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亲自收拾

秦述收下未央宫送来的人,然后交给宋林去安排,李长煊又道,“这次风寒之症,先生为北齐立正了大功,本王已经为先生上了奏折,请父皇为先生安排官职。”

李长煊知道秦述并非稀罕高官厚禄,但有了职位也会方便日后行事,秦述这次没有拒绝。

永康帝看了李长煊的奏折之后,有些为难,秦述立了两功,一是风寒解药,二是与沈岸的比试。

如今太医院人才济济,但加起来没有一个秦述有能力军事方面也是,打仗的士兵军士多,但没有领兵的将才,所以到底是安排秦述去太医院呢,还是去军方。

思来想去,最终将秦述安排到了太医院,但又让他兼任军部司军一职。

次日在朝堂上便宣布了此事,谢国公谢谦之却不是反对,“陛下,秦述体弱,司军一职要统筹全军,熟知军情,恐有不妥啊。”

当然这只是名面上的理由,真正反对的原因还是因为秦述支持了李长煊,他是东宫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秦述的力量一步步伸展到军方。

但他的反对立马遭到李长煊的反驳,“谢大人此言差矣,秦述虽然身体不佳,但头脑聪颖,又懂兵法,思虑深远本王也为之叹服。”

“小小司军一职还是屈就,又怎么会不能胜任呢?”

永康帝也赞同李长煊的观点,“不错,此事就这样定下了吧。”

李长煊一计成了,又生一计,朝廷有意施恩秦述,正在为他选定新宅,但新宅修改还需要时间,李长煊想把秦述接到自己的王府暂住。

只是提出这个事情时,永康帝没有商量的余地,“秦述在骊山曾经救过舞阳公主,公主为了表示感谢,已经向朕说了,新宅落成之前,秦述便去未央宫暂住。”

未央宫极大,随便安置一处院子就足够秦述几人住下了,但李长煊却隐隐有些担心,可是帝王已经做下决定,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早朝之后,李长煊向秦述说起此事,心中十分愧疚,“本王无能,没能争过舞阳公主,委屈先生一段日子了,本王一定尽快让新宅完工。”

皇宫男女有别,但陛下却同意让秦述入住未央宫,可见帝王对公主的宠爱程度。

秦述没有多想,“无妨,对在下来说,住哪里都没有区别。殿下也不必担心,在下既然效忠殿下,自然一心一意绝不会生出异心。”

李长煊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住进未央宫,少不了与长乐相处。

被猜中心事的李长乐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先生说的是,是本王格局小了,请先生见谅。”

秦述第二天便被长乐邀请搬进未央宫,秦述没有拒绝,早搬晚搬都是搬,长乐带来了护卫,嘴上说的话很是客气,“先生,本公主奉父皇之命来接先生去未央宫。”

秦述面色不佳,发丝搭在侧耳,披了件灰色的长袍,隐约可见瘦骨嶙峋,“如此,便多谢公主了。”

秦述的东西并不多,但长乐却亲自动手帮忙打包,红蓼见此,直言道,“公主,男女有别,这恐怕不妥吧。”

长乐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无妨,秦先生对本公主有救命之恩,收拾细软自是应该的。”

红蓼不再说话,只怕收拾东西是假,想借机搜取东西才是真的叭。

秦述都没有说什么,红蓼也只能作罢,反正这院子什么机密也没有,长乐的心思也做错了地方。

秦述甚至为了给长乐行方便,自已去了外面院子的小亭子,红蓼对长乐的行为嗤之以鼻,“公子这样迁就,难怪陵王会如此不放心。”

主人家已经出去了,剩下长乐一个人在屋内,开始翻箱倒柜,搜查一点秦述与陵王的来信,她自然清楚自己不会查出什么。

大面积搜寻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长乐有些泄气,直接便倒在一工张侧塌上,感觉腰间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了,她翻身起来,将整床被子掀开,然后一个被手帕抱着的东西掉落出来。

长乐连忙捡了起来,将手帕打开,里面是一只白色的药瓶,上面的字迹已经认不清楚了,但看外观似乎是北齐皇宫的瓷器。

她只要凑近嗅一下,门外秦述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此物是在下与冰雁姑娘的定情之物,公主可否还给在下?”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长乐吓得一跳,身子一惊,手没有拿稳,那小药瓶就那样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长乐转身,一脸茫然,“对,对不起……”

早知道是定情之物,她也不会有什么强烈好奇心,再说,谁送定情之物送个药瓶?

难道医学世家都这么难以捉摸吗?

秦述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见地上的碎片,这东西是长乐送给自己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重生,是他被顾烃延陷害偷窃玉如意,然后受了罚。长乐事后探望自己,送了一瓶药。

这个药瓶,他留存至今。

他走过去,将碎片一块一块拼起来,然后用手帕全部包住,长乐的道歉他没有理会。将东西捡了起来,便不再说话。

刚搬过去,就发生这样的事,一路上,秦述与长乐不发一言。

长乐也不想多亲近,现在两人已经是敌对关系,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长乐指了一处别院给秦述暂停,但这里面压根没有打扫,全是灰尘,摆明就是故意为难,秦述看了一眼,“公主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

长乐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啊,能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就不算幼稚呀。”

红蓼和宋林气极,但秦述想息事宁人,安排自己的人开始打扫,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了,想坐进去休息一下,长乐又派人过来传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秦述过去把脉。

“岂有此理,舞阳公主欺人太甚!”

宋林为秦述不平,都看得出来长乐是有心为难,偏偏还不知道说什么。

“即来之则安之,她无非想让我知难而退,但她恐怕会失望。”说着让人给自己穿上衣服,带上红蓼,去了长乐的寝宫。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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