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以退为进

景钧看着过江鲫这幅洋洋得意的样子险些就绷不住了,她强忍着道:“郎君果然俊美非凡,便是当朝的公主也对郎君有爱慕之意。”

卫歆,你个死变态。

景钧这时方知道那三公主为何从皇后的马车上下来时会那般的看自己了,为何会说母后好好的消受自己的好儿媳了。

别让她有机会跑出去,她若是出去了绝对饶不了那三公主。

“奴家还有一事想求郎君,不知道郎君可否能答应?”

“你说。”

“奴家那姐姐是个刁钻跋扈之人,又会武艺,倘若我们都一起跟了郎君,我恐怕我与姐姐之间会生了许多嫌隙,奴家不想与人争宠,只愿意一人侍奉郎君,奴家斗胆想请问可否将我那姐姐放了可好?”若是董月娥能成功脱身,那她自己跑起来也会快一点,即便是真不能跑也无妨,到哪都是活着。董月娥是不一样的,她心里有景渊。

她若是真的不见了,如夫人还有景渊,顶多难过一阵子就是了。

至于那人。

她想他是会将自己忘了的。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过江鲫的面色沉了沉:“这恐怕不妥,你若是怕她与你争宠,我将她杀了就是了,亦或者到了一个地将她卖了就是了。”过江鲫看着景钧,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几分真假来:“将她放了是不稳妥的,若是她回去报了官,你不说她父亲是大将军么,到时候若是派千军万马来追,我岂不是不能脱身。”

他一把拉开身前的景钧道:“你不会是在这耍什么花招吧?”

景钧的脸色也冷了几分:“郎君不是说连皇帝都不怕,看来郎君是吹牛而已,一个将军而已,他调兵遣将不是要有皇帝的令,郎君难道不知道这一点?”

过江鲫被景钧的话激了之后矢口否认道:“我自然是不怕的。”

景钧嘤咛道了一声,满是哀求的口气:“既如此还请郎君放了我阿姐吧,她是好人,她有心悦的人,郎君就当是积累福报吧,日后我与郎君在一处,定为郎君生儿育女,难不成郎君想一辈子都这样不成,郎君难道不想有自己的子孙。”

过江鲫自嘲的笑笑:“我害过的人无数,多一桩福报,少一桩福报又有什么不同,我这样的人还能有子孙么,怕是会有天谴。”

景钧心里暗骂一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这样的玩意就该下十八层地狱:“郎君可是听过放下屠刀,立即成佛的话。佛知道郎君有悔改之意,自然不会再责怪郎君,只求着郎君从今日起便放下屠刀就是了。”

“再过几日吧,等我们成了好事,画舫离着长安城远一些之后我再将她放了就是了。”过江鲫看着景钧又道:“我劝你别有别的心思,你便是回去了那五殿下也未必会再收了你,到时候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失洁了。”

过江鲫得意的笑道:“皇家是不会让一个失洁的人再嫁给五殿下的。”他顿了顿又道:“三公主已经想好了说辞,说是你是在上巳节这日与人私奔走了的,到时候不光是你,就是你的家人怕也只有以死谢罪。”

景钧心道这三公主的计策当真歹毒,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回去了,这三公主会找一个替死鬼硬说自己已经失洁了,便是皇帝和皇后有心庇护自己,这门亲事怕是也不能成了:“郎君说的哪里话,奴家不愿意死,好似不如赖活着,奴家自知没有退路,只消郎君对奴家好,奴家便甘愿一辈子侍奉郎君。”

她要不是怕打不过,她现在就拿起匕首宰了他。

过江鲫看着景钧这幅心甘情愿的样子不觉得心痒难耐:“你真是个招人疼爱的小可人,我怕是有点等不及了,不若我们现在就来交好如何?”

景钧瞧着过江鲫这副色眯眯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担忧,她伸手推开过江鲫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现在这般丑陋的模样又岂能配的上郎君,还请郎君忍忍。”景钧又道:“我听着外面是叫卖声,郎君快让人给奴家买点吃的,再帮着奴家买些消肿的药膏才是。”

过江鲫看着景钧这逐渐肿起来的脸也是有点忌讳:“如此我这便让人去。”

景钧又娇滴滴道:“郎君别忘了买些助兴的东西,奴家想好好的伺候郎君才是。”她听那掌柜的说过,若是有女子不想伺候那些男子,多在酒里下猛料,这样也能让那些男子手脚发软,到时候也不失为一个逃脱的机会。

过江鲫没想到景钧会有这样的心思,他看景钧的神色又多了几分惊喜。

这女娘不仅仅是顺从,而且还恨讨喜。

他喜欢。

过江鲫又与景钧聊了几句,出去之前顺道将那死了的侍女也弄了出去。

景钧竖耳朵听着,这次他出去并未锁门。

她等过江鲫一走才觉着周身发冷,原来是因为害怕早已出了满身的冷汗。她平躺在塌上让自己恢复体力。

过江鲫留着的门是试探她,她自然是不能轻举妄动。

这次不能轻易涉险,得等着他放了她月娥阿姐之后再想一个万全之策才是。

天色渐晚,景钧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叫卖的喧闹声,取而代之的是董月娥的叫骂声。

“你们这些个畜生,赶紧将我放了,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要抽了你们的筋,扒了你们的皮。”

有个汉子骂道:“他妈的,你再要喊叫,老子就宰了你。”

董月娥仍旧叫骂:“有本事你现在就宰了我。”

景钧皱眉定了定神,她借着幽暗的灯光看见过江鲫正坐在桌案边上定定的看着自己,她起初骇了一跳,而后强自镇定坐了起来:“郎君因何这般看着我?”

“酒菜给你备好了,你不是饿了么,过来吃吧。”

景钧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桌前坐到了过江鲫的对面:“郎君别生气,我阿姐就是这样的脾气,她是直性子,从小没有受过委屈,她与我是不一样的?”

过江鲫端起酒壶给景钧倒了一众酒道:“她叫嚷的让我心烦,依着我往日的脾性,自然先做了她,而后奸污了她,最后将她生吞活剥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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