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太好了,知节有救了!”

岳诗曼捧着那两粒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句话,就连一旁的陆皎皎都忍不住替她开心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逐渐变暗的天色,有些着急,“能不能再开快点儿?”

季晏礼透过镜子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但默默将油门踩到了底。

快到医院的时候,季晏礼已经让孟停将医院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备好了,只要药到了,就可以立刻开始救人。

车还没停稳,岳诗曼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手术室前,将药递给了医生,才终于停下来喘匀了气。

陆皎皎跟季晏礼随后赶过来,看到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起来,也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别太担心了,一定没事的。”陆皎皎坐到岳诗曼身旁,一条胳膊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给她安慰。

可岳诗曼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睛盯着手术室看,没有给她丝毫的回应。

“咳咳──”

季晏礼从手机中文件抬起头来看向一旁还在站着的孟停,站起身来到他身边,“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多休息。”

“好的,季总。”

孟停大病初愈还没多久,此时早就有些筋疲力尽了。

他感激地看了眼季晏礼,跟陆皎皎道了别随后离开。

这场手术似乎格外久一些,岳诗曼觉得时间好像被定格住了一样,左等右等都没个结果。

终于……手术室门一开,岳诗曼第一个冲上前,“医生,他怎么样?”

“手术非常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脸上也终于有了放松的表情,作为一名医生,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病人从他的手下恢复如初。

他看向一脸喜悦的岳诗曼,“病人家属是吗?来这边签一下字。”

“我……好。”岳诗曼有些犹豫,可现在只能由她出面了。

签完字回来,正好看到齐知节从里面被推出来,连忙跟在后面进了重症监护室。

她看了眼身后站着的陆皎皎,微笑道,“皎皎,你们也忙了这么久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你自己可以吗?”陆皎皎实在不放心,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我还是留下来陪你。”

“真的不用。”岳诗曼轻拍着她的手背,“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了他都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就等着他睁眼就行了。”

她再看向季晏礼,“把皎皎带回去吧,让她多休息休息,这几天都瘦了不少。”

“我知道。”

男人一把将陆皎皎揽在怀中,将人带了出去。

路上,见陆皎皎有些心不在焉,季晏礼开口道,“还是不放心吗?”

陆皎皎摇摇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还好知节没事了。”

“是啊。”

车子拐进庭院里面,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中间,听到声音后缓缓转过身来。

陆皎皎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楚前面的人是楚亦淮。

“他怎么来了?”

季晏礼从车上下来,看着他,“来了还不进去,这么客气干什么?”

楚亦淮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眼睛看向一旁的陆皎皎,欲言又止。

陆皎皎指了指自己,转身上了楼梯。

现在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季晏礼抬抬下巴,“说吧,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

楚亦淮舌根处一片苦涩,看向自己的好兄弟,眼圈突然红了,吓得季晏礼一怔。

“你跟我这装什么可怜呢?”季晏礼下意识想递根烟给他,但突然想到陆皎皎已经在这里住下了,又只好将已经掏出一半的烟盒塞了回去。

“兄弟啊,我现在真特么羡慕你,家庭和睦,儿女双全。”说着,楚亦淮竟然呜咽出声,还越来越伤心。

哭的季晏礼都看不下去了。

抽出几张纸巾递到他面前,“受情伤了?”

话刚说完,就看到楚亦淮露出的表情,瞬间更确定了。

还真让他说中了。

他伸出一只手拍拍楚亦淮的肩膀,“说吧,追妻这种事情我比你有经验,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蒋阮一连几天都不回家,也不肯接我的电话。”楚亦淮停顿了片刻,才开口,“我只不过是输说了她几句而已。”

“几句?”季晏礼挑挑眉,“你说什么?”

楚亦淮瞬间呆在原地,“我说,要是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就马上离婚。”

“等一下。”季晏礼看了眼楼上,“我们出去说。”

“陪我去喝酒。”

男人脸色有些为难,但为了自己的好兄弟,还是敲开了陆皎皎的房门。

陆皎皎已经洗漱好了,垂下来的头发丝还微微滴水,听到敲门声将门打开,“你们悄悄话说完了?”

“我能出去一下吗?”季晏礼指了指楼下擦眼泪的楚亦淮,“情伤。”

“去吧。”

季晏礼看着陆皎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有些凉。

但转身后,就听到陆皎皎又说了句,“早点儿回来,别喝太多。”

他心里当时就乐开了花,“好!”

两人选了之前常去的酒吧,进了包厢,酒吧经理如往常一样带了十几个女孩到两人面前,讨好地笑笑,“二位贵客可是好久没来过了,看看我们这里新的女孩儿?挑两个陪二位爷喝喝酒唱唱歌?”

季晏礼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吧,换个男服务员进来。”

在外面,他就肆无忌惮的点燃了一支烟。

经理点点头,立刻将这些女孩又带了出去。

“喝吧,今天我请。”季晏礼看着还在伤心中的兄弟,语重心长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像他当初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才让他追回陆皎皎这么困难。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楚亦淮叹口气,将酒一饮而尽,“说得轻巧,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平时嘻嘻哈哈没啥,但是脾气一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偏偏蒋阮又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才成了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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