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我们一起喝过酒的兄弟,这样说就太生分了。”周一阳爽朗的笑道。
九阳花李白几个人虽然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是没有什么架子,如果跟他们一起喝过酒,这交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毕竟之前还一起战斗过。
尤其是跟李半仙和岳强,那是真的一起跟人干过架。
葛羽笑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一阳大哥,是这样的,之前,我跟东南亚的降头师结了仇,昨天晚上他们找我过来寻仇,将黑小色给绑了,还在他身上种下了一种降头,好像是叫什么蝎王降,现在愈发严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种降头术,所以过来问问一阳哥有没有办法。”
周一阳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得罪的降头师叫什么名字?”
“一共来了两个,估计都是可以施展飞头降的厉害高手,不过被我们这边杀了一个,还有一个重伤逃跑了,死的那个降头师叫披拉,逃走的那个叫尼迪,黑小色身上的蝎王将就是这个叫尼迪的降头师给种下的。”葛羽道。
“披拉……尼迪……”周一阳自己念叨了几句,然后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对了,一阳哥,他们是东南亚第一降头师拉翁的徒弟。”葛羽补充道。
“哦……”周一阳拉了一个长音,旋即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我听着这么耳熟,原来是拉翁的徒弟,拉翁这个降头师很不简单,当初单凭一几之力,差点儿将我们九阳花李白全都给放翻了,然后还能全身而退,随后我就查了一下这个拉翁的资料,发现他还有五个顶厉害的徒弟,分散在东南亚各处,你小子可以啊,被拉翁的徒弟盯上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还杀了一个,真是够牛的你。”
“不是我一个人,我还有两个朋友在帮忙……一阳哥,这个事情暂且不提了,我黑哥现在降头发作,感觉随时都要挂掉的样子,你这边能不能帮黑哥解开他身上的蝎王降。”葛羽有些着急的说道。
周一阳那边沉默了片刻,紧接着又道:“黑哥现在什么情况,具体的症状能说一下吗?”
“他现在浑身青黑,眼球里面有黑丝,身子烫的厉害,呼出来的气息有种辛辣的味道儿,一直深度昏迷。”葛羽道。
“小羽,你现在听我的,将黑小色给扶起来,让他坐好,然后拿一些白开水来,先给他喝几大杯子白开水,然后你看看哪里有煤油或者汽油之类的东西,打火机里面的油也行,反正是具有强烈气味儿的油的东西,你点着,让那油燃烧之后释放出来的烟雾,对着黑小色的鼻子熏,看看有什么反应,然后过会儿打电话再跟我说。”周一阳正色道。
葛羽应了一声,说好,马上就按照他说的做。
随后,葛羽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将周一阳的吩咐说给了他们两个人听,钟锦亮连忙说自己去买油,张意涵说去烧水。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都准备妥当。
先是将冷凉了之后的开水朝着黑小色的嘴里灌了几大碗,不多时,就听到黑小色的肚子里有“咕噜噜”的响声,迅速的鼓胀了起来,跟个皮球似的。
随后,葛羽又将钟锦亮买来的打火机的油给点燃了,放在离着黑小色鼻子有半米左右的地方熏,那黑色的气息往上飘去,尽数钻进了黑小色的鼻孔之中。
过不多时,黑小色开始有了反应,一直处于昏迷当中的他,肚子里的响声更加厉害了,而且这会儿黑小色也睁开了眼睛,喉头一阵儿涌动,好像是要吐的样子。
“亮子,拿垃圾桶来!”葛羽喊道。
钟锦亮连忙过去,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在了床边,这垃圾桶刚一拿过来,黑小色便开始呕吐起来,嘴里也不知道吐的事是啥,黑乎乎的,跟墨水似的,足足吐了大半桶才停了下来。
葛羽拿出了毛巾帮着黑小色擦了擦嘴,这会儿黑小色竟然清醒了一些,仔细一看他的脸,发现那青黑的颜色褪去了不少,身体还是无比虚弱的。
吐出了一大滩黑色东西的黑小色,四顾了一眼众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天呐……好痛苦……肚子里像是有东西在爬……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大爷的,你还知道自己要死了,天天出去浪,我说你小子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你偏是不听,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葛羽看到黑小色有了意识,心中高兴,但还是忍不住想骂他两句。
“小羽,你……你这个朋友我算是白交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我难受死了……”
说着,黑小色再次干呕,又吐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呼呼喘息了起来。
葛羽朝着那垃圾桶里,黑小色吐出来的东西一看,发现那些黑色的呕吐物之中,竟然有一些未成形的蝎子卵,还有些已经成型了的,不过都已经死掉了。
看到吐出来了这些东西,而黑小色又醒了过来,葛羽心中大喜,连忙又给周一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葛羽迫不及待的说道:“一阳哥,黑小色醒了,而且吐出来一大团蝎子卵,是不是这降头已经解开了?”
周一阳道:“那呕吐物之中有没有一只红色的帝王毒蝎?大约拇指大小……”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葛羽道。
“那你赶紧去瞧瞧……”周一阳吩咐道。
葛羽拿着手机又折返了回去,找来了一根筷子,在那团呕吐物中翻找了一会儿,然而并没有找到周一阳说的那个红色的帝王毒蝎,怕是漏掉了什么,葛羽忍着恶心感,又翻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于是便跟周一阳说没有。
那边周一阳叹息了一声道:“蝎子这种东西,最惧怕的是水和有强烈刺激气味儿的东西,所以我才让你给他喝大量的水和闻一些刺激的味道儿,但是那只红色的蝎母没有出来,这降头就不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