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画师在宫里画了几日的画,太后看完以后觉得实在是满意。
竟然让画师开始给宫中的妃嫔们都一一作画。
能给更多的皇家人做画,徐画师当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要画师单独去妃嫔们的宫中作画,实在是不太妥当,于是太后就想了个办法。
叫宫中的妃嫔们按各自的意愿依次来永寿宫中叫徐画师给她们作画。
就算是不想被画,那也不强求。
然而宫中的妃嫔们都是些什么人呢?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既然是美女,那都是自恋的。
妃嫔们争相前往永寿宫,要求画师先给自己做画。
这朱贵人也自持美貌前来凑热闹。
这徐画师一看,哎呀,这朱贵人可真是美若天仙啊,当即就下了笔。
这徐画师画美女画多了,这速度也是非往日可比,一气呵成。
朱贵人一看,哎哟,这画中的自己可真美。
仿佛比平日里还要美上几分。
内心觉得满意的不得了,悄悄让石榴给塞了一个荷包。
徐画师对于妃嫔们的打赏也是来者不拒。
这一趟进宫赚的那是盆满钵盈,这皇家的人出手就是大方。
徐画师一连给几位妃嫔做了画。
妃嫔们纷纷都觉得满意,一时间徐画师在宫中声名大噪。
这沈然也觉得惊奇,这徐画师画的当真有这么好?
一时好奇也前往永寿宫凑热闹。
她看了徐画师给几位妃嫔画的画像。
顿时乐了。
这画师画的人像都经过了一番美颜,就跟后世的美颜相机拍出来的照片似的。
既给你美了白、磨了皮,又瘦了身。
比平日里的自己不知道要美上几倍,难怪大家都说这徐画师画的好。
徐画师一听说嘉贵妃来了。
连忙停下手中的画笔,前去拜见。
他一看顿时惊呆了。
哎呀,这世上竟有如斯美人。
自己当了几十年的画师还从来没有画过像这么美的呢。
如果不给这嘉贵妃也画上一幅画像,那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沈然还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在加上魅娘的技能加持以后,所散发的魅力已经给这博览群美的徐画师造成了犹如十级炮弹一般的轰炸。
这徐画师已是把给她作画当成了一种执念了。
然而沈然这货有了艺娘的技能以后已是看不进任何人的画了。
她也没有被人画像的兴趣,看完了画像以后,她就施施然地回宫去了。
徐画师顿时像被一盆凉水给从头浇到了脚,失望透顶。
这……这嘉贵妃竟然不是来找自己作画的?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才能为她画一幅像呢?
刚刚那惊鸿一瞥不足以让自己的画体现出贵妃所有的风采呀!
徐画师闭上眼睛回想嘉贵妃的样貌,越想对她的美越深刻。
那就姑且一试?
徐画师把自己关在宫中的客房中,七天七夜不曾出门。
整整七天七夜日夜不停地做画,画了又撕,画了又撕。
呕心沥血,吃喝拉撒全在房中。
连他自个儿的助手都说画师疯魔了。
徐画师一边回想着沈然的样貌,一边动笔。
画到最后记忆中的沈然的风采在他眼中竟如此逼真,仿佛跟她本人就站在面前似的。
当徐画师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整个人瘫倒在地。
他扔了画笔,看着眼前一人等高的画像,画中的美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美哉,这辈子算是满足了,就此封笔。”
徐画师的疯魔在这七日中已是传遍了整个皇宫,大家都知道他在闭门为嘉贵妃画像了。
朱贵人看着自己珍藏在房中的画像,嫉妒地扭着手中的帕子骂道:“这该死的老秃驴,惯会讨好贵妃,自己这贵人就没这待遇,哼。”
石榴在边上说道:“可是贵妃娘娘还是比小主要美上那么几分呀,奴婢倒是可以理解徐画师。”
朱贵人气的用手掐了几把石榴骂道:“你不说话能死吗?”
石榴吐吐舌头,再也不敢乱说。
徐画师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也顾不上洗漱,吩咐助手道:“把这画像送去幽露宫给贵妃娘娘一观,但要告诉贵妃这幅画像却不能留给她,老朽要当做全家宝留给子孙后代呢,还望贵妃娘娘能恕罪。”
助手连忙应了一声走入房中。
他掀开盖着画像的红布。
顿时惊呆了,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痴痴地盯着这画像。
美,实在是太美了。
画上的女子只是随意地坐在那,整个人却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呀。
这绝世风采的确不是一般凡人能承受得住的。
徐画师见房中的助手迟迟不走出来。
叹了一声,想必是被这画中的女子给迷住了。
他走入房中,轻轻拍了拍助手的肩膀:“你还不快去?愣在这儿做什么?”
助手如梦初醒。
急忙拿红布盖住画像,不敢再看。
助手把画像送到了幽露宫,又转述了徐画师的话,并且说到明日再来取这画像。
沈然颔首同意。
她命珍珠取下画布,一副等人高的画像出现在众人眼前。
珍珠赞道:“好像啊,真的跟娘娘一模一样呢。”
沈然也暗暗称奇,没想到,这徐画师还真有两下子,竟然真的画出了自己的几分神韵,他可是只见过自己一面呢。
沈然也赞道:“之前真是误会徐画师了,本宫还以为他只是哗众取宠之辈,没想到画的如此逼真。”
她吩咐道:“小福子,把本宫书房的旭日东升图送去给徐画师吧,就说这是本宫对其辛苦作画的赞赏。”
小福子应了一声,连忙跑去送画。
晚间康元帝来了幽露宫,也看到了这画像,顿时又惊奇又嫉妒。
这货嫉妒啥呢?
主要是嫉妒竟然还有其他男人比自己画贵妃画的还逼真。
想当初,他也曾偷偷地在御书房画过贵妃的画像,但奈何始终画不出贵妃的一二分神采,只能偷偷地把画像藏在某几本不怎么翻阅的书本中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沈然好不容易了解到这货在别扭啥,跟哄小孩似地哄道:“陛下何必在意?这徐画师年过六十,画了几十年的画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陛下何必跟一个专业的画师去比画技呢?”
康元帝尴尬地回道:“朕哪是在跟他比画技,主要是这厮竟能把爱妃画的如此逼真,观察如此细致,朕给爱妃画像都体现不出几分爱妃的绝世风采呢……哎……哎,不说他了。”
“再过阵子,就到了南巡的日子,到时朕把国事交付给众大臣,带爱妃南下游玩一番?爱妃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