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被不讲武德的老人偷袭，小奶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它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刘曜瞪了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
整个过程，红脸也没有任何额外的表现，看上去就像是描绘在狗腚上的一张油彩脸。
“嗯？这是条狗？”
听到小奶狗的吼叫，九叔反应过来，仔细看了看。
嗯……这张红脸看上去很真实，但又感觉像是画上去的，毕竟谁家的狗屁股上会长一张脸……
“是啊九叔。”刘曜放下手里的白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您不记得了吗？这是那天晚上处理大红煞时，我捡到的那条。”
经过刘曜这么一提醒，九叔还真想起来了。
“不过，那天这狗身上有这么一个图案吗？”九叔还是有所怀疑。
“有，大概是天太黑，您没看清。”
“嗯……应该是。”
“对了九叔，您看今晚准备这些吃的能够吗？”刘曜设法转移了九叔的注意力。
九叔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哦豁，好多排骨好多肉片好多好吃的……
刚要喜笑颜开，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板着一张脸，道：“应该够了，你也知道，我那两个徒弟能吃。”
刘曜心中忍不住偷笑。
上次九叔吃的可比秋生文才吃的多得多。
一顿饭很快准备好。
秋生文才睡醒后，脸也没洗，直接就跑了过来。
饭桌上，秋生文才用了各种彩虹屁，将刘曜的厨艺吹捧到了给玉帝当御厨的高度。
九叔听得都觉得上头，心说自己这俩徒弟都没这么捧过自己，还真不知道俩人有这口才！
“对了，胖婶死了。”九叔突然说道。
刘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艹，把这茬忘了，胖婶的尸体还放在九叔房间里！
刘曜偷摸看了一眼九叔的脸色，嗯，很平静，那应该没什么大事。
“怎么死的？”刘曜问道。
“被人剥去了皮肉，就剩了一副骨头，还有个比较完整的脑袋。”九叔一脸唏嘘地说道：“挺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人各有命，九叔你也别太难过。这个娶不了，咱还有下一个……”
九叔：“？？？”
这是说到哪儿去了？
九叔瞪了一眼刘曜，继续道：“说正事儿呢，严肃点。”
“哦哦……”刘曜默默地啃着排骨，然后看着九叔。
“你还记得昨天胖婶手里抱着的布娃娃吗？”九叔问道，昨天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胖婶怀里那个诡异的布娃娃。
“记得。”刘曜点头，“该不会，是跟那个布娃娃有关系吧？”
“嗯。”九叔道：“我推测应该是，胖婶的骨头上，沾有一些茅草和棉花丝，所以大概率是跟那个布娃娃有关系。”
“那布娃娃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九叔摇摇头，“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地方。布娃娃既然失踪了，那就意味着它已经到了别的地方，可能开始了新的杀人。”
“有办法找到那个布娃娃吗？”刘曜问道。
九叔忽然一愣，眼神一亮，道：“还真有个法子！你要不说我都忘了！”
“怎么弄？”刘曜也眼神一亮。
看来又能偷学了。
“先吃饭！”九叔吃饭的速度开始加快，显然他现在很急切地想要找到布娃娃。
秋生和文才看到师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也赶紧扒拉筷子。
刘曜倒是不紧不慢，毕竟本身就没有那么饿。
饭后，秋生文才留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刘曜跟着九叔去了家里。
起初九叔还觉得没什么，但仔细想想，不对劲啊，自己回来准备东西，不应该两个徒弟跟着吗？
这姓刘的小子跟过来干什么？
九叔也没细问，回到家进了房间，让刘曜也跟着进去。
这是一间平日里被九叔用来作法的屋子。
里面有一张供桌，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刘曜认不全，但看着就很牛逼。
九叔拿出一张黄纸，开始折叠，怕刘曜不懂，边折边说道：
“这是茅山的一门很常见的术法，平常一般都是在罗盘失效的情况下才使用，所以很多人忘记了它原本的作用。
用黄纸折成纸鹤，然后画上符文，在往纸鹤里塞进去目标身上的东西，比如这根棉花丝，就能催动纸鹤，带着你我找到那东西的下落。”
【目睹九叔施展能力，获得中级技能：纸鹤寻亲！】
刘曜：“………”
寻亲？
寻个锤子……
纸鹤折完，九叔开始画符。
“这些符文单拿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效果。但是和纸鹤结合在一起，就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而唯一的弱点就是，纸鹤遇到有水的地方，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如果寻找的目标藏在水底，或者寻找目标的路上经过一座湖泊甚至是一条小溪的话，纸鹤就没办法再发挥作用。”
“原来是这样……”刘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哎，对了九叔，地面以下不是有地下水吗？为什么地下水不会影响到纸鹤？”
听到这个问题，九叔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因为……师父没教啊！
没得到九叔的回答，刘曜也没追问下去。
看着九叔画好符文后，例行咬破了手指，往纸鹤脑袋上滴了一滴血。
霎时间，纸鹤像是活过来一样，扑腾着一双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后，落到了刘曜的手上。
刘曜：“………”
不应该啊，自己是触碰过胖婶，可能也沾过棉花，但做饭的时候洗了很多次手，气息应该早洗干净了才对。
再说了，排骨的香气掩盖不了布娃娃的味道？
九叔也纳闷了，看着刘曜的手，“你是不是触碰过那个布娃娃？”
刘曜点了点头，“昨天去探望胖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
“那就对了。”九叔点点头，嘴里念叨了些什么，纸鹤又重新飞了起来。
这算是给纸鹤重新标定了目标。
纸鹤飞出了房间。
刘曜和九叔追了出去。
纸鹤飞出院墙，奔着隔壁胖婶家里飞了进去。
两人跟进去，转了一圈后，又跟着纸鹤跑了出来。
“九叔，你确定这纸鹤不是在溜傻小子呢？”刘曜一脸无语。
“放心，毕竟是胖婶家里，而且胖婶又是当事人，所以纸鹤会受到气息指引，来转一圈，马上就会飞走了……”
然后，九叔便看到纸鹤飞进了张花丽家里，面色不由得古怪了起来。
“嗯，那个布娃娃一定是在张花丽家里！”九叔瞬间发现了盲点，然后率先追了出去。
“希望是真的……”刘曜也追了上去。
然后，俩人跟着纸鹤，在张花丽家里转了一圈，甚至去赵小圆的房间里逛了一圈，又跟着纸鹤跑了出来。
“咳咳……”九叔尴尬咳嗽两声，“一定是胖婶去过张花丽家里，也可能是那个布娃娃进去过……没事，你看，纸鹤这不又飞走了吗……”
“嗯。”刘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过九叔，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赵小圆的房间里，一个肚兜都没有……”
九叔脸一红，“我不是你们年轻人，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不不不，您想啊，小圆的母亲生前是疯癫的，所以她不可能在赵小圆死后，把赵小圆的衣服都给烧了，对不对？
那么，这些衣服到底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有必要研究一下。一定有人进入过赵小圆的房间，而且拿走了衣服。
甚至这个人在进去赵小圆房间的时候，接触到了那个布娃娃！”
九叔一听，还真有道理，面色诧异地看着刘曜，道：“行啊你小子，现在都学会分析了！”
“常规操作罢了……而且九叔……我心里有一个猜测，或许进入赵小圆房间，是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