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菲家出来，颜爱迫不及待地换下了那身不合身的黑衣服，再次埋怨了赵立一遍：“就不能细腻一点吗。”
赵立心说，自己和这个一言不合就红指甲威胁的魔女比起来，那还不够细腻？
那简直是柔情似水。
颜爱看出他的不同意，瘪了瘪嘴，用魔女的一眼嘟囔着骂了一声。
次日，裴良刚到警局，赵立就抱着一大堆资料走过来。
最近不顺心的事实在太多，裴良看着赵立的样子都心慌，生怕他手一个不稳把资料全洒了，忙道：“快放下吧。”
赵立舒了一口气，把资料堆在桌上，数一数，分成两摞，对裴良说道：“这左边的是郭菲和郭常两兄弟的资料，右边的是欣达医院和第五人民医院的资料。”
裴良叹了口气：“这么多东西……看来走访方爱清家属的事又要搁置了。”
裴良坐下，慢慢翻看起来，随手挑了些不太要紧的递给颜爱：“看看这些有没有什么疑点。”
颜爱点点头，坐在裴良身边乖乖看资料。
一旁的赵立忍不住小心翼翼提醒颜爱：“这纸薄……”
颜爱不解其意，抽出一张纸捏了捏厚度：“我觉得还好。”
裴良给颜爱顺了顺头发：“他的意思是，这纸薄，不经戳，收着点指甲。”
“哦。”颜爱冲赵立翻了个白眼：“说话真麻烦。”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让她在人类语言里本就不丰富的词汇量雪上加霜。
赵立收到了白眼，神情复杂。
明晃晃的红指甲摆在那里，他也不敢直说啊。
“好了。”裴良憋笑：“回去工作吧。”
说罢，他又补充道：“颜爱现在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
颜爱深深点头。
赵立想起苏尚晚一直到被逮捕都还心有余悸的神情，深表怀疑，但碍于颜爱自我感觉良好，依然没敢直说，目光复杂，长吁短叹地回去工作了。
赵立走后，裴良接着翻看那两大叠资料。
颜爱被安排看的都是些郭常在娱乐圈的狗血八卦，没看两页就兴致缺缺，摆弄宠爱度在昨天被裴良赶超沦为第二的那只泰迪熊去了。
裴良倒是发现许多有用的信息。
郭常的确是三年前做了场手术，同样也是查不到记录——唯一可以作为证据表明这场手术确有其事的，是术前被一家八卦社拍到的照片。
值得注意的是，那家八卦社和郭菲私下有过联系。
郭菲整容的事就发生在那场手术之前不久。
关于那两家医院，裴良没有发现太多可疑的地方，只是有些手术查不到任何记录。
裴良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裴良转头对颜爱轻声道：“颜爱，帮我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颜爱眨眨眼，走了出去。
片刻后，赵立被重重丢了进来。
起初，赵立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
但他很快就吃痛地捂住了着地的部位，躺在地上乱滚乱爬，嗷嗷直叫：“裴队！颜爱她……！”
刚才颜爱扑过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落地了。
翻滚了一阵，赵立艰难抬起头，幽怨地看着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