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在狭雾山山脚的一处木屋外,一个留着黑色中长发的女孩坐在一块巨型岩石上踢着双腿,百无聊赖的扶着下巴喃喃自语。
真菰——在被前水柱鳞泷左近次收养之前,和同为孤儿的锖兔相依为命,因此非常依恋锖兔。比锖兔小一岁。
“鳞泷师父,为什么你不让我去和锖兔哥哥一起参加最终考核呢?”寻着真菰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站木屋前。
老人一直眺望着远方的山脉。
“因为我不想再失去弟子了。”不知道为什么老人的语气中蕴含着一丝丝悲伤。
“为……”
“嘎嘎嘎嘎——”
真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乌鸦声打断。
一只乌鸦从山上飞下来,落在了老人的肩膀上。
鎹鸦是鬼杀队队员与总部用来联系的乌鸦,每个队员都拥有一只。
“嘎嘎——义勇和锖兔在回来的路上了嘎—”乌鸦口吐人言。
“真的吗?!”坐在岩石上偷听的真菰忽的跳了下来,跑到了老人的身边。
“嘎—嘎—真的。”乌鸦回答道。
“好了,谢谢你了老伙计。”老人轻抚乌鸦说道。
“嘎——嘎——”
“师父!镇兔哥哥和义勇要回来了!”真菰兴奋的喊道。
“我知道了。”老人—鳞泷左近次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
…………
“我真是没用,没用!”在一条乡间的小路上,一个黑发少年背着一个有着肉色头发的少年踉踉跄跄的走着,引起了在田里劳动的村民的瞩目。
“可恶!我太弱了,要不是因为我,锖兔不可能会陷入昏迷。”不断自责的少年正是富冈义勇。
藤袭山最终考核结束后,众人就解散了,各回各家。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富冈义勇终于到达狭雾山山脚。
“鳞泷老师,快看那是不是他们?”看到远处的身影,真菰就着急的抓着老人的衣服。
“唔,是他们,可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鳞泷左近次看着远处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锖兔!锖兔哥哥!”而真菰已经边叫着边朝着那个身影跑去。
听到真菰的声音,富冈义勇的心头一紧,脚步加快了许多。
“镇兔哥哥!镇兔……啊!这是怎么回事?”跑到富冈义勇跟前的真菰看见锖兔被义勇背在身后,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富冈义勇沉默着。
“义勇?这是怎么了。”鳞泷左近次也走上前询问道。
“鳞泷老师……”沉默不语的富冈义勇终于张开了口:
“锖兔他……他为了保护我被鬼袭击陷入了昏迷,连花柱大人和隐部的人都不能让他醒过来。”富冈义勇语气低沉。
“先把锖兔送进屋子里吧。”鳞泷左近次看了看义勇背上的镇兔,这么说道。
……
“锖兔!锖兔!”真菰对在榻榻米上躺着陷入昏迷的锖兔不停呼喊着,但丝毫不见眼前的人醒过来。
“来,让我看看他的情况。”鳞泷左近次说道。
“嗯……”真菰让开了位置。
“他的体温和心跳都一直这么高吗?”探查了锖兔的状况,鳞泷对站在一旁的富冈义勇问道。
“……是的,从花柱大人将他带出来以后一直这样。”
“唉……”鳞泷左近次叹息了一声,又转头看向了仿佛沉睡中的锖兔,此时他脸上原是一道伤疤的位置有着犹如鬼纹一样紫色的斑纹。
“……现在先好好照顾他吧,希望他能醒过来。”
…………
日升又日落,从此真菰开始照顾起了锖兔。
一个星期后,锖兔仍然昏迷不醒,体温和心跳依旧如此之高。但庆幸的是昏迷中的锖兔还能够吃下去米粥,因此身体也不至于垮下去。真菰对锖兔能醒过来的信心十足。
一个月后,锖兔没有丝毫好转,真菰还抱有非常大的希望。而富冈义勇已在半个月之前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鬼杀队的衣服和日轮刀,独自一人走上了斩鬼的道路。
三个月后,锖兔依旧处于沉睡中,真菰的希望已经渐渐熄灭。
一年后。
“鳞泷老师,我要去参加鬼杀队的最终考核了。”见到锖兔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年没有清醒过来,真菰已经彻底绝望,下定决心的她决定成为一名猎鬼者,替因鬼而陷入昏迷的锖兔报仇。
“你决定了吗?”带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左近次看着真菰。
“我决定了。”真菰看着依旧昏迷的锖兔语气坚定的说。
“好吧,你就安心的去参加最终选拔,锖兔这里不用担心,有我来照顾他。”鳞泷左近次拿出一个脸颊有花朵图案的狐狸面具递给真菰:
“这个会保佑你。”
“嗯。”真菰接过了面具,最后看了一眼锖兔便带上了面具。
“那老师我走了。”真菰对着鳞泷老师微微欠身,便步伐坚定的朝着藤袭山走去。
…………
两年之后。
“你快跑!我来拦住他!”大量记忆在锖兔的脑海里炸裂。
“啊,锖兔哥哥!”一个小女孩的哭喊的声音响起。
“好啊臭小子,敢来店里偷面包,看我不打死你!”凶神恶煞的看不清面孔的大人狠狠的举起木棒,朝着我幼小的身体上打去。
“啊!!!”
……
“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可爱了你呢。”记忆中的我安慰着面前小女孩。
“呜呜呜……呜呜呜……”眼前的小女孩不停的留着眼泪。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忍着疼痛,询问着面前的小女孩。
“我……我没有名字……”小女孩擦了擦眼泪,用带着泪水的琉璃色的瞳孔看着我。
“唔……”我沉吟了一下,“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我用力使脸上出现微笑,可是伤口的疼痛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狰狞。
“真菰怎么样?”我期待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真菰……好好听,这是我的名字……”
“哈哈,我叫锖兔,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有人再欺负你就来找我。”我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锖兔……哥哥……我有哥哥了……”小女孩的脸上绽放出洋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