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轻挽耳畔的秀发,揭露出左耳上挂着的一支墨绿吊坠,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环境里,背景显赫的少女身上也处处透露着贵气。
“一直期待和阁下独处,没想到机会却是出现的这样仓促,阁下倒是没给我做好准备的时间。”
“只是阁下有意将我留作最后一人,肯定也不会是只为了问我一两个问题吧,我们其实不妨有话直说,或许这样也不会耽误你太多召集其他学徒的机会。”
莫妮卡没有寻常女生在和男生独处时的怯生表现,在奥维斯的试探下,也一直保持的落落大方。
“阁下询问我是不是有下船的方法,莫非是这一次的择巫出了什么问题么?”
听着她直接指出核心问题的奥维斯没有任何的惊讶,想想对方爷爷的身份,她知道择巫这件事本身就是合情合理的。
也是这个身份让她哪怕是一名还未觉醒的学徒,奥维斯也不想主动与她为敌,甚至考虑到她脑海中众多的知识储备的话,奥维斯还要争取与她合作的机会。
“先前的笔记很有用,谢谢。”
“不客气,那本身也是我送给阁下的礼物,能帮助到阁下自然是最好了。”
既然知道择巫,那莫妮卡自然也知道关于她的保密性,所以对于奥维斯扯开话题这件事,她并没有觉得是对自己的冒犯。
而且当时莫妮卡用传记故事的名号将那本笔记给到奥维斯的事,双方本就都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况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都在各取所需罢了。
“很有帮助,所以你那里还有么?”
莫妮卡似乎被奥维斯一点没有客套的话语逗笑,看着瘦弱但气势厚重的少年,莫丽卡更心动了,但是别误会,莫妮卡作为巫师的孙女,她的动心可和别人不一样,
“有。”
“但是阁下应该明白巫师间的交换规则,你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什么,阁下有心理准备了么。”
奥维斯时间不多,莫妮卡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也乐意直接干脆的沟通,
“在我能力和底线范围内,如果知识的分量能够匹配的话,我都不会拒绝。”
奥维斯虽然不知道具体要自己做些什么,但是他已经画好了底线,这样的话,只要他想,他随时也能抽身而退,毕竟在特殊的时候,任何借口都可以成为他错过了底线的理由。
到时候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有意无意的晃动着手腕上的手环,贵族少年看上去像是在威慑,表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样子似乎是不准备在奥维斯给出答案前做出表态了。
默默注视对方,奥维斯的内心真的是有点不想将魔力去浪费到这位的身上了,他觉得以这位的脑子,被选做猎杀阵营的概率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但为了他破坏全部检测的完美似乎反而更加是得不偿失的,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船舱内的木板上来回冲撞,奥维斯操控着自己最熟悉的天赋巫术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少年的脸上,一下将对方扇的双眼都打失了神。
“滚开。”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上肿起一块好大的红肿,奥维斯加重了语气。
“你!...”
“卡伦,你在做什么,是想被剔除出队伍么?”
越过卡伦的肩膀,奥维斯看到了房间内部似乎还有其他几个学徒的样子,在他们的身前,莫妮卡席地而坐,刚刚的警告便是出自她口。
“不是的莫妮卡,是他态度不好,我才...”
“啪!”
又是一巴掌,少年还没出口的狡辩就被奥维斯终结在了嘴里,宝贵的时间他不想耽误在这样的人身上。
本身这就是一次计划外的行动,他也是在心态反复调整后才开始做的,犯不着要在过程中跟这样的人客气。
确认这个不清楚形式的蠢货眼中生出胆怯后,奥维斯的真实视野将房间内几个人一一进行了扫描,过后,奥维斯开口,
“都在这里倒是也方便我口舌了,要做什么相信你们刚刚多少也听到了,很简单,去甲板上集合报道,但是你们现在暂时先分开一会,一个个的去,到了上面做了登记之后再整合一下。”
“你,先去。”
指向还在抹嘴角血液的卡伦,奥维斯此时的耐心很有限。
卡伦听到奥维斯又一次针对自己,眼中瞬间就冒起了情绪,但是一看到对方慕然间阴沉下来的眼神还是忍住了。
“莫丽卡,我先上去等你。”
说完,他也不敢再去放狠话,低着头快步走向楼梯间。
“抱歉,让你额外有消耗了。”
莫丽卡已经起身,她似乎没有受到刚刚事情的影响,甚至话语里的歉意还是针对奥维斯使用巫术的消耗的。
但是她口中说的“额外”这个用词就很有趣,似乎她能发现奥维斯进来后消耗了不少的魔力。
“下一个,你。”
奥维斯对这个学徒少女一直都是很谨慎的态度,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方话里的意思,他也像是没注意到,只是简单的又指派了下一个人出发。
莫丽卡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奥维斯。
在有了卡伦的前车之鉴之后,第二人自然不会再做出那样的态度,乖乖的和队友打了个招呼后就快速离开了。
就这样,奥维斯一个个送走了莫丽卡的队友,却将少女留到了最后。
“你有本事可以离开船么?”
轮到莫丽卡向门外走去的时候,奥维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个问题,问题本身也很奇怪,但听到的莫丽卡却仔细的想了想后否认的摇了摇头。
“不行的,特伦斯大人是二级巫师,在他的面前,我们都是小蚂蚁而已,就算长了翅膀,也是飞不远的。”
莫丽卡似乎以为奥维斯是在询问她是否有逃离的方法,要和她学习或者是取阅,于是她很直接的想要打消对方的念头。
但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的是,奥维斯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她有些迷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建议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相信你防身的东西是不缺的。”
莫丽卡根据自己对奥维斯的了解明白,眼前的这位总队长是绝不会无的放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