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归途冲突

夜鸟鸣叫,石头冰凉,流动潭水在月光照耀下,仿佛流动的雪。

深秋时节,潭中十个脑袋浮出水面,他们正在集中精神吸收灵药凤凰根,原本挖到二十五根凤凰根,剩下三根摆放在水潭边石块,与灵药一起,有两个困绑袋子,依稀看到干涸血迹。时光流逝,潭中十个脑袋周围冒出热气,白色烟雾笼罩,十个脑袋若隐若现。

杨虎感觉身体经脉疼痛,自十人回到水潭,不听师兄劝阻,强行吞服三根凤凰根,感到经脉不受控制胀疼,凤凰根在体内改造经脉。运转十二经脉功法炼化灵药,随着时间推移,经脉越来越疼痛,咬紧牙关,紧紧守护心神,不断运转仙宗功法,炼化凤凰根药效。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足三阴经四大经,凤凰根能量撕裂、拓宽经脉,反反复复循环炼精化血,修炼到紧急关头,没有人可以帮助,只能依靠坚强意志炼化。撕裂、疼痛,杨虎能忍受,十二经脉奇痒无比,最难煎熬,如果不是潭水深处传出阵阵清凉,令人清醒,可能会停下炼化,要放手抓痒,饶时如此,可以看到他咬紧牙关出现鲜血,流入水潭。

其他人没有杨虎那么痛苦,他们听闻有弟子服食两根凤凰根,自然不能落下,人人服食两根,炼化起来比杨虎容易很多,经脉疼痛感也会弱一些,唯有贺昆鹏与长毛二人嘴里不停流出血液,他二人多吃半根凤凰根,因为他们看到杨虎服食三根凤凰根,自认为不比他差,怎么能落后,若不是有师兄弟拦住说二人承受不了,二人也想吃三根凤凰根,最后二人吃两根凤凰根后,二人再分一根。二人现在无力漂浮在潭水中,有时沉入潭水,口、鼻没停止流血,有时又喝上冰凉潭水,每次冰凉潭水入口,二人稍微清醒,没放弃炼化凤凰根,坚持运转经脉功法修炼。

二个多时辰后,陆续有人结束潭中修炼,爬上潭边大石块,躺下休息,慢慢的潭中剩下杨虎、贺昆鹏、长毛三人。有时看到三人身体沉入水中,又挣扎漂浮起来,脑袋露出水面,三人双眼紧闭,承受疼楚,冲击经脉。

三个多时辰,杨虎潭中守元抱一,十二经脉功法一周天又一周天循环反复运转,冲涮经脉,疼痛减弱,奇痒渐失,没有再沉入潭水深处,可以控制身体,不断巩固拓宽经脉。

贺昆鹏和长毛己经结束修炼,被人背上石头,身体劳累、剧痛,手指动一动,钻心痛楚,其他人看着感到阵阵发怕。

将近寅时,杨虎醒来结束修炼,向岸上师兄虚弱开口:“来拉拉。”他们一直注意杨虎,见他总算停下结束修炼,不再担心,师兄知他痛苦调笑说:“变态,再来一根灵药。”

“无福消受,啊,轻点,疼、疼。”杨虎边喊疼边被几个师兄弟拖上潭边石块,衣服上水珠沿着石块流入水潭,其他人看他淹淹一息,掩嘴而笑,小样,不是程强吗?杨虎努力抬手撞在身边贺昆鹏腰间,唉哟声,贺昆鹏惊悚弹起跌坐到另一侧,其他人大笑起来,也只有杨虎才敢摸大地主屁股,大地主还不会发恼,昆鹏疼得冷汗直冒。

第三天,清晨阳光照耀大地,凤凰遗址依然灰蒙蒙一片,开始有弟子陆续返回飞行船。水潭,师兄在潭中捉到不少鱼,与剩下的蛇肉一起烤了吃,杨虎、昆鹏、长毛三人吃完,再次潜入水潭修炼,当他们三人从潭中结束修炼,发现疼楚减轻很多,除开脸色憔悴发白,其他与平常无异,能勉强步行离开,两个女师姐催促声中,十人往飞行船方向回归,路上走走停停。

傍晚,看到飞行船那一刻,十人热泪盈眶,跌跌撞撞走向飞行船,曲长老有些不相信看着他们十人,人人练化凤凰根,而且不是一根浅薄凤凰根迹象,“第十七个”嘴里默念,飘到他们头上,衣袖一挥,十人被柔和力量托着飞,杨虎他们惊讶中,落在飞行船附近,有师兄看到,扶他们上飞行船,分发干粮,十人靠船窗坐在一起,吃干粮,静静等待。

