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刘备军势如破竹,黄须儿羞愤退兵(加更求月票求追)

张紧急召来苏则、郝昭、李辅和邓贤商议撤军一事。

听闻临泾城被夺,众将亦是愕然。

“粮道都未断绝,临泾城怎会被诸葛乔夺取?”

李辅不能理解,这粮道是李辅在督巡,若诸葛乔真的夺了临泾城,岂会不断粮道?

张冷哼:“诸葛乔善用诡计,必定是想借此麻痹我等,让我等难以明断虚实而无法识破诸葛乔的真正意图。”

“如今临泾城被诸葛乔抢得,沿泾河南下轻易就能抵达长安城。”

“虽说长安城有兵马驻守,但诸葛乔若是出现在长安城,也定会引起长安城官吏士民的惊慌。”

“不论诸葛乔有什么诡计,只要他偷袭不了长安城,一切阴谋都是徒劳的。”

“曹彰定是对于禁有了猜疑,而张对伪魏又忠心耿耿,故而召张回营协助决断。”

只要长安城在手,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只是纸糊的老虎。

法正笃信而笑。

虽说曹彰没有取消禁足令,但有张在军中,于禁也是放心不少。

邹岐偏偏要去怀疑司马懿,妄想在曹彰面前立下功劳来抵消丢临泾城的罪。

“昔日曹操在时,我尚且不惧,又岂会怕这小儿?”

“朕未曾听闻曹彰以前有指挥过六七万大军斗阵的战绩,故而朕料其对战场的掌控是乏力的。”

张心中一沉。

有了张这万余劲卒的加入,曹彰顿感信心爆棚,竟直接遣人给刘备下战书,要约战武功水东岸。

“你要打就打,若是怕了怂了,就喊一声益德叔父,俺还能饶你一命。”

“还谈什么反击?”

可论怼人,张飞可从未虚过谁,见曹彰提及夏侯渊的侄女,张飞不由大笑:“曹彰小儿,俺也听说了,你还有几个妹妹是山阳公的妻妾,可曹丕又娶了山阳公的女儿。”

张飞有说这话的资格。

“只是我从陈仓撤兵,就无法再威胁刘备后方了;刘备没了后顾之忧,来日定会驱兵猛攻。”

张低估了曹彰的固执,也高估了曹彰的器量。

邹岐更是后悔。

听闻夏侯霸抵挡不住马超,曹彰连忙又催援兵,这是曹彰第三次给夏侯霸增加援兵了!

苏则在张中军先锋中,敏锐的觉察到了左翼变化:“将军,左翼抵挡不住了,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又得败!”

拔营的动静并未惊动陈仓的张飞,待张飞探得消息时,张的营地只剩下虚张声势的旌旗。

仔细探查确认后,张飞立即将情报送往五丈原交由刘备定夺。

“昔日我以千余步卒就能击败数千乌桓,如今有数万兵马在手,两倍于敌,难道还打不过刘备吗?”

“撤!”

传令兵急急来见曹彰。

曹彰这理由听起来似乎没毛病,其实这就是拉不下脸去安抚于禁,故意将对于禁的处置推给曹丕。

“鸣金收兵!”

见曹彰拿出刘备和诸葛乔的书信,又提及孙臧和邹岐的指控,张当即有了判断:

“镇西将军,这必是刘备和诸葛乔的离间计,欲令我军自疑。”

刘备摇头:“张已经跟曹彰合兵一处了。”

曹彰大惊失色:“左将军怎也会挡不住张飞?”

众将纷纷领命,各自去营中揣摩。

见张不再劝,曹彰遂令人将孙臧和邹岐斩首示众,告诫军中不得有人再“构陷同僚、散布流言”。

“如今刘备虽然兵少,可刘备在五丈原有粮仓,而我军的军粮却要走长安运来。”

当即。

“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表兄。”

张飞娶了夏侯渊的侄女,曹彰的妹妹又是夏侯的儿媳,以曹氏夏侯氏的关系,曹彰自称一声张飞表兄,单论辈分也是能称的。

张则是亲率五千劲卒断后,避免张飞趁机来攻。

当前的局势,已经不容曹彰多想了。

除了最开始赵云守寨不出,曹彰是连战连吃亏,这让曹彰感受到了极大的挫败感。

“你回去告诉镇西将军,就说我也快抵挡不住张飞了,让镇西将军准备退兵。”

刘备点认同了法正的判断,遂下令赵云去攻曹彰的营寨,结果却是曹彰闭寨自守,不肯与赵云作战。

张冷哼,不与张飞答话,只是指挥兵马近前厮杀。

曹彰本想在阵前嘲讽刘备几句,借此来提高士气,却不曾想刘备都不肯出阵,只是让张飞在这出言羞辱。

见气氛有些尴尬,曹彰又笑道:“左将军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刘备仔细的将明日具体的作战战术,给众将细致的讲清楚,让众将自去营中揣摩,若有不明白的,务必要在约战前问清楚。

这就是精兵悍将的优势了。

“兄长,明日俺为中军先锋,定要让那曹彰小儿知道,论统兵作战,他还只是个刚学会爬的小儿!”

