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应该收点钱的。”
木子不免有些可惜。最近勾栏打赏的催更钱多的自己看着都有些牙酸。
“为师也是这么觉着的。”
老是自称贫道的捧哏道人深以为然。”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可惜了~“
又聊了些许闲话，木子便将最近一直没有想通的一点疑惑跟师傅提了起来，“徒儿最近有一事不解，还请师傅赐教。”
“难得你今天这么有礼，难道是在外面欠了钱了？”
“如果，前几日那双燕见到这个麻将牌儿，有如此大的反应。为何王府内，没有暗探有所反应呢？”
“好问题！”
师傅却是也愣住了，沉吟了良久。
“只是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你有这个牌子？，或者说，你奶奶早就知道了？”
木子有些纳闷儿，府里面自己能确定的暗探只有自己身边随侍的蕊儿一人，蕊儿虽然刚来府里不久，不过每日跟随自己身边左右，想来是经常见到自己带着这个牌子的。
“若说一个永嘉郡王府内都有那个什么丽景门的暗探。以我家父亲的身份，不可能家里没有奶奶派来的人。府里多都是从长安带来的老人，只是不知被奶奶掺了多少沙子进来。”
“那日帮双燕姑娘治伤之际，看到她背后有个纹身。我身边的蕊儿，脖子后面也有一个相似的纹身。我猜想，她们应该是一起的。”
“只是蕊儿来府里已经有半年了。平日里没少见过我戴着这个牌子。竟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反应。这几天突然想了起来，就很奇怪。”
木子觉着自己还是把自己猜测蕊儿是暗探的事情告诉师傅。毕竟除了他，自己在大唐竟是第二个可以聊起来这事情的都没有。
“记得蕊儿是去年因为裹儿所做的小诗，很是讨了当今天后喜欢，所以才赏赐到你身边的一对双生小宫女儿。这么说，她是当今天后直接派过来的。所以又没有一种可能。蕊儿正是因为府里面的暗探发觉了你的这个牌牌，禀报了上去之后，天后特意派她到你身边探知此事？”
“有可能，之前双燕姑娘隐约的提起鬼手医生，可以帮人易容。所以打着双生的旗号，这事情自然可以发生的更加自然。”木子觉着，两个人在一起头脑风暴与一个人冥思苦想相比，思路明显要更宽泛一些。
“双燕姑娘唤我做上使，因此，此物应该是与丽景门，或者凤仪卫有关，甚至直接与天后有关。”
木子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有些狐疑的望向了捧哏道人，想了想，却又没说。
“你是不是在想，为师是不是也是天后的人。”
捧哏道人很是鄙夷的丢了个白眼儿给她，只是因为眼睛不大，所以鄙夷的并不是特别明显。
“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只剩下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此语出自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又是谁？”
“一个长了驴子脸的基佬。”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为师认为，很有道理。但是你说为师是天后的人，若有下次，为师一定清理门户。”
“师傅高见！”
“牌子是家父传给你的。说给你的锦囊，为师自然是不敢拆开的。算卦的人么，总是喜欢打哑谜。所以现在为师也怀疑，家父是不是你奶奶的人？”
“师傅，你父亲，我师祖。他死了四十多年了！而且，刚才你似乎在骂师祖。”
“他只是说他死了。你见到他死了？”师傅似乎对这个传言颇有些不屑一顾。“我一个当儿子的都没见到他死。更何况别人？”
“如果说师祖是奶奶的人，那么当年，师祖为何还要帮奶奶算命，差点坑死了她老人家？”
“为师也不明白。只是听闻近日天后祭天都已经穿上了衮服，还将自己排在了你皇帝叔叔的前面。想来是距离登临大宝不远了。所以有可能，所谓的算命，以及天后日后会做皇帝之类的传言，都是刻意流传出来的。”
木子拿手指沾了些茶杯里面的茶汤儿，在案几上写了几个人名：
双燕，狄公，这是已经确认的凤仪卫丽景门的人。
蕊儿，可能还有芳儿，是天后身边上官婉儿的人，不知是奉了上官婉儿的命还是奉了天后的命，应该是来王府探查木子手上的牌子的来历。
牌子是捧哏道人他父亲袁天罡袁老神仙所留。但传递至今已有四十年之久。
袁老神仙仙去的时候，当今天后才22岁，还在太宗后宫之中驯马。
牌子现在在暗探那里是非常重要的身份饰物。
“由此看来，你奶奶竟是许多年前，就在为自己日后掌权来做准备了。只怕是那些江湖上关于家父批阴阳断五行的传言，也是天后为了自己所做的准备。而我父亲，就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天后身边的人。甚至，这个什么丽景门，就是我父亲参与创建的。所以他才会有这个牌子。”捧哏道人挠了挠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得出了这个结论。
“只是为何天后还要派暗探专门来探知我这个这牌子呢？”
“不知，可能是你师祖真的失踪了，牌子却没交回去。你奶奶派人来你身边守着，自然是想看看你师祖会不会再次出现而已。”
“所以现在还有两个疑问，府里到底还有谁是暗探，牌子到底代表了什么身份？”
“最近全国各地都吹嘘起了祥瑞之风，应该是你奶奶在造势。估计用不了多久，她登基之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
“凉拌！狄仁杰不是东长老么，如果真的重要，自然会来寻我。如今天后登基在即，朝中你那些远房叔伯都够她烦恼很久了，想来最近应该不会因为牌子来招惹事端。”
“师傅高见！”
“只是想不到当今天后，心思竟是如此深沉。一桩桩伏笔，竟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登临大宝做准备了。”
师傅面色中难得的有些惊惧之意。
“记住今天咱们的这种对话，以后要少说。”
师傅难得的一脸正经的安排：“或者说。以后不可以说！”
“是，师傅。哪怕是跟您都不能说？”
“可以说些正能量的。比如当今天后圣光烛照，泽披天下之类的还是可以多多的说的。说的多了，自己就信了。”
“师傅所言极是，今日看来，师傅果然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