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进的暴怒。
领头的张让持剑伫立,周围的披甲内侍连忙上前,已然将何进及其亲卫包围。
“这天下纷扰,难道就只是我们几人的罪过吗?”
“先帝与太后事有不谐,全赖我等拼命进谏劝阻,散尽家财何止千万,就是想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何氏上下。”
“可如今大将军恩将仇报,命人将我等亲族屠戮,如今还要赶尽杀绝,不觉得太过狠辣了吗?”
看着手下虽然勇猛,却被带甲猛卒围杀几近全灭,何进悲呼出声解释。
“那并非我的主意,乃是袁绍假托将军府名义,下令各地诛杀宦官亲属。”
“并非某之罪过啊!”
听到何进的解释。
张让等人心中豁然开朗,眼角却多了几分悲愤之色。
难怪如此!
可是现在知晓真相又如何?
他们难道能收回刀剑,和何进和谈共同讨伐世家大臣?
“尔等张嘴奸贼,闭嘴阉党,皆言我等污浊祸乱世道,可这满朝公卿上下,又有几个忠直清正之人呢?”
赵忠悲怆疾呼,三两步冲到何进面前,一剑挥出。
猝不及防的大将军何进嘴巴微张,被割断的气管汩汩流出鲜红血液,已然再也倒地不起,说不出半句话来!
“马上写诏书!”
唤来早有准备的太监纸墨伺候,十常侍中最为冷静的张让下令道。
“让樊陵顶替袁绍的司隶校尉一职,再让少府许相顶替王允河南尹一职,先将这两个反对我们最激烈的换下,然后再慢慢掌控局势!”
“等到局势平定之后,我们再去乞求太后怜悯,垂帘听政掌控朝局!”
张让等人并未发现。
一名郭胜身后的内侍悄悄后退,而后迅速抛出一只信鸽向东面飞去。
……
永乐宫偏殿。
一场大战刚刚平息。
曹昂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旁边的貂蝉更换好衣服之后,跪在旁边轻轻按-摩着曹昂鬓角,帮他缓解着连番操劳的疲惫。
每逢大事有静气!
曹昂前世遭逢人生大事的时候,都会选择闭眼养神片刻,让自己的头脑放空,散去脑海中的忧虑和紧张。
此世倒也继承了整个旧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
抱着信鸽的惊鲵径直入内,来到曹昂身边。
“主公,大将军何进遇害,张让等人正在矫诏,意图借此掌控宫廷。”
“啊!”
貂蝉按-摩的手指一顿,险些惊呼出声。
“不妨事,今夜宫中大乱,你约束好罗网内卫,除非有我出现,否则不得打开宫门。”
“其余人等若敢擅闯,你不必留手全部杀了!”
“喏!”
惊鲵显然早有准备,手下罗网内侍纷纷行动起来。
曹昂回过头来望向貂蝉。
“怕不怕?”
“想不想报仇?”
“想!”
貂蝉闻声压下心中惶恐,下意识点点头。
“好,等我手刃了赵忠替你报仇!”
“妾身愧领郎君厚爱,若果真能让赵忠偿命,余生惟愿生生世世为郎君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貂蝉闻言眼圈一红,却又忍不住叮咛道。
“郎君当以自己安全为重,妾身如今...”
“无妨!”
“你看顾好自己,什么时候帮我生几个孩子就是最好的报答!”
曹昂轻声调笑了几句,显得异常镇定自若。
踏出宫门。
早已候命的一千羽林军,已然整装待发。
“随某出征,挡路者杀无赦!”
“杀!杀!杀!”
……
乐成门外。
袁术,桓典等人,正守候在宫门之前。
桓典忽的竖起耳朵。
“公路兄,里面是否有动静?”
“也不知大将军何时出来!”
“公路兄!”
“公路兄!”
袁术披甲执锐站在宫门之前,望着里面的高耸楼墙,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旁边的桓典唤了几声,方才让袁术回过神来。
“哦,公雅兄多虑了!”
“有你我二人率军在此,贼阉必定投鼠忌器,不妨事!”
二人交谈之际。
突然不远处飞奔来一队人马,正是刚刚升迁卫尉丞的曹昂。
“见过二位中郎将!”
“为何带兵在此地驻留!”
曹昂手持长戟,身后一千羽林军军容整齐,即便是面对宫中同僚,依旧戒备威严,没有丝毫携带。
虎贲中郎将袁术。
羽林中郎将桓典。
二人秩比两千石,主宿卫,相当于后世的京师警备团团长一职,位高权重。
按理来说是曹昂的长官。
但曹昂已经收到传信,得知何进的死讯。
所以此刻依旧不卑不亢,仿佛只是路过来履行自己的职责一般。
袁术和桓典刚想说话。
就在此刻。
宫门之上突然出现了众多人影。
领头一人高喝道。
“陛下有诏令,撤换司隶校尉袁绍,河南尹王允,京中有贼人作乱,余等速速退下。”
河南尹实则就是河南郡长官,负责京城雒阳的各项事务。
而司隶校尉,则是总督京师附近的监察工作,虽然没有大战时并无实权,确实一等一的高位。
拿下这两个职位给自己人,就代表着他们初步控制了京师之地。
显然张让等人的思路十分清晰,和之前何进意图夺权的路数并无不同。
可惜守在宫门之前众人,自然不会答应这些事情。
“我乃卫尉丞曹昂,负责宿卫宫廷,让大将军出来与诸大臣商议此事!”
曹昂疾呼一声,打断了意图表现的袁术。
领头的宦官闻言。
连忙抛下一个血红色的包裹。
“何进谋反,已被吾等击杀,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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