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谁破了我的运势?

胖子这个论调倒是很对赵山河的胃口。这个奸商,卖古董给富豪的时候从来没有心软过。胖子一句劫富济贫,赵山河就将他引为知己。

我哭笑不得,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啥情况呢,这两人就开始考虑怎么宰人了。

等他们俩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我一边练习针法,一边问陈天骄的具体情况。

赵山河一拍脑袋说:“哎哟,电话里没有讲这么多,等明天陈老板来了,就知道了。”

好么,还真是不靠谱,真不知道赵山河这12年的生意是怎么做下来的。胖子揪着这点不放,非要赵山河请客吃午饭。

赵山河也算是知道胖子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人,再说自己也确实没有问明白这事儿。不得已只能从了胖子,胖子拽上我,狠狠吃了一顿好的,正好弥补我前几天的消耗。

吃饱喝足后,我回店里继续练习针法,胖子没事干,就跟着赵山河去他的“崇古斋”里厮混。按照胖子的说法,我有一门手艺,他也不能吃干饭,他打算学习鉴别古董,走古玩买卖这个路,我觉得挺好,而且赵老板在文昌街深耕12年,认识很多大老板,人脉很广,让胖子跟着学习学习,积攒人脉,对我们的文身店也有好处。

一日无事,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赵山河陪着陈天骄,推开了我的店门。

这个身价百亿的大老板中等身材,看上去五十出头的年纪,略微发福的身材,皮肤保养的白白净净,一个大背头梳得油光铮亮,两道又粗又浓的眉毛是他脸上最大的特征。他一身的中装,上身是一件酱红色上好绸缎做的对襟唐装,下着一条黑色灯笼裤,脚蹬黑色千层底布鞋,脖子上挂着一串沉香佛珠,左手腕一串硕大的小叶紫檀手串,右手大拇指套着一个翠绿色的大扳指。

胖子悄声对我说:“这打扮,适合去街边算命啊……”

我捅了捅胖子腰间软肉,让他闭上那张得罪人的嘴,笑脸迎了上去。

“陈老板、赵老板,里面请。”

那陈老板为人倒也和气,两边坐定后,陈天骄先开了口:“听赵老板说,于大师这里是专门做古法文身的?”,陈老板的嗓子也极好,是一口的不急不缓的男中音,配上那一身行头,我觉得出去办个国学班,冒充国学大师,绝对能唬住一票人。

因为赵山河把我的文身吹得天花乱坠,所以陈天骄也称呼我为大师。

说实在的,我真有点不习惯这种叫法,尤其是年纪比我大的,一口一个大师的叫,显得我已经七老八十了。

“是,我这是祖传的手艺,混口饭吃。”

我曾经和胖子分析过,混我们这行的,需要走两个极端,要么就是排场很大,人必须端着,这样可以给人一种大师的气场,一般那些上年纪的喜欢用这个方法,很多有钱人都吃这一套。

另外一种方式就是低调,干啥都是“我是普通人”的低调,这样反而让人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也有人吃这一套,但是让人信服的难度会比上一种高。

我一个20岁出头的毛头小伙,让我扮大师也不像,所以我们商议之下,还是决定走低调路线,低调才是王道。反正我的文身是真材实料,效果拔群,这样极端反差之下,也是能吸引客户的。

果然,这个陈天骄显然是吃我这一套的。看到我这么谦虚,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于大师客气了,赵老板亲身说法,这锦鲤戏水图刚文上就让他捡了一个大漏,足见大师的文身真的是灵验呀。”

就这样客气的互捧了几句,陈天骄开始进入正题。

“于大师,实不相瞒,我陈某人能在南海市闯下一番事业,也是因为一些机缘,所以我特别相信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过最近,我这生意却是有点阻滞。我怀疑,是有人在弄我,坏了我的运势。”

“坏了你的运势?”

“对,我能感觉到,最近我的运势有点低,导致我好几个地产项目,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问题。”

运势这东西,虚无缥缈,其实我本身是不大信这种东西的,但是通过《文道密录》的实践后,我倒是开始渐渐相信老祖宗讲的这些风水运势的理论。

但我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理论知识实在是太薄弱,他这一提运势,我倒是真不敢接口,怕露了怯,让对方产生不信任感。

“陈老板,不瞒您说,我祖上传下这门文身的手艺,论这个,我说第二,还真不信有人敢说第一。我祖传的文身图里也确实有改运的图,就像赵老板这锦鲤戏水图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我每幅文身图都有针对性,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陈老板您可知是谁,用何种方式坏了你的运势?只有知道这点,我才能给你文相应的文身,来替你改运。”

陈老板摇摇头,说:“我敢说一句我的生意,全是凭我的运势,各种原因,恕我不能讲明。至于仇家?我的生意能做到现在这个规模,自然仇家也惹下不少,打击报复这种事情也经常有,之前的,我都可以花钱摆平。可是这次不一样,明面上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运势在流失。”

他这话,说了和没说好像也没太大分别,我真的有点抓瞎,倒是胖子,他旁观者清,发了个短消息给我:“这种事情去找佛童子凯文,他就是吃这行饭的。”

对啊,张志来这个杀马特继承了他师父衣钵,不光学会念经,其他旁门左道的东西也是学了一大堆,不如找他来,给看看陈天骄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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