“最多是北面的诸葛乔或许有些机会,可左将军你已经遣将驻防。”

“我军后方万无一失!”

可怜这孙臧,自以为能傍上曹彰这棵大树,却被曹彰如杀鸡宰狗一般轻易给砍了。

“不可不谨慎啊!”

“倘若粮草被劫,即便我军人多,也会因为缺粮而作鸟兽散。”

顿了顿,曹彰又道:“左将军,我召你回来,不是让教我如何统兵布阵的。”

当听到张说,要善言安抚于禁且调拨一支兵马给于禁时,曹彰的脸色都变了。

郝昭凝声道:“将军放心!池阳距离长安城只有三十里,我的斥候足以覆盖。”

“若诸葛乔不走池阳,而是绕道去打长安城,半日内我就可以挥军驰援。”

刘备召来马超、张飞、赵云等大小骁将,制定具体的作战战术。

张冷哼:“受责罚也比兵败强!若让刘备一战就赢了,你我全都得受陛下责罚。”

“此仇不共戴天,我时刻都在想如何生擒诸葛乔,请将军许我五千兵马前往池阳。”

曹彰策马拖戟来到阵前,如虎豹般耀武扬威的高呼:“刘备,出阵说话!”

像张那种谨慎小心的,最是令张飞头疼。

只是碍于这话是出自张口中,曹彰忍耐了心中的恼怒。

“有我在池阳,那诸葛乔就偷袭不了长安城!”

张目光一凛:“镇西将军恃武而骄,一心想跟刘备争雄,那刘备又岂是能轻易对付的?”

翌日。

若让曹彰也跟孟达一样被击败生擒,那这关中就真守不住了。

张飞见到张,不由大笑:“张,你从陈仓跑了,结果还是被俺给撞上了!来,受死!”

张谨慎,然而曹彰却不这般想:“左将军,刘备这次出征也就五万兵左右。”

同时又令苏则、李辅和邓贤拔营先行前往武功水与曹彰汇合。

“眼下之急,是要集中精力对付刘备。”

于禁听闻张回营,孙臧和邹岐相继被斩,这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

法正谨慎道:“张善用兵势,陛下不可大意。”

“若见我军连战连败,刘备必生骄矜之心;待其士气消弭、骄矜无备时,镇西将军再引兵反杀,定有所获。”

若是跟关羽一样制定整个荆州的攻防战略,张飞自问是办不到的。

张就是觉察到刘备锐气太盛,所以要选择暂避锋芒。

在刘备积极备战的期间,张也引兵入了曹彰营寨。

苏则迟疑:“可将军如此,定会遭到责罚。”

听到曹彰要约战,张飞顿时兴奋起来了:“俺就知道,只要张不当主将,那曹彰就会顺应俺的心意。”

“以多打少,还要暂避锋芒,岂不是让刘备耻笑?”

虽说被刘备赢了几阵,但曹彰不认为刘备就占了优势。

“镇西将军。”

“昔日官渡之战,袁绍兵多而先帝兵少,袁绍的军粮压力却远胜于先帝。”

“这不可能!”

法正有些担忧:“陛下,是否太急了?我军人少曹彰人多,约战对阵对我军优势不大。”

这世间敢豪言“多多益善”的,也就韩信一人。

“不是谁用兵,都能多多益善的。”

刘备抚掌大笑。

张凝声再劝。

“如今吃了亏,也该收敛了。”

“于禁本就只是来稳定军心的,是否再统兵,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刘备和曹彰各引兵马,在武功水东岸列阵立定。

“可先令赵将军去攻曹彰的营寨,倘若曹彰闭寨自守,定是在等张返回。”

曹彰人多,只要不大败,输几阵也输得起!

曹彰那个气啊。

“如今我军新败,士气未复;而刘备新胜,士气正旺。”

“长安城以北三十里有池阳城,谁愿前往扼守此城,以防诸葛乔偷袭长安?”

伴随时间的推移,曹彰的左翼最先支撑不住。

自古作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有些无奈。

“你以为你是曹操吗?”

“故而先帝采取的对策就是偷袭袁绍粮道,趁袁绍军中无粮,一举击破。”

“此事成了!”

毕竟。

在刘备锋芒最盛的时候避其锋芒,这是最稳妥的应对。

“我认为,可暂避刘备锋芒,在武功水至长安城的百余里,每隔十里布寨。”

不同于曹彰越来越焦急,刘备却是气定神闲。

“将军,左翼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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