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的众人听见管家说宁王要给他们找个长久的生计,皆是万分欣喜,盯着管家的嘴,等着他宣布好消息。
那管家清情嗓子说到:“王爷善察民情,体恤百姓,早在数月前已发现宁国府周边富豪、官吏圈地、占地的行为严重。已经导致很多农民丢失土地,流落在外。这样贪婪不仁的行为定会招致民怨沸腾,社会动荡,天怒人怨,是有违天道人伦的。必会招致上天的惩罚。”
管家说到这里,下面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不住的点头赞同。
“故而,王爷在数月前将自己名下闲置的农庄田地都整理了出来,在那里盖了茅屋,王宁打算将这些土地以低租税租给丧失土地,到处流浪的农民们。凡是愿意来来田庄种地的农户,第一年免租,第二年其征收朝廷税率一半的地租。而且像你们第一批入庄的农户,王爷还要发给每户五两银子,免费提供农具,茅屋。”管家挺直了胸膛,满脸自豪地对着众人讲述着宁王对于农户的安排于政策。
下面的众人仿佛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击晕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互相对视。
“你们觉得意下如何啊?”管家看众人没有反应,笑盈盈地捋捋下颌上的一缕黑须,问众人到。
片刻,人群里发出一阵欢呼,有人纵身跃起原地蹦跳了起来;有人咧着嘴,如梦初醒般地笑着;有人掩面喜极而泣。
接着这些男女老少都纷纷站起,虔诚地对着朱真跪拜下去。
“宁王仁慈”
“宁王真是菩萨心肠!’
“宁王是活菩萨!”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达这自己对宁王朱真感恩戴德的性情,搜索枯肠地寻找着赞美的字眼。
朱真微微一笑,向着众人伸开手臂道:“身为藩王,理应恪守职责,造福一方百姓。大家莫要再用溢美之词夸赞于我。既然大家都对于我的安置满意,我们便开始行动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管家附和地点点头,又说到:“宁王已经命人套好马车,送各位去农庄,早点安置早些安居乐业。”
胡婴跨前一步口齿伶俐地说到:“会有府兵护送各位去农庄,现余两百户人家,七百人,我们分三拨送过去。身体强健者先行,到了农庄有人安排你们的住处,你们自己组合,每十户选一个十户长出来,负责日常事务。每百户选一位百户长负责统理各项事务,向宁王呈报诸等事宜!”
众人闻言皆激动不已,呼喊涕泗。
吃过午饭,胡婴便带人安排好车马将两百多人送往宁国府东北方的农庄。
朱真安排让年轻力壮的先农庄做先锋,将芙蓉居里那些病人依然留着,每日供饭,供药。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宁国府内的流民也全部被送去了东营和农庄。
杏儿的母亲胡氏因为一个孤身女子,带着年幼的孩子实在无力耕田,便拜托白茹求胡婴将自己留在王府。
于是白茹便找了胡婴说了原委。
胡婴见那胡氏年纪尚轻,容貌端正手脚麻利,也粗识几个字,她那女儿杏儿生的更是伶俐温顺可爱,便一口答应下来,将胡氏安排在厨房做了厨娘。
胡婴见那白茹和白燕,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病人忙碌了好几日,心中也是十分感念。
和白茹分手之后,胡婴便快步走回了青梧居。
只见朱真还是端坐在桌前。看那流民的花名册。
胡婴走上前来说到:“那些流民也安置完了,白燕父女也完成任务了。这几日两人衣不解带诊病,煎药,护理病人十分辛苦。我们如何付诊金给他们?要不我们设个宴席招待一下他们吧。”
朱真想也没想道:“封两百两银子于他们,在青梧居内设宴招待他们。我须得向他们诚意致谢。”
胡婴受命,欢欢喜喜作揖而去,先去账房支了两百两银子,又去厨房吩咐采购,准备今晚设宴。
连着几日奔波忙碌,脑子和身体都高度紧张,现下忽然松了弦,胡婴觉得浑身酸痛。
胡婴便回到青梧居,找了朱真诉苦:“我好累啊,这几日连轴转,不得一日安眠。此刻真是浑身酸痛呢。
朱真便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向着胡婴走过来。
他对着胡婴使了个眼色,命他爬在床上。
胡婴站起身来摇摇摆摆地扑倒在床上,朱真便伸出双手在胡婴的脖颈,肩颈,直到脊柱和背部按摩起来。
朱真的一双手,虽然白皙修长,手指纤细但是因为长年习武,力道却是很足,指关节收放自如,富有弹力,又加上熟知人体肌肉和关节构造,所以手法非常娴熟。
胡婴只觉得一股又痒,又酸又胀的舒服感觉,从脖颈后升起,传至他的两肩,又沿着他的脊柱传至他的足尖。
胡婴只觉得心痒难耐,轻轻地“哼”了几声。
朱真问声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将一只手伸进胡婴的衣服里,轻轻地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
胡婴蓦然转身,双手捉住了朱真的手,意味深长地一笑。
过了片刻,胡婴和朱真双双躺在床上,相依而眠。胡婴用手指卷着朱真的内衣系带玩弄着,一边说到:“你这一招待安置流民,不仅出地,出力还出钱,这一下不知道又贴进去多少银子。你何时才能存够娶涂姜的钱?”
朱真用手指在胡婴鼻梁侧轻轻划了一下道:“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我娶媳妇。你怎么比我还急?”
胡婴笑道:“我是希望你王府添丁,让涂姜给你生一窝孩子,好传承你的血脉。”
朱真道:“不用担心,马上朝廷就要发俸禄了。我平常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再加上年节赏赐够了。”
“那你过年后就去下聘,赶开春把亲事办了。”胡婴又说到。
“胡婴,你明白我为什么一直对这门婚事拖拖拉拉么,”朱真忽然正色问到。
“还不是因为你胆小,总想逃避。或者是你不够爱涂姜。”胡婴嬉笑着看着朱真说到。
朱真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