贺昆鹏正在闭目,手中干粮没有吃,疲劳过度,经脉隐隐作痛,无心吃喝,新上飞行船弟子看中他靠窗位置,见他病怏怏骂道:“睡到一边去,别占位置。”用力拖动他,贺昆鹏撞到杨虎,二人痛苦倒在地上。

“干什么?”一起找凤凰根小组八人,站起来围在那弟子身边。

“人多想打架啊?”那弟子嚣张叫道,对方约有十多人站起,双方对持。

杨虎和贺昆鹏被扶起来,两人身体虚弱到极点,站也站不稳,贺昆鹏想上前理论,杨虎拉住他,二人看着那新弟子,杨虎记得他好像是新弟子八大金刚里的一个,名字不知道。

“许广,是吧?我记住了。”贺昆鹏认识那弟子,现在只想躺着。

“算你识相,死病鬼,看就是没找到凤凰根,还想占窗口位置。”许广想到第一天炼化二根凤凰根,沾沾自喜,厌恶看着昆鹏他们,十多人嚣张抢占窗口位置。

杨虎十人被逼退到角落,贺昆鹏气得咬牙切齿,无力上前理论,站也站不稳,其余八人同样疲劳,对方人多势众,打不过,他们拉着贺昆鹏离开,坐到远处,落下杨虎一人在附近。

杨虎独自靠在船壁,看着许广高声谈论此次吸收二根凤凰根事迹,将会炼成凤凰仙功,小人得声嘴脸,杀怪蛇短刃悄然滑落手中,不顾身体痛楚,运转功力,一个箭步上前,凌家剑法“凌蹈蝶舞”出现在许广身前,又一式“凌舞摘花”,短刃插在许广右腿。

许广正说得高兴,想不到飞行船会有人偷袭,“啊”声惨叫。杨虎不拨出短刃,双手锁喉卡住许广脖子,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用力过度,牵动经脉内伤,鲜血流出他嘴角,看起来特别瘆人,“窗外风景是不是很美?”杨虎问许广。飞船上,其他正在休息弟子,被杨虎这边打斗惊呆,全部过来围观。

“啊。”许广喉咙被锁,惨叫声难以发出,他的伙伴上前对杨虎拳脚相加,杨虎死死锁住许广脖子,别人越是打他,他越是用力,许广满脸通红,腿上流血不止,其他师兄弟上前拉开他们,场面混乱。

“杀人啦。”有弟子叫喊,飞船顶部,正在打坐等待弟子回来的曲长老被惊动,眨眼间回到飞行船,看到混乱局面,随手挥动,气浪冲击,场中所有弟子向后腾空飞起、跌落。杨虎松开许广,向后飞出,跌倒地面,许广向后飞起,大口喘气,腿上血流不止,曲长老脸色阴沉,轻轻一吸,短刃到手,凌空一颗药丸洒落药粉到许广伤口,不再流血。

“谁来说,怎么回事?”曲长老问。

“许广带人来抢我们位置,杨虎抢回来。”长毛不服气扶船环站起理论。

“小小年纪,忍不住事情,同门相残,略惩小戒,其余弟子,同门不帮助,同样受罚。”曲长老说完,一掌拍出,风吹过,杨虎拿短刃的右手无力垂落,骨折。“回宗门,所有弟子到寒洞关闭七天,你二人寒洞关一个月。”曲长老恨铁不成钢道。

曲长老离开后,其余弟子怨恨杨虎与许广他们,长毛等人给杨虎包扎右臂,这是杨虎加入仙宗,第二次断臂,许广被抬走,带到别的地方包扎。

贺昆鹏被人扶到杨虎身边,对他竖起大拇指,“真差,那刀如果我来,插肚子。”

“狗屁,那就真的同门相残。”杨虎开口反驳,嘴角又流出血丝。

众人按住他俩,不让二人斗嘴,包扎好杨虎,众人坐靠在船窗口。“窗外景色如何?美不?”杨虎也在看着船窗外问道。

“还行,就是有点腥味。”贺昆鹏说。

“两个祖宗,你们闭嘴。”小组中,女师姐许安怡给杨虎擦干净嘴角血迹说,并用左右手分别掩住二人嘴巴,二人扭动身体躲闪,余七人微笑。

夜半时分,武院新弟子全部回到飞行船,几个号称八大金刚领头弟子,除了几个比杨虎他们回来早,三人半夜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体和贺昆鹏一样,淹淹一息,明显吸收凤凰根二根以上,有个新弟子被使用担架抬回来,听说服食三根凤凰根,经脉受损严重,有可能残疾,需要回宗门医治。新回来的师兄听闻杨虎和许广打架事件,特地去看望二人。

