,陈锦柏这一营,必然会承受了天山匪的主攻,所以陈锦柏不只集中了剿匪军弓箭手,还诓来了二百多的苍南县官兵,一旦开战,再不情愿卖命,也得被动的反击,匪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想看热闹的。

眼看着远方出现了人潮,大量的披甲匪人飞奔而来,大地似乎震颤了,喊杀声也激荡传来,看着黑压压的潮奔匪军,剿匪军们个个的脸色见了惊惧,他们的大多数都没有经历过战争。

许许多多的剿匪军官兵看向了陈锦柏,看见了陈锦柏骑在马上,右手斜提大铁枪,一张普通的敦厚面容,竟然含了淡淡的讥讽笑意,那双眼睛平静的看着潮奔而来的匪军,恍如在看风景一般。

“他竟然不怕,是真的不怕吗?”许多的眼睛看过后,却是置疑的心思,但也个个的咬牙握住了武器,主将不退,他们不敢想了退逃。

“箭来了。”一个声音惊恐的失声喊道,只见潮奔而来的匪军,竟然突然止奔,先射出了如蝗灾的箭雨。

箭雨飞洒而来,落下后响起了一片闷声和惨叫,陈锦柏在马上如山耸立,只是抬枪拨去了飞来的利箭,从容的而又准确的拨飞了四支,然后大枪一指廖叔伯。

廖叔伯负责指挥弓箭手,他立刻下令反击,但让营中官兵意外的是,弓箭手的反击简直是不堪入目,只有三十多人凌乱射出,而且非常的没有准头,大半竟然落在了匪军的前面,好诡异的反击,五百弓箭手,竟然只有三十多人出箭。

匪军们一怔,继而又隐约看见了敌营中杂乱的奔跑,隐约听到大声的厉喝声,而营中的许海和几位探卫,正大声呵斥不许逃跑,而又有一队的官兵正在营中乱跑。

“不许回城,他娘的,再跑杀你们的头,……,快拿了箱子再走。”

咆哮的声音传入了匪军耳中,他们还看见一个骑马的人,在营中挥着武器乱转。

而营中的官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演戏一般的乱来,本来威武如山的主将,竟然象小孩子似的驭马打起了磨磨,而那个拿着大斧的凶恶将官,也大嗓门的咆哮着。

忽的外面又传来了震动的踏奔声,喊杀声激荡再传,黑压压的匪军又潮涌般杀来,陈锦柏猛的停止了演戏,他又威武如山的挺身看向了匪军,面容又带了淡淡的讥讽笑意。

“放。”不等陈锦柏下令,廖叔伯发出了军令,四百多能够出击的弓箭手,一个个弯弓斜上,射出了真正的反击利箭。

如蝗虫般的箭雨飞洒而去,落入了奔袭中的匪军中,立刻惊叫声,惨叫声,碰撞声杂乱一片,营中弓箭手忽的飞奔向前,甚至是冲出了营外,个个弯弓疯狂的雨攻。

不等陈锦柏吩咐,许多将官纷纷奔去后面上了马,马蹄踏地声中集结到了陈锦柏身后,却是只有二十多骑,但个个的杀气凛然。

这些人的装备比起其他的士兵要好上许多,每一个的腰间佩戴着长刀和短剑,一把柄短剑上还带着几滴鲜血,一双眸子冰冷异常,仿佛能够杀死人一般。

这些人便是陈锦柏从江宁调过来的,为首的便是廖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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