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躲在暗处的男人是saber,阿尔托利亚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乍看上去只是一个疲劳的中年男子,实则拥有“魔术师杀手”的可怕称号,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死神。
卫宫切嗣透过望远镜密切观察着阿尔托利亚和爱丽丝,二女傍晚到达冬木市,此刻正在一边观光一边朝据点前进。
回头率200%!
两人只是站在那里就会吸引大量的目光,作为擅长暗杀的卫宫切嗣来说,被人注目这种事百害而无一利,他是绝不希望的。
故而他选择了让爱丽丝和阿尔托利亚一起行动吸引敌人的注意,而自己躲在暗处监视的战术。
“爱丽……对不起。”
卫宫切嗣向望远镜中的妻子道了个歉,却在这时……
“不许动。”
一个冷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刀架脖子,卫宫切嗣全身倏地一僵。
&,这一点毫无疑问。
——居然被绕到了背后。
——是什么时候呢?
卫宫切嗣无法得知,却听英灵卫宫问道:“你是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没错吧?”
“?”
卫宫切嗣虎躯一震再吃一惊,但多年的杀手经验令他很快平静下来,勉强以轻松口吻回应道:“你说的是谁啊?认错人了吧。”
他还想做最后的抵抗,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争取,并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妻子和女儿,他不能放弃。
英灵卫宫老神在在道:“哈哈,即使用令咒呼叫saber,也是没用的。”
没错,望远镜中的阿尔托利亚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险境,不如说幸好没有注意到,否则以背后之人的观察力,一旦阿尔托利亚有任何不恰当的行为,自己就会被杀。
用念话求救也行不通,令咒发动的一瞬间,对方就会发动攻击。
那么卫宫切嗣能靠自己本身的力量,打破目前的处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虽说他的右手握住了怀中的武器,但从转身到射击需要一定的时间,背后之人一定会先手阻止他的。
所以,卫宫切嗣没有办法摆脱困境,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对手知道爱丽丝不是正式的master,他才是阿尔托利亚的master。
可是这样的话,对方又为何不尽快杀掉自己呢?
——卫宫切嗣想到这里,英灵卫宫又开口道:“再问一次,你是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吧!”
“啊啊,是的。”
——看来说谎是没有用的,这样的话只能死中求活了。
——随便的反击也没有任何作用,既然对方没有直接杀死自己,那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英灵卫宫道:“那就是圣杯吗?”
“?”
卫宫切嗣用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心,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内心的动摇。
对方刚才说的是,爱丽丝是这次的圣杯而不是圣杯携带者——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寥寥数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卫宫切嗣不明白,但仍想狡辩一下,遂缓缓道:“她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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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的携带者。”
英灵卫宫似在微笑,“携带者?呵呵,她的名字是……”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我的妻子。”
“嗯,很好听的名字。”
就像日常的邻里对话,全然没有你死我活的紧张气氛,但是卫宫切嗣一点也不高兴,相反的,他的小命现在被对方握在手中,他是冷汗直冒怕得要死耶。
英灵卫宫轻松的要死道:“卫宫切嗣,有个问题想问你。”
卫宫切嗣道:“噢,是什么呢?话说回来,我可以转身吗?”
英灵卫宫调侃道:“如果不在乎头被砍飞的话,转身也是可以的哦。”
卫宫切嗣苦笑道:“果然。”
他心中忍不住咒骂对方,表面上却只能忍耐,表现出平常心。
从刚才开始他就有所察觉,这个servant对他没有一丝的松懈。
一般来说,英灵和魔术师之间有着绝对的差距,有这么大的优势,正常情况下都会小看对手的吧。
可是背后之人却在警戒自己,稍微一个小动作估计都瞒不过对方。
一两个松懈就能战胜servant——卫宫切嗣没有那种自大的想法,但至少可以争取到用令咒呼叫阿尔托利亚的空当。
可惜这样的机会太过遥远了。
他认命地点点头,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英灵卫宫道:“为什么追求圣杯,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卫宫切嗣不假思索道:“喂喂,我可是魔术师啊,为了到达根源而追求圣杯,这样的理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事实上,从初始的御三家到其他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追求圣杯的确是为了魔术师的根本愿望——
到达根源。
然而英灵卫宫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你在说谎,我想听的不是那种魔术师的理由,而是你,卫宫切嗣的愿望。”
卫宫切嗣微微一怔,反问道:“难道我不是魔术师吗?”
