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76章真实的谎言

本章主要人物:

安图烈业: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川柏易:面具大师,四大奇人之一。

金豆:大莨国国师,面具大师七徒。

宇冷凌:维度灵魂使者。

央泓:善人谷安图烈业的亲人。

项伯公:九州战神,四大奇人之一。

项延英:神州第一勇士,项伯公之长子。

项延卓和齐远走后,央泓去找文公直,两人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他们都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还想靠武力打败面具帝国已经没有可能了,一切的努力不仅是徒劳的,而且是愚蠢的。为此,央泓不准备做任何抵抗和对抗,只想平息这场战争。

术业有专攻,央泓最大的才能就是欺骗,于是决定自己用谎言让金豆停止疯狂的杀戮。

其实,文公直并不觉得这种方式靠谱,但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能让央泓涉险一试。

金豆在这场战争中似乎杀红了眼,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不给任何生命喘气的机会。她的军中大帐气氛十分紧张,所有的人都庄严肃穆,大家似乎都已经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无边的杀气,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在准备挑战死亡。

金豆清楚央泓是什么人,对于她的来访不但没有敌意,甚至也不反感。

“我不明白,国师既然对面具帝国的王位没有兴趣,为什么一定要消灭韩儒国呢?”礼让客道之后,两人进入了主题,央泓开门见山的问。

“怎么,我想消灭他们不行吗?”金豆毫不客气的反问。

“他们应该被消灭吗?”

“在我的世界里,不用考虑应该不应该,而是看自己想不想,高兴不高兴。”

“你至少应该考虑自己会不会后悔。”

“我金豆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

“一切都在变化,眼前我们听到的看到的也许都是假象,当真相到来的时候,我们都有可能后悔。”

“何为真相?”

“真相就是死了的人还活着。”

“何为假象?”

“假象就是活着的人就快死了。”

“但死的一定不是我。”金豆深沉又自信的说。

“可能会是你的亲人。”央泓也沉重的说。

“我的亲人?”金豆若有所思,母亲的本能让她突然警惕起来“你说的是思思?她现在怎么样?”

“她就在韩儒国,并且已经被项家控制,如果你一定要消灭项家,他们决定让思思陪葬。”央泓显出十分关心思思的样子说。

“这么卑鄙?卑劣的让我们这些恶人都吃惊!”金豆不敢完全相信。

“战争都是不择手段的。”央泓无奈地说。

“安图烈业是他们的盟友,并且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金豆说。

“很多时候,人们被所谓的正义和道德蒙蔽了双眼,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的人,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他们真正想做的,都是不说的。”央泓说。

“我知道你是欺骗大师,看在你和我女儿的友情上,即便你是欺骗我也选择相信,我撤回大军,停止进攻。但项家我一定要消灭的,我会寻找任何机会。”金豆说。

什么是欺骗大师,就是无论多么荒诞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能都能让对方相信,而且自己清楚,对方一定深信不疑。所以金豆的表态早在央泓的预料之中。

“为什么那么痛恨项家?”央泓问。

“因为他们是真正的卑鄙者,只有安图烈业这样的傻瓜会相信他们。”金豆说。

“很多时候,不一定是相信,是某种需要形成的不可抗拒的选择。”

“他却为这种愚昧的选择付出了生命。”

“安图烈业是肩负着宇宙使命来到这个维度的,他是不会死的。”

“他真的没死?”金豆诧异。

“多年以前他就死过,不还是又回到这个维度了。”央泓淡淡的说。

“如果他再回来,还会和项家合作吗?”

“这个我不知道。”央泓这样说。此时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礼节性的告辞了。

此时拓荒者、面具大师和宇冷凌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面具大师川柏易发出了轻声冷笑,嘲讽的对安图烈业说:“你们的天道联盟,正义的执行者靠的就是这些东西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安图烈业没有说话,他似乎也觉得这种欺骗虽然得逞了,但并不光彩,但让韩儒国和项家不被消灭还是他十分期望的。

“川柏易,结论不要下的太早,请你们看看这里的情况。”宇冷凌若有若无的说。

原来,在项延卓和齐远没有想回韩儒国之前,韩儒国上下都知道自己面临着灭顶之灾。国人所有的目光和期望都落在了项家,而项家所有的人都看项伯公。

身为九州战神四大奇人的项伯公面临着人性和生存的严峻考验,很久以来他一直处于焦虑之中,战争的形势和事态的发展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越来越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这样和滞人继续作战自己已经没有一点胜算,唯一不被灭亡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停止战争,而唯一可以让大莨国国师金豆罢手的人就是安图思思,所以他早已经准备用控制她的做法逼迫金豆撤军,只不过如何向世界交代成了大难题。

最终,他把真理和道义放在了两边,让所有的一切为自己的生存和利益服务。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认同的,神州第一勇士,他的长子项延英坚决反对。面对这样的反对,他又显得无能为力,因为如果绕过项延英控制安图思思是绝不可能的。所以,项伯公让众人一起劝说项延英不要义气用事,要识大体顾大局,不要把个人的利益和意志凌驾于家族和韩儒国的利益之上,一段时间以来父子一直争吵,这是父子平生都未曾有过的事情。

“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愚蠢毁灭了整个韩儒国和项家。”父亲说。

“一个不讲规则没有正义的藩国和一个没有道义的家族,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儿子反问。

“道义和规则有它的特殊性,只有对其有深刻理解的人才有资格谈论。”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是说给别人听的,让别人去遵守的,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你真是不可理喻。”由于时间太过紧迫,项伯公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有些信念一旦形成是死也不会改变的。”项延英对父亲说。

然而,同样是儿子,对一些事情的认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说是绝对对立的。次子项延雄完全支持父亲的选择,觉得他一直尊重的大哥就是一个白痴,对他的愚昧和愤怒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面临着家族与藩国的生死存亡,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之付出一切代价,包括生命与信仰。牺牲一个安图思思,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项延英的愚蠢让项家上下忍不可忍,一场出乎预料的残忍与卑鄙在悄悄地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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