女金刚赵春红如同大病初愈,被人扶着看望杨虎,又看贺昆鹏摇头叹息:“大鹏鸟,啧啧,真惨。”。

贺昆鹏看了她一眼说:“真绿,头上长草。”赵春红伸手摸头发,真有根草在头上,满脸通红,被她同伴扶着离开。

“危急,速离。”半夜时分,飞行船中正在闭目修炼的曲长老,突然收到来自疯长老传信,看着传音玉简,曲长老皱眉,一刻也不等待,吩咐飞行船马上离开。

半夜,飞行船离开地面那一刻,众弟子并不发觉危险临近,他们感觉风凰遗址几天生活,像是梦中一样,整个武院不到三十人炼化凤凰根,炼化到二根凤凰根的弟子,少之又少,炼化三根,只有杨虎和那个担架病号师兄。武院弟子望着凤凰遗址渐渐消失在身后,他们想及早回归宗门睡三天三夜,这几天累爬,白天吃干粮、爬山、挖地,晚上睡不好,有些弟子收获为零,白跑一趟。

高空云层旗子上,疯长老与任长老二人面色凝重,云层远方,出现一艘飞行船,速度极快,正在驶来凤凰遗址,不知道是不是冲龙凤仙宗而来,凭着多年来对危机警觉,疯长老吩咐任长老先行一步离开,带船队回仙宗。

“行,这面宗主给的旗子留给你,我与船队先行离开,前方等你。”任长老不是做事拖泥带水的人。

任长老飘落武院飞行船顶部,传音玉简发出指令:“注意危机,八大峰飞行船分散加速离开,各飞行船留下一位长老陪同,其余长老与疯长老一起,做好迎敌准备。”

八峰长老收到指令,留下一名长老在飞行船保护弟子,每艘飞行船飞出一名长老,凌空而立,面色凝重,两艘小巧飞行船随八峰船只离开,若隐若现跟随武院和阵法峰飞行船周围。任长老跟随弟子船队离开,遥远回头望向高空,疯长老盘坐于旗子上空静静等候,其他七个长老陪在他周围,外来飞行船正在向疯长老驶去。

“哪里的道友前来?”疯长老不徐不疾说道。

“哈哈,疯狗,还记得我吗?”远处高大飞行船传出声如洪钟声音。

“什么阿猫阿狗,不认识。”疯长老沉稳回答。

“好,风云天,三十多年不见,依旧狂莽。”一个黑衣身影从高大飞行船飘出,隔着远处快速向疯长老出招攻去。

人未到,漫天光雨攻向疯长老,旗子周围被疯长老撑起一片领域,光雨被挡在外,有些光雨飘向疯长老身后,七大长老轻松化解,有光雨穿过夜空飞鸟身体,飞鸟从半空掉落。

“星光雨绝技吗?我道是谁,原来曾经手下败将白狐。”疯长老边说话边回击,刹时间,漫天龙凤虚影布满周围天空,几个敌人刚踏出飞行船,随即被凤影拍散身体,身死道消。

“追杀他们飞行船弟子,一个也别放过。”白狐与疯长老交手,开口吩咐。

“呵呵。”疯长老露出阴森森白牙笑着,这敌人与自己对敌还敢分心,真当是三十年前的自己,“凤翥龙翔、龙跃凤鸣、匣里龙吟,三十年前的招式,看你能挡几招。”疯长老闭死关二十年,出关在宗门收弟子的时候出手,一直没与人动手,正好拿这些人开刀、练试。

龙形盘旋显现,凤凰鸣叫,天空充满龙凤身影,张牙舞爪、烈焰滔天,龙身凤影化形,轻易撕开白狐领域,烈焰过后,白狐须发皆燃,狼狈不堪。

飞行船下来二十多位高手,见状纷纷出手围攻疯长老,余下十多位高手与站立空中八峰七大长老交手,敌方高大飞行船调转方向追龙凤仙宗弟子飞行船。

天空中,疯长老周围一片领域覆盖,战技要穿过领域才能伤害到疯长老,敌方十人,他们身周同样覆盖领域,九人加入,白狐压力大减,他的领域不再被轻易攻破。

疯长老活动空间受压缩,越打越心惊,除开白狐真仙境,其余九位敌人同样是真仙境,自己也不认识,什么时候世间多出这么多高手,他们黑布遮挡面孔,所用招式功法不像不一样,有的类似佛门功法,有魔道,也有妖道,各种功法没有一个相同,不知他们只是针对自己,或是针对龙凤仙宗,或是针对整个仙界宗门?与八峰长老交手敌人,同样真仙境,不知哪个势力大手笔,一下子出动几十位高手。

招式引发大风呼啸,密集雨丝产生雾气,一片白茫茫,风声猛烈,如海啸怒吼.

交手撞击声,越发放肆,势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无情催毁一切。

龙凤怒吼,如凶猛发狂,呼啸着,阻挡领域东倒西歪,领域如刀割斧砍,无情催残一切,

精彩龙争虎斗,困龙之战空中上演,来犯之人明显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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