英灵卫宫道:“啊,是的,你是魔术使而不是魔术师。魔术对你来说不是什么荣耀,仅仅只是为了达目的的手段罢了。”
卫宫切嗣背上冷汗冒出,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调查相当深入啊。
确实,对他来说,魔术只是手段,和枪械、炸弹一样,只是达到目的的道具而已。
英灵卫宫见他沉默不语,接着说:“你会为了达到根源而对圣杯产生兴趣,这样的理由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圣杯作为许愿机的功能了。
你到底有什么愿望,卫宫切嗣?”
一问一答的步调着实令卫宫切嗣相当讨厌,但却无可奈何,他依旧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
英灵卫宫微微一点头,“嗯,预料中的答案,你作为人类来说已经坏掉了,不可能持有普通的人或者魔术师的愿望。”
没错,卫宫切嗣的愿望和其他魔术师不同,除了妻子爱丽丝和手下久宇舞弥之外,即便是阿尔托利亚也不知道。
当然,英灵卫宫是个例外。
“稍微改变一下话题吧,圣杯战争就这样进行下去,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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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退场的话,小圣杯——爱丽丝会变成怎样,你知道吗?”
看来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背后之人貌似全都清楚。
卫宫切嗣道:“啊,我知道……”
——爱丽的结局。
英灵卫宫道:“圣杯对你来说,即使是牺牲妻子也在所不惜的吗?”
卫宫切嗣再度沉默,望远镜中的二人已经消失,貌似是走向了海边方向。就算自己不在,久宇舞弥也会继续监视的吧。
英灵卫宫道:“卫宫切嗣啊,你就这么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一言惊人,饶是卫宫切嗣心理素质再好也不禁呼吸紊乱,脸色大变。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我就说到你懂。
英灵卫宫微笑道:“你只是不允许自己获得幸福而已,对于那些自己舍弃的人,那些自己想要拯救却无法拯救的人的罪恶感,让你认为自己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不是吗?”
卫宫切嗣汗流浃背道:“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英灵卫宫的话如同刀子般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里,作为杀人机器的卫宫切嗣的假面出现了裂痕,他的决心动摇了!
英灵卫宫道:“卫宫切嗣,你的愿望不会实现。”
卫宫切嗣咬牙切齿带着颤抖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虽然他极力否认对方的话,但内心深处却早已认同这不是谎言。
——这个servant到底知道多少?
英灵卫宫道:“还不明白吗,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切,真会挑时间啊。”
蓦然,海岸的方向传来了强烈的魔力波动,是servant的战斗。
英灵卫宫几乎一瞬间判断出了对战双方的身份,轻啐一口奔了过去。
“下次有机会再继续吧。”
“哎,等一下!”
卫宫切嗣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背影,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不杀掉自己,既然是servant,杀掉其他对手获得圣杯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刚才的立场逆转的话,他会毫不留情地杀掉对手,可对方却放过了他,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卫宫切嗣正迷茫着,耳机中突然传来久宇舞弥的声音——
“切嗣,servant出现了,madam和saber正在跟他战斗。”
卫宫切嗣点了点头,平复心境道:“知道了,她们在哪里?”
久宇舞弥道:“港口的仓库。”
卫宫切嗣了解,叫她先去,自己随后就到。
久宇舞弥明白,二人结束通话。
卫宫切断看着刚才那个servant消失的方向,似乎与自己现在要去的目的地相同,那么估计很快就会再见了。
他喃喃道:“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既然是敌人,就应该全力排除。”
至今为止自己都是这么做的,而且以后也不会有所变化。
卫宫切嗣取出衣服中的枪,表情随之一变——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回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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