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红杏出了墙,拈花又惹草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骷髅头骨,花春盎着手敲了敲,质问道:“小胖墩,大晚上的,你敲什么敲呢?”

小胖墩急得满脸通红,伸手就讨要:“给我件衣裳,我要件衣裳!”

从东厢房碰壁而来的小胖墩,依旧在讨要着同一样东西。

花春盎拍掉了他的手:“你自己没衣裳吗?找我们要?”

小胖墩着急补充道:“我要件大人的衣裳!”

“给你大哥穿?”花春盎鄙夷得猜测道,“你爷爷不给你哥吃饭,也不给他衣服穿吗?如此区别对待,你大哥一定是张大夫捡来的吧?”

“我跟大哥都是爷爷捡来的!”小胖墩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急躁得开始跺脚,“大哥又打扰店里的病人休息,大哥惹爷爷生气了,爷爷抱着大哥的衣服出门去了!大哥没穿衣裳就出不了门,祭祀就要开始了,哥哥需要赶过去阻止!再迟点就要来不及了,亥时就要到了,要是祭祀完成了,黄金冢就要更加强大了!”

衣裳跟祭祀什么关系?又跟黄金冢什么关系?

花春盎越听越迷糊了,勉强抓住了其中一个重点:“刚才是你大哥敲的门?你大哥是禽兽啊?大半夜光着身子敲青葱少妇的门?”

青葱少妇,指的自然是花春盎自己。

小胖墩愤怒辩解道:“虽然漂亮姐姐你长得很漂亮,但大哥才不是禽兽!”

花春盎眨巴了下眼睛,卡了壳:这话挺受用的,骂不下去了怎么办?

谢恒:“……你们为何要忌惮黄金冢?”

花春盎闻言,理清了点思路,附议道:“对啊,黄金冢不是守护你们部族的吗?它强大了,你们难道不该高兴吗?”

小胖墩大喊道:“不行的!黄金冢不能强大!圣物饿了就要吃人,黄金冢强大了的话,圣物会吃光部族的所有人的!”

见花春盎不吃硬的,小胖墩复又央求道:“漂亮姐姐,求求你给我件衣裳吧!”

语气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又要开始假哭了。

花春盎不再为难他了,将床上的那套长袍拿了来,丢给了他。

小胖墩抱着长袍,一眼将其认出:“这不是爷爷的衣裳吗?”

花春盎不高兴了,伸手就要将衣裳给抢回来:

“怎么着,给你衣裳了还挑挑拣拣,还想要我家郎君的衣裳不成?我们虎落平阳,丢了行李,只余身上这一套衣物,我家郎君的天人姿色,岂是能给你们这样庸俗的凡人看的?”

谢恒:“……”

见花春盎当真来抢,小胖墩连忙将衣裳紧紧得抱住,结果尚未将衣裳捂热,只听她忽又叫道:“等等——”

小胖墩警惕地盯着她,手上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生怕她又来抢:“还要干嘛?”

花春盎:“我家郎君肚子饿了,给我煮一碗白粥,要加十勺的饴糖!”

十勺?

怎么不去抢呢?!

迟钝如小胖墩,都觉得这个要求极其不合理,但为了保住得之不易的衣裳,只能将二人带去了楼下的厨房。

路上,闷闷不乐地嘟囔着:“漂亮姐姐,你怀的儿子一定是你相公亲生的。”

花春盎来了好奇心,追问道:“为何这么说?”

一答一问,总有种红杏出了墙,拈花又惹草的戴绿帽既视感。

谢恒:“…………”

小胖墩掰数着手指头,越数越是气闷:“你儿子一碗粥要加三勺糖,你相公一碗粥要加十勺糖,我仅剩的半罐饴糖,要全给他们吃光了!”

言毕,未卜先知得回答了谢恒心中之惑:“别以为我睡着了就不知道!”

谢恒:“………………”

结果,进了厨房,小胖墩生火熬了一碗白粥后,刮净了罐底,也才刮出九勺的饴糖。

花春盎主动承担起了给谢恒喂饭的任务,舀起一勺又一勺的甜白粥往他的嘴里塞,转头对丧眉套眼的小胖墩安慰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自然,骷髅头盔底下的眉头是看不见的。

“哈哈哈哈哈——”

言毕,花春盎笑弯了腰。

指着谢恒:“郎君~~~你~~~郎君~~~你~~~郎君~~~你~~~”

三句话憋不出一个屁。

谢恒咬着被遗忘在嘴里的木汤匙,自行将其摘下,滚烫的热粥渐渐降了温,才好将其吞咽下。

舌尖又麻又辣——不靠谱的美娇娘,将刚出锅的甜粥喂给了他。

足足加了九大勺饴糖的白粥甜得发齁,谢恒被笑得耳尖发烫,无奈叹了口气:“不要笑了嘛。”

其中最不高兴的,当属被抢了半罐饴糖,还要免费做苦力全程帮忙熬煮白粥的小胖墩。

事毕,白了这一对狗男女一眼,抱着自家爷爷的长袍,往药堂去了。

药堂里黑黢黢的。

踮脚点了根蜡烛,静悄悄的药堂才亮堂了起来。

正如小胖墩所说,张老大夫的确出门去了。

花春盎与谢恒紧随其后,在挂着缺了头颅骨的骨块的墙面不远处站立。

花春盎依旧端着那晚热粥给谢恒喂食,好在夜深渐凉,小小的一碗粥,走这几步路的功夫,已经不至于烫口了。

花春盎眉飞眼笑,喂一勺哄一声“啊——”,不像是在哄男人,像是在哄小孩,齁甜的白粥,都没她脆生生的话甜。

还得矫揉造作得来上一句:“郎君~~~好喝吗?”

谢恒:“……恩。”

小胖墩刚踩着板凳将长袍挂上墙,见碍事的两人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怒气冲冲地转头问道:“大哥要换衣服了,你们难道要偷看吗?”

花春盎理直气壮地答道:“我跟郎君是在光明正大地看!”

“!!!”小胖墩气急。

刚要再说点什么,只听谢恒不疾不徐地提醒道:“亥时要到了。”

小胖墩这才放弃驱赶,专心整理着长袍,对着骨块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堆的话,结果话说完了好半晌,都不见分散而挂的骨块们有何动静。

小胖墩复又嘀咕了几句,而后犹疑不决得回头看了恍若无人,兀自上演你喂我喝戏码的夫妻两眼,终于妥协得跳下板凳,向两人求助道:

“我大哥的弓箭被爷爷锁起来了,没有武器的话,他无法打败圣物。”

本只是想看热闹的花春盎乐了,赶巧粥也喂完了,于是放下碗勺,拉着谢恒假作往楼上走:“郎君~~~吃饱了吧?我们回房去吧。”

仿佛根本没听见小胖墩的话一般。

小胖墩连忙小跑几步,双手伸直,拦在了两人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漂亮姐姐,大哥的弓箭被爷爷锁在箱子里了,我打不开爷爷的箱子,你们能不能帮我取出弓箭?”

花春盎斩钉截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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