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三哥被山匪给追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我不在家,你没有害怕吧?”
韩子夜拉着叶容汐的手坐下了,根本就没有把叶容泽放在眼里。
至于刚刚还在屋子里念书的生子,早就在嫂子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就跑掉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可不是他一个半大孩子可以听得。
“事情有点复杂,等一会我再跟你说。”
“三哥,你先歇着吧,我们就先走了,中午让蓉蓉给你送饭。”
叶容汐说完也不管她哥欲言又止的表情,拉着韩子夜的手就走了。
出门之前韩子夜还回头看了一眼叶容泽,那示威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气得叶容泽差点摔茶杯,他算老几啊,就这么把小妹给拐跑了。
要是让大哥和二哥知道了的话,还不把他给活剐了。
两个人不管叶容泽有多么的生气,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叶容汐端了点心,又给他倒了茶,然后就是例行的把脉。
“放心吧,是辛苦一点,但是我是师父的亲徒弟,不会往死了整我的。”
“倒是韩文他们到现在还爬不起来呢,被师父狠狠地修理了。”韩子夜还挺骄傲的呢。
“你重伤初愈,我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嘛,若是再不小心受了伤,以后有你好受的。”
叶容汐确定他身体没事,心才放下来。
若不是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话,不知道她要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你,我也会注意的,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好呢?”
韩子夜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侧轻轻摩擦。
他的胡茬在她手上的移动,带来轻微的摩擦,像是一把小刷子蹭过了叶容汐的心。
可能有些人看着韩子夜现在这胡子拉碴,又黑又壮的样子觉得并不好看。
跟文雅俊俏的书生相比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叶容汐就喜欢这一类型的,更有男人味也更有安全感。
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自己就做个小女人就好了,不用去操心外面的风雨。
当然这样的想法对于叶容汐来讲也只是一时的,她可不是金丝雀更不是菟丝花。
她是要跟他并肩而战,一起栉风沐雨,共享阳光雨露的。
“你都听见了?”叶容汐的脸有些红,她还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说过这些。
刚才在三哥面前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胆,把这些都给说出来了,而且还被他给听到了。
“嗯,我很欢喜。”韩子夜咧开嘴笑了,那种快乐很容易感染人的。
“那我再说一次给你听?”叶容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一次就够了,多说一次我媳妇儿该害羞了。”
韩子夜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巧的鼻子又挺又翘,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等以后我再说给你听,现在气氛不对。”
叶容汐觉得耳朵有点发烧,这样的话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好,等我们洞房的时候,你再说给我听。”韩子夜在她侧脸偷了个香。
“你这个人怎么三句话都离不开这件事了?再这么说,我可是要恼了。”
叶容汐也是服气了,跟他真的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了。
要不是看在他刚回来还累的够呛的份上,必定是要收拾他的。
“现在你该跟我说,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吧,千万不要想着瞒着我。”
“早晚我也是要知道的,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韩子夜知道自家媳妇儿是个独立的性子,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基本上不会麻烦旁人。
就算是跟自己也是一样的,他真的担心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她什么东西都自己扛着。
要是累着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其实也没有什么,还是之前的那点事儿,不过很多的事情都已经确定了下来而已。”
“将来我们还要面对很多的风风雨雨的,我又怎么会瞒着你呢?”叶容汐笑着拉起了他的手。
“我是担心你会累着,别总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韩子夜叹了口气,媳妇儿太独立,太能干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和负担呢。
叶容汐就把事情的始末全都跟韩子夜说了一遍。
尤其是叶敏心其人,虽然她是女子,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我们认为从小到大并未有委屈他的地方,该是他的全都没有亏待他。”
“可是看着他对我们如此大的仇恨,想必这些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叶容汐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今天给他个饼子,明天他就想要烧肉了。”
“后天就想要你给大笔的金银,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她竟然先对你下手,又对三哥下手。”
“这样的女人太过可怕,不能留着她。”
“而且这女子是一个野心之辈,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利益,还不够。”
“还想要把你们弄得家破人亡,简直是岂有此理。”韩子夜的愤怒不比他们兄妹少。
“所以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既有野心又有几分小聪明的对手,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叶容汐看着他好像比自己还要生气的样子,忽然也就不气了。
“当然是杀之而后快。”
“不过那个什么白家的大少爷不是什么良配,连这样一个假货都看不出来,简直是木头脑袋。”
“我是不会把你让给他的。”韩子夜在这件事情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让的。
别说是白家大少爷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谁想跟他抢媳妇,那就是他的敌人。
对待敌人当然不会心慈手软了,尤其像是韩子夜这样的莽汉。
估计手起刀落就是他最喜欢的处理方式了。
“这件事情确实很蹊跷,哪怕是叶敏心一直都精心的伪装,也不见得会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
“尤其是枕边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她的生活习惯和我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真正的高贵是装不出来的。”
叶容汐也是自从恢复记忆之后才发现的,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是很难模仿的。
叶敏心作为庶女,又装谦卑这么多年,怎么会跟明艳灵动的小郡主一样呢?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尤其是身边伺候的人。”
“郡主身边伺候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冒充的。”叶容汐也有些不解。
“所以我才说他是个木头脑袋呀,估计也是个温柔乡里长起来的大少爷,没有什么本事。”
韩子夜对这个潜在的情敌,尤其是自己媳妇儿,在某种名义上名正言顺的丈夫,当然是抱着最大的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