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愧是能被称为市中心医院棋圣的人,他的下棋风格和他的性格一样霸气,属于不断进攻型,不给敌人任何的机会,聂彩琴节节败退。
周围看棋的大爷一个劲的嘘聂彩琴。
“就这个水平也敢来挑战?笑死人了。”
“行不行啊,不行快点投降吧。”
“没劲没劲。”
聂彩琴越下越紧张,要不是有霍知也在一旁一直鼓励她,她都想落荒而逃。
戴帽子的大爷胜券在握的笑了一声:“如果只是这个水平,趁早投降吧!”
“哼,果然啊,女人哪懂玩象棋,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赶紧滚回病房休息去。”
有个老头说话很恶毒难听,霍知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她是想讨聂彩琴高兴的,可不是来让这群老头辱骂的。
霍知也微微一笑,对戴帽子的大爷说:”话不要说的太早,不到最后一刻怎么知道定局?老爷子,你可不要诈降。”
“小丫头,还说大话呢?”
“牛皮要吹破咯。”
“这棋胜负已分了!”
“小丫头,你还是让你妈妈快点认输吧,趁太阳还没下山还能去晒晒呢。”
“哈哈哈哈。”
几个大爷哄笑一堂。
戴帽子的大爷一拍石桌,声音雄浑:”行,我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霍知也浑然不惧,声音带上了一分不可察觉的冷意:“老爷子您要是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你这小丫头嘴还真硬!”
“老王,不要手下留情了,杀她们个片甲不留!”
霍知也说着大话,聂彩琴却看着棋局不知如何是好。
差距太大了,老爷子已经逼得她无路可走。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霍知也弯下腰为她揉捏肩膀,就像先前那样给她鼓励,但这次她说的却是只有聂彩琴能听到的几个字。
“马五退三。”
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多,聂彩琴慌不择路听了霍知也的话。
“这是什么路子?”
“死马当活马医?”
老王扫了一眼便直接移动车单刀直入吃掉了聂彩琴的车。
看棋的老陈突然咦了一声。
老王猛得反应过来,抬眼看了一眼聂彩琴,脸上的轻视收拢了许多,但他仍旧不改进攻方式,猛烈出击。
观棋的瞧不出名堂,都是看老王老陈的反应猜出棋局有变,个个面面相觑,想知道这妇人的一步棋究竟下的到底如何能让这两位变了脸色。
而随着霍知也的一步步指引,对面戴帽子的大爷脸色越来越凝重。
聂彩琴心中暗暗吃惊,霍知也何时学的象棋又下的这么好?
就在老王坚持不下去要认输的时候,霍知也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棋局已经在最后绝杀时刻,聂彩琴这一把必须赢,便把电话挂了,但刚挂没两秒电话又响了起来。
聂彩琴说:“小也,你是不是有要紧的事?”
她立刻起身:“我休息够了,你赶紧去忙你的事吧。”
霍知也将电话关机塞进裤子口袋,笑道:“骚扰电话。”
不管这电话有多重要,天大,地大,都没有聂彩琴眼下的开心重要。
霍知也笑道:“继续。”
但老王却挥挥手,瞪着虎目说:“不来了不来了,你们没事我有事,我要回去了!”
说着把棋局上的象棋一胡噜弄乱站了起来。
“老王,不带这样的啊。”
“啊呦,有人输了要逃咯。”
”老王,你怎么能当逃兵呢?”
老王一听急了拍桌子:“胡说八道!老子从不当逃兵!”
老陈笑眯眯的说:“他不跟你们下,我跟你们下。”
老王:“滚滚滚,都给我滚!那就再来一盘!老子一定打的你这个小丫头片甲不留。”
霍知也说:”打我做什么?是和我妈妈打。”
老王哼了一声:“你当我老年痴呆症吗?那么明显的提示我不看到?”
被人当场拆穿,聂彩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连忙站了起来:”我下棋差的很,就是很久没打过,过过棋瘾罢了……”
霍知也也没想着能瞒过去,笑眯眯的按下聂彩琴让她坐下:“妈妈,我们就再陪老爷子下一局,我授意,妈妈执棋,如何?”
老王不管她们怎么下,总之势要扳回一城。
输给一个小姑娘,还是让她逆风翻盘的赢得,这传出去太丢人了!
老王都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却见霍知也手一指。
她说:”我不和您下,我和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