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这术法太不正经了

丈夫无比震惊得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此时慢慢看向丈夫,温柔地问:“李慧芳是何人?”

丈夫面色顿时刷白,此时才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再对比之前她对他的好,他对她发过的誓言,羞愧得不断跟她磕头:“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我对不起你。”

她看了他许久,从手腕上解下一根红绳丢给他……

是他负了她,他该死,他应该在二十岁自杀那天就死去,也不至于让她为他受尽苦头后,还被他狠狠伤了心。

他眼底愧疚难耐,再看此刻妻子描着红妆的,因为他与他一家人辛劳,而加速老去的妻子的容颜。

他心脏几乎快要撕裂开来,太后悔了,所以他拿起了那根红绳,许久之后问她:“我能否最后吻你一次?”

妻子冷漠拿起桌上的镜子,照着容颜轻叹:“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妻子不会原谅他了。

内疚自弃的他,拿起那根红线往房梁上一抛。

红色的线从高处落下。

他想起了当年,年轻漂亮的她嫁给他时,头上只有他送给她的红头绳,顿时再次泪流满面,她把所有都给了他,而他什么都不曾为她做过。

她将养了不能自理的他六年,而她病了两个月他就跟其他女人好上。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他将头伸入红线圈里,踢翻了脚下的高脚凳,身体在半空忏悔地垂挂,他丝毫不挣扎等待死亡将他吞没。

而坐在一旁的妻子,只是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耳边又有猫的叫声。

她觉得心里越发焦躁,不对,整件事不应该是这样。

还有……镜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她得醒过来。

萧玉官身上,白寅赠给她的一把近身搏斗的匕首,仿佛有心跳一般震出一波波的光晕,像是与她心脏同步一样越来越快,她猛然睁开眼睛。

抬头一看,果然凤王爷悬挂在室内,而勒着他脖子正是之前绑在他们两人的那根红线。

“小皇叔!”她大叫一声,冲上去抱住他的腿,将他从绳子里抱下来。

她将他放在地上。

又惊恐地发现,刚才分明挂在房梁上的红绳,此刻却跟着他一起下来,就算他没悬挂着,也一直在勒他的脖子,她一边大喊着:“白杨,孟庄!”一边尝试将那绳子拿下。

可她用符篆或其他方法,都不能弄断红绳,再大喊道:“白杨!”

她用力地拍凤王爷的脸,他毫无反应,但面色一直呈现出窒息的状态。

“小皇叔你醒醒,醒过来!”

凤王爷的脸色越发难看,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萧玉官心急如焚,脑中莫名想到那个丈夫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我能否最后吻你一次?”

不管这是不是丈夫愧疚与绝望最后的救赎,萧玉官将死马当活马医,立即凑过去贴住凤王爷的唇。

瞬间,几乎勒断凤王爷脖子的红绳松开了。

萧玉官大喜,起身又拍凤王爷的脸:“小皇叔!”

那绳索瞬间又掺进了。

我去,这术法,也太不正经了吧?!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萧玉官将唇再贴上他的,那绳子随着她吻得越真越松动。当她叼住他的唇,吸了几下之后,一米多长的绳子慢慢就缩短了。

或许妻子的原谅是丈夫最大的救赎吧。

绳子终于短成了一个手链长短,她松了一口气看向凤王爷,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看着她。

她惊喜得想笑,却突然见发现,她正深深吻着他的唇。

刚才他的呼吸几乎没有,此刻却温热地与她的呼吸纠缠,刚才她也没留意,此刻才觉得他这侧头被她吸吮唇瓣,温软可口,还带着一点清甜滋味。

再看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上,让人沉溺的眼眸。

萧玉官心脏怦怦,怦怦地持续加速跳动起来。

她面颊跟着发烫,两瓣白白的耳朵也分红得像极了两朵绽放的桃花,分明那么羞臊了,但一时之间她却忘了离开。

直到门突然被撞开,孟庄跟白杨冲了进来。

萧玉官猛然从凤王爷身上跳起来,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跟孟庄说道:“快,快叫高策过来给,给王爷瞧瞧。”

孟庄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的,但又不大确定,见凤王爷从地上起身,他立马上前扶起他:“主子,您没事吧?”

“嗯。”凤王爷起身。

“您的脖子怎么会有勒痕?嗯?”孟庄突然一阵惊喜,“您跟四小姐手上的红线已经解了?”

白杨弯腰,捡起地上那根短了数倍的红线。

玉蝶儿跟高策此刻也冲进屋里。

孟庄扶着王爷坐到外边的椅子,并说道:“高策,过来给主子看一下伤势。”

高策见到王爷脖子上的勒痕眉头一紧:“这是红绳的勒痕?”

凤王爷整理衣领,稍微遮蔽了勒痕,然后说了一句:“无妨。”

孟庄担心地问:“没事您方才为何躺在地上,红绳是怎么断的,还有您的唇有些红肿,可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

他这么问。

凤王爷就看向了萧玉官。

萧玉官的脸瞬间烧红。

气氛莫名的尴尬,然后玉蝶儿立刻瞪向她。

她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

凤王爷此刻说道:“是萧玉官……”

然后,他停下来揉了揉脖子,停顿了一会儿。

“不是我亲的!”萧玉官连忙摆手,面红耳赤地替自己狡辩,“我真的没有。”

在场的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萧玉官恨不得把自己拍晕,她究竟在紧张什么啊?

凤王爷见她如此,眼底忽而洇出一层笑意,他微微坐直身子,与众人说道:“本王方才想说的是,是萧玉官斩断了红线。”

哈?萧玉官忍住扶额的冲动,凤王爷你真的不是故意坑我的嘛?

萧玉官干干笑着附和道:“对,我刚才就是斩断了红线。”

玉蝶儿看萧玉官,再看凤王爷比平日更饱满嫣红的唇,胸中对萧玉官窝着的火又燃烧得更旺了,她冷声问道:

“你是怎么斩断红线的?为何王爷脖子上